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四十九章 这是帝阵
弑神圣宫上空,那成片的阵纹在暗淡,被磨灭了,大阵弥漫而出的空间之力被冲击得支离破碎。 这两柄战兵被岁月尘封无尽岁月,但也难以磨去那可怕的杀机,比之寻常的帝兵还恐怖很多。 数十年前,夜峰在此留下这座空间大阵,那时他尚未成帝,修为也没有登临准帝巅峰,而且一身真气被困锁,凭借他对空间大道的造诣留下的阵法,终究承受不住这武道极致的盖世之威。 圣宫众人全都脸色惨白,他们眼睁睁看着那成片的阵纹暗淡,眼睁睁看着大阵被撕开,澎湃的帝威降临,像是江河倒灌般倾泻而来,即将淹没一切。 在远处驻留的四路大军,已经开始动了,看到大阵被撕裂,大军即将冲杀而来。 然而,就在这一刻,原本彻底崩溃的大阵,竟然莫名颤动,暗淡的阵纹,居然重新泛起神辉,犹如一条条游龙,自行衍生出来,在虚空中蔓延,眨眼间交织成一片大网,再度将弑神圣宫分殿罩住,原本倾泻而下的滔天帝波,竟然被彻底挡住了。 这个变故,让冲杀而来的大军一瞬间全部顿住,那两位执掌帝兵的准帝强者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甚至弑神圣宫分殿中的众人,也都是一脸茫然,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都知道,哪怕是那些至强大帝留下的阵法,一旦磨灭了那就真的磨灭了,不会再度交汇,因为阵纹一旦被磨灭,就等同于修者体内的经脉被毁,运转的真气受阻,而大阵同样如此。 然而眼前这般变故,根本无从解释,明明已经被轰开的大阵,竟然眨眼间又汇聚出来,那阵纹自行衍生交织,这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因为这颠覆了常理。 关键是,此时交织而成的阵纹,似乎比之前的更强悍,那帝兵弥漫而来的无上威压,居然被彻底隔绝了。 “难道宫主当初留下了另外一个阵法!”郭家准帝惊疑不定的开口,目光不停扫视那神化弥漫的阵纹,看不明白。 其他人要么满脸茫然,要么在惊疑不定的打量那神辉流转的阵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敌军中刚才出手的两位准帝级强者,此时也是满眼的不解,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虽然没有帝级强者那种无上威势,但无形中也能洞悉很多东西,眼前这般变故,按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太诡异了。 “再攻,不管这座阵有多诡异,今日也休想庇护你们!” 敌方阵营中,那名手握战剑的准帝冷喝,说罢浑身精气神迅速攀升,滚滚真气直接透体而出,磅礴无边的准帝力量被他彻底灌入那柄通体黝黑的古剑中,立时间,绝世杀机四溢流淌,滚滚帝波弥漫八方。 弑神圣宫分殿中,众人虽然心惊,但心中更加疑惑,因为看到那战剑乌光浩荡,而却没有任何一丝帝威渗透进来,这和之前完全不一样,那阵纹浮动,平静如水波一般。 而另外一边,那枚染满铜锈的铜镜也被催动,那镜面上的铜锈被全部震落,透发出来的光芒像是要照亮古今未来,在铜镜四周,居然浮现出了很多诡异的虚影景象。 “轰……” “轰……” 长空中接连剧颤,一道剑光劈出,似是要劈开这天地,一道璀璨的光芒爆射而出,光芒照亮了永恒,无尽的神秘异象缭绕,两道盖世攻击,足以将弑神圣宫彻底扫平,如今一齐轰落在那阵法之上。 然而,大阵看似薄如蝉翼,却连颤动都没有,阵纹交汇,只是透发出缕缕光芒…… 大阵之内,所有人皆是心神紧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都担心刚才的一幕重演。 只是结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一层薄薄的光壳笼罩在那里,一道道纹络在弥漫,却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两道帝兵的攻击一齐落下,那阵纹上光华浮动,如水波一般荡开,竟然就这般轻易的化解了那滔天波澜,整个大阵,居然都不曾颤动一下。 原本就不解的圣宫众人,此时全都懵了,刚才那两道攻击比之前的更加可怕,单是看着都能感受出来,然而,这新交汇而出的阵纹竟然纹丝未动,薄薄一层光壳,像是一段永恒的距离,而且也没有半点帝威渗透进来。 按理来说,就算夜峰阵纹造诣再如何恐怖,也绝不可能如此,而且刚才那阵法和此时相比,差距有些太大了。 “难道是师傅回来了!”吴念从震惊中回神,这样惊疑不定的开口,目光连忙扫视四方,想要寻觅夜峰的足迹。 郭家准帝和龙家那位老祖也是感觉实在不对劲,目光也连忙朝着四面八方扫视。 只是长空浩浩,没有半点痕迹,视线中唯有黑压压的大军,唯有那再度轰落而来的一道道绝世攻击。 接连四波攻击,大阵不损,阵法上弥漫的光辉如水波在流转,似是涟漪一样,荡出一圈圈波痕,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那一道道灭世杀光。 敌方阵营中,那两位准帝脸色早已变了,他们全力催发帝兵,到了现在,虽然才打出几击,但体内真气已经被消耗了大半,然而那笼罩弑神圣宫分殿的阵法却连颤动都不曾颤动一下,这明显不对劲。 “这是帝级阵纹,绝不是准帝所留!”手握古剑的那名准帝颤声开口。 唯有帝境的阵纹,才能这般轻易的承受帝兵的攻击而不损。 “不可能,当年夜峰也不过只是准帝境,根本没有踏足最后一步,他怎么可能留下帝级阵纹!”另外一名二重天准帝当即摇头否认。 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眼前这座阵法,明明是他们眼睁睁看着自行演化出来的,似乎不是之前留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回来了,在暗中动手了,大阵明明被轰开……”短短片刻的沉默,刚才开口的那名准帝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登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