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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蒂斯先生有点儿惊讶地挑了挑眉:“出乎意料。” 阿尔随即解释了起来:“我想试试其他题材,唔……似乎把人逗笑什么的,还挺有挑战性。” 然后,他又不怎么自信地补充了一句:“但也说不定会失败。” 柯蒂斯先生丝毫不认为他是在乱来,反而很高兴地鼓励了他,说这是好事,年轻人正应该不断尝试,开拓进取,而不是停留原地,迟迟不前。 但说实话,看过文森特那一系列后…… 不论是伯尼布朗先生,还是画家罗伯特貌似都对阿尔这个“把别人逗笑”的想法不抱希望。 并且,他俩还偷偷猜测过:“也许会是《我的新(旧)朋友威尔》那种黑色幽默?”“要是这么说的话,黑色幽默也确实能让人发笑,也算符合杂志《开怀大笑》的主题了吧?” 当然了,这只是私底下的交流。 当着阿尔的面,他们还是和柯蒂斯先生一样,表现出了“不论成功和失败,我们都会支持你”的热情态度。 阿尔便干劲儿十足地构思起来。 虽然又是一个新领域,可他精力充沛又兴致勃勃,一时间还写得挺顺。 但与此同时…… 他母亲西尔维夫人的工作,却不那么顺了。 确切地说,是遭遇了重大滑铁卢。 本来由于阿尔提前打好关系,又拜托卖票的史密斯先生从旁照顾,她的工作是很容易的。 而且,平时的活儿并不繁重,周围的人际圈子也相对简单。 大家都是底层小员工,彼此之间没什么值得勾心斗角的太大利益。 虽说西尔维夫人算半个关系户,但她身上有一种属于劳动人民的朴素劲儿头在,干活儿向来勤勤恳恳,对分配给自己的工作也不叫苦叫累、更不会随便偷奸耍滑,所以,并不讨人厌。 尤其是在近一段时间工作中,她不仅交好了几名同事,连英语都进步神速起来,可以和人进行慢一点儿语速的复杂对话了。 可恰恰在这个时候,剧院后勤部空降了一个经理过来。 这位名字叫泰伯杰里的经理,骨子里是个无赖、流氓。 他个头不算太高,但生得精明干练,一双黑眼睛鬼祟而有神。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走了谁的门路,进了剧院不说,还成功混进了管理层(尽管他这个管理层是最低的一级,管理的仅仅是最底层工人),但在他看来,这大大小小也是个官了。 所以,他当即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手底下的这些人统统管得像绵羊一样乖巧听话,自己也好好享受一番高高在上、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 可刚一上任,一时间无从下手。 直到有一天…… 他从外头走进来,刚好看到西尔维夫人正磕磕绊绊地同人说话。 她穿着打扮灰突突的,很朴素,衣服上还有好几个补丁,脸上挂着一种很不好意思的笑,说出口的英语发音极其不正,带着改不了的土气方言音,而且,说得很慢,一看就是那种没什么根基的外来穷移民。 于是,这位经理冷着脸走上去问:“你不会说英语?” “呃……会,不,不……”西尔维夫人一着急,脑子就乱了。 她本想说“我会,只是说得不好”,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连串的“会,不会,会,不会……”。 最后这么一通话下来。 根本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会不会。 但不管她会不会,其实,都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个泰伯经理看来,眼前这位普普通通,连英语都说不好,看起来笨笨、十分好欺负的的中年妇女,岂不是正适合作为他“杀鸡给猴看”的那只鸡吗? 所以,不等西尔维夫人组织好语言…… 他厉声就是一句:“你是一头只会‘欧啊——欧啊——’叫的蠢驴吗?” 第77章 泰伯经理:我他妈的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那位泰伯经理用‘上班不干活, 还敢在走廊闲聊’不依不饶地骂了西尔维夫人足足二十多分钟。 尽管在这个过程中,西尔维夫人一直都在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已经做完了工作,也并没有闲聊, 只是和同事问了换班的事”,但他就是置若罔闻, 自顾自地骂了个痛快。 西尔维夫人好端端地被人这样折辱, 心中又惊又惧,含着泪站在那, 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 而且, 更糟糕的是, 由于自身见识少,又几乎没在外面工作过的缘故,她竟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意识到这通折辱属于毫无理由的欺凌, 反而在心里替对方找好了理由:“唉,这位先生一准儿是误会我了!准是误会我了!他一定是把我当做那种领了薪水却不知道干活,一天到晚都在偷奸耍滑的贱货了。可我不是的呀, 该死,我英语要是足够好的话, 一定能跟他解释个清清楚楚, 让他知道,他误会我了, 他误会我了,我不是那样的。我是最最老实、勤奋、本分不过的好人啊。” 本来是存心找茬的混蛋经理自然不会理睬一个中年妇女内心深处的这番迫切想伸冤的想法。 他莫名其妙地发着雷霆大火, 狠狠地将人骂了一顿, 冷嘲热讽偶尔加一些难听的字眼,直到骂得在一旁和西尔维夫人同样职位的员工都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后, 才终于逞足了威风。 然后,他还要装出一副很宽容的样子,说了点儿‘你们若不是好运气遇到了我,敢这么做,早就被辞退了’的扯淡话,又再次重申了一遍“上班时间不得闲聊”的规定,才摆着一副大公无私的严厉姿态,背着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