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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伯包好了拿过来,笑道,“你们姐弟着实感情好,有点吃的总想着她。” 裴秀手上一顿。 唐恬难免尴尬,小声解释,“我与姐姐自幼一处长大,情分不同。” 裴秀伸指戳了戳桌上的大阿福。 那大阿福粗瓷烧制,是个白胖的双鬟女娃,穿一身红花布袄,浓眉大眼,十分喜庆,只是时日长久,釉色多有剥落,看着着实有点凄惶。 唐恬偷眼看他,委实琢磨不透一个大阿福有甚么乐趣,值得这哥哥把玩老半天。 忽听脚步杂沓,二人循声抬头,御街尽头一支四人小队簇拥一乘青皮小轿过来。 唐恬一看来人装束便觉浑身都疼—— 又是安事府。 一队人在汤铺档头驻足,当先一人过来,停在裴秀面前默默行礼。 裴秀一手握着大阿福,另一手扶着桌案慢慢站起来,将大阿福递在那人手中,俯身上轿。 一群人簇拥着小轿往安事府方向去。领头那人却掉转头往汤铺子过来。唐恬忙忙站起,“有何吩咐?” 来人冷冰冰一张脸,白晃晃一身遁兽服,亮闪闪一把错时刀,忽然往腰间取一块碎银,重重地顿在案上,生硬道,“饭钱。”又瞟一眼唐恬,“包括你的。” 唐恬目瞪口呆。 来人满脸不情愿,却仍旧站姿笔挺,目不斜视转述,“这次不算,酒饭仍旧欠着。” 一群人消失在御街尽头,唐恬才略略回过神,向胡伯打听,“这位什么来头?” “不知。”胡伯喜滋滋地收了银子,想了想宽慰她,“应不是甚么大人物。” 唐恬大喜,“何以见得?” “哪家贵人来我这铺子吃饭?”胡伯笑道,“这位是我这儿常客,且总是半夜三更,贵人们如何有这空闲?” 唐恬一听有理,拾掇了打包的吃食,先往北禁卫走了一转,跟早班的兄弟借了衣裳换了,才往家中去。 一掀帘子便见素娘坐在床边发呆,肿着一张脸,眼睛红通通的,倒把唐恬唬一跳,“姐姐怎么啦?” 素娘一见她,如获至宝,“阿恬!” 唐恬把纸包儿递过去,“姐姐爱吃的煎饺儿,只怕有点凉了,煎一煎再吃。” 素娘随手扔在案上,拉她坐下,从头到脚细细摩梭,“可曾受伤?” 唐恬深知躲不过,含糊道,“昨日被那混小子打的鞭子疼得紧,姐姐帮我上些药。” 素娘连声答应,取了药匣子过来,解开衣襟慢慢上药,口中道,“吴封昨夜过来,说都回来了,只你一个人被留在安事府,吓得我一夜不曾睡……怎的又挨了这些鞭子?在安事府还受了什么委屈?快告诉我!” 唐恬一五一十说了夜间事,想了想才问,“姐姐以为,裴秀我请是不请?” “你都与人家说了,自是要请。旁的不说,早饭钱不该还给人家?” “非是银钱事,”唐恬踌躇,“实是不想再与安事府有甚来往。” “你这一身可够腌臜的,脱下来我拿去洗。”素娘往柜子里取干净衣裳,劝道,“虽是如此,也不好得罪人家,你往安事府门房处递个帖,来不来的,看他。” “往门房处递帖,裴秀能看到?” 素娘合上柜门,“他一个门房管事,如何看不到?” 唐恬奇道,“怎知他是门房管事?” “他半夜三更在外院游走,又时时半夜吃饭,不是值夜的能是甚么?行走有轿来接,许是门房上管事头领之类的。” 唐恬皱眉,“值夜管事有这么大排场?” “换了衣裳,好好睡一觉。”素娘把衣裳放炕上,“有个小轿儿来接便是大排场?要依我看,那甚么劳什子安事府,随便一个小头领排场都不小。” 唐恬虽觉裴秀的举止气度着实不像个值夜的,然而素娘说的又着实有理,“我这便写个帖子。” 一时写了帖子,素娘收了,“我去送帖子,另去卫中寻些好伤药,你脸上的伤需得好生养着,留了瘢以后如何嫁人?” 说着一掀帘子去了。 唐恬伤病交加,困倦已极,倒下便入了黑甜乡。好一时乱梦颠倒,再睁眼暮色夕沉,却有一人立在炕前。唐恬一把握住枕下匕首,“什么人?” 第7章 浮雪膏哪一日被下油锅炸了也未可知。…… “我都来了半个时辰了,你此时拿刀不嫌晚些?” “萧都统?”唐恬一骨碌坐起来,想起未曾束胸,又忙躺倒,把棉被扯到脖颈处遮了,“你怎么来了?” 萧令低头打量她一时,退后一步往案边坐下,“小唐骑尉好睡啊。” 唐恬被他看得心虚,越发严密地裹紧棉被,“萧都统何事前来?” “萧冲打的?” 唐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的是脸上的鞭伤,不阴不阳道,“小伤,谁叫我冲撞了小萧都统呢。” 萧令一提茶壶,轻飘飘,向唐恬道,“小唐骑尉也赏口水喝?” 唐恬哪里敢动弹?木着脸道,“萧都统原谅些,病着,虚得厉害,下不得炕。” 萧令“哦”了一声,也就作罢。 唐恬等了半日,见萧令却只是枯坐不语,暗示道,“萧都统从北禁卫来?” 萧令面露不解。 “今日池中台往卫中视事,大将军早早吩咐我等好生操练,好叫中台看着欢喜,只可惜我这身子不争气,偏偏今日挨打……今日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