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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丝毫怀疑他们陛下抛出的证据的真实性,为官多年,他们对他们陛下的脾性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们陛下哪怕是要整治他们这些官员,也从来都是实事求是,不会捏造证据,给他们安排上莫须有的罪名冤枉他们。 不然的话,不用等到革新,这个朝堂就早已经翻天了,这个国家怕也早已经被他们的陛下给玩完了。 所以,他们既然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带走,那么他们必然是犯下了此等诛九族的大罪。 只怕在这个大殿之外的全国各地,也有不少的官员在同一时间落马吧。 只是让同为臣子的他们不懂的是,这些往日的同僚,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在与逆贼联络之时,能够瞒过他们陛下那堪称遍布五湖四海的情报网? 想不通,他们也只能归结于人的侥幸心理,自以为隐蔽,但其实早已经暴露在他们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无数官员想到这里,犹如一声惊雷在他们的头顶炸响,不由自主的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在相互间眼神交流下,都能够看到对方那双实在难掩惊骇的目光。 赵裕行并没有给他们消化的时间,处理掉了这些与乱臣贼子有往来的官员之后,就又开始了下一步的要事。 将这么的官员革职查办,其中还有身居要职的官员,必然会引起朝廷的动荡,甚至于瘫痪, 所以要解决此事,就要将这么位置的人给补上。 紧接着,这些还留在大殿内,心绪还没有从那剧烈的震荡中平复下来的官员们,就听到了一个又一个他们有些耳熟,又有些陌生的名字从陛下旁边的公公嘴里念出…… 再看大殿中央与之名字对应的人,他们这才想起,这些不正是隶属于各部的官员们吗? 也正是这些原本在各部门并不起眼的官员,此刻正跪在殿前,领旨谢恩。 看着那一张张升了官,却依旧镇定自若,没有半点意外与惊喜的面孔,瞬间,无数的想法涌上了他们的心头,他们还来不及理清思绪,一股莫名的寒意从他们脚底直窜脑门,冻结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无法再继续的思考下去。 若如今面临的一切都在他们陛下与南山先生的棋盘上,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事实告诉他们,这一切还真的就在他们陛下的掌握之中。 没过几日,边关又传回消息,驻守边关的飞虎中,一名年轻的虎将率军出城迎敌,将匈奴最强的铁骑尽数击溃,击杀与城墙之下,最后,这名虎将率领着数千骑兵,追击了败退的匈奴上百里,直捣对方敌营,与敌方大营中取对方大将的首级。 这一战,可谓大胜! 但他们并未就此停下,在整顿大军之后,又领着近万人的大军,继续北上,向匈奴的大本营逼近,似乎随时都有着将对方全歼的势头。 匈奴好战,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衅,当下就有一名以勇士著称的将领率领着大军迎敌,但在这位虎将不仅本人勇猛非常,用兵也是入神,在各种变幻莫测的兵阵之下,这些以力杀敌的匈奴们,再次溃败。 几场战斗下来,他们那必胜的信念好似也随着一场场的败仗而消亡,让他们不得不一退再退。甚至于在这些以成为勇士为荣,悍不畏死的匈奴人心中,他们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惧怕的心理。 就连他们的首领也是惶惶不可终日,成日都无法安心睡眠,就怕对方神出鬼没的来到自己大帐,割下自己的头颅。 与他们最初的美梦相反,他们才是那个被打蒙,被打怕的一方。 他们哪里还有半点想要进犯对方国土的心思,他们只企盼着那个杀神能早些回去。 为此,他们甚至早已经修书给了那位陛下,愿意赔偿给对方皮草与羊马,只是迟迟得不到回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盼来的使臣,与使臣谈妥,签订了协议,交付了赔款,才终于将那位杀神给送走…… 被匈奴称之为“杀神”的虎将裴山一战成名,震惊天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江州。 赵裕行早已经派兵,势要夺回江州。 只是江州易守难攻,所以军队到达了江州之后,并没有立即攻城,只是将江州团团围住,之后便安营扎寨,似乎是打着将叛军给困死在江州大的打算一般。 又过了一段时间,四面的军队还是没有攻城,已经在江州称帝的晋安王也从自己的军师那儿得到要将他们困死的猜测。 晋安王听完这个猜测,就不由捧腹大笑起来,仿佛在嘲笑京中那位陛下的愚蠢一般。 他们是那种会缺少物资的人吗? 别说他们如今不缺,就是缺,也会有人想方设法的为他们送来。 于是,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郡王,在笑过之后,就向着自己的军师发出了感叹:“我们的这位陛下还是太嫩了点啊……” 也就在晋安王因为笃定他们不会攻城而放松警惕,在一处被临时征用的古宅中,拥抱着如花美眷,寻欢作乐的时候,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趁着夜色,避开了重重的侍卫,摸进到了室内,找准时机一举割破了晋安王的喉咙,同时死去的还有晋安王的几位美妾。 而几名刺客取得晋安王的首级之后,也没有半刻的逗留,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已经沾染鲜血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