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二章 大道从简
幽居万兽岭那位老头从夜峰口中得知小夜天体质的事情,心中激动万分,和众人道别一声,都顾不上和夜峰多说,直接离去了。 随后陈傲天等人都在那飞峦之上围坐下来,让夜峰从须弥界内取出几坛烈酒,陈傲天不知从圣宫的后厨中什么时候取了不少美味佳肴,取出来的时候竟然都还是热气腾腾的。 “夜兄,天天真的是帝体?”围坐下来之后,独孤云才开口询问。 夜峰看着他笑了笑,点头道:“体质应该错不了,想必你也早有感应,只是如今尚未觉醒,感应有些微弱而已,所以不敢笃定吧!” 独孤云点了点头,在场他和夜峰的体质都算是千古罕见,圣体虽然不及帝体那般妖孽,但天赋同样可怕,当初他确实有过几次恍惚的感应,但如夜峰说的那样,感应很微弱,他也不敢笃定什么。 如今的独孤云已经是大圣境巅峰,得到血帝传承的金阳隐世苦修几载,修为暴涨之后也只和他相当,可见这种体质确实非凡。 “前几日辛苦了,我本一直在人群中,但不敢贸然动手,只能看着你们和金阳苦战!”夜峰开口,很认真。 独孤云性子高傲,离开圣宫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在外人眼中更是几乎没出现过,当日圣宫有危险,他能及时赶来,这非常难得。 “我也是圣宫的人,如此说太过见外!”独孤云摇头,接着神色有些落寞,轻叹道:“当初师傅离去,我心中一直暗暗发誓,将来要去找天神将那笔血债讨回来,今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辛苦大家了,我和他们也有血债,将来用血来偿!”夜峰平静开口。 “说起来,独孤兄确实给了我不少帮助,其实之前我也外出游历过一段时间,虽然剑道已经走出了极为关键的一步,但修为迟迟难以踏足大圣境,多亏独孤兄指点,否则恐怕还得数年!”剑无痕原本也性子淡漠,很少开口,也唯有与夜峰等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这样。 陈傲天在一旁听着,感叹连连,提及修炼一途,他完全插不上话,因为他很清楚,在他身边这几人,这几个好兄弟,人人都是修炼狂魔,唯独他是一个例外。 “哎……可叹本帝之路与你们不相同啊,本帝走的是一条另类的成帝之路,你们的武道在心,脱离世俗凡尘,而我的道就是在这滚滚红尘中再滚滚,从凡尘中体悟,都说返璞归真,求真道还得从平凡中来体悟!” 陈傲天一手托着酒坛,一手抓着一块鹿脯,摇头晃脑的,居然让剑无痕和独孤云都给听得愣住。 这家伙虽然是胡扯,张口就来,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这番话语听在剑无痕和独孤云连人耳中,倒是让他们都皱起了眉头,目光都朝夜峰看去,陈傲天这家伙随口这番话,倒像是一个老者悟道千百年,看透世俗之后的感悟。 所谓身在红尘中,染尽了俗气烟火,却也能超脱自如,就如淤泥中的莲花,本生于淤泥中,却能丝毫不染,反而越发洁净。 夜峰的境界已经远超他们,如今心中一片澄净,对所谓的武道,已经没有迷惑了,他知道自己的方向,所以不迷茫。 曾经的时候,对武道或许还存在不少难以理解的地方,但修为突破后,心境脱变,无形中就能洞悉探查很多。 夜峰笑了笑开口道:“你若是真能从滚滚红尘中得道,如你所说,也算遵从自我了,恐怕还真是一种另类的大道!”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玄而又玄,精妙绝伦,平日里让你们多和本帝探讨一些武道学识,虽然本帝道与尔等不同,但天下修道,终究都是相通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虽然本帝如今修为不如尔等,但心中早已上善若水,看物无形了,无意中一句话若是传到天神域那群老不死的耳中,恐怕都会专门刻写在天碑上,当成大道精髓!”陈傲天听夜峰那么说,愈发不靠谱,一边大口吃肉喝酒,一边摇头晃脑的开口。 几人无语,这家伙越来越不靠谱,如今和一个神棍一般,夜峰看了看,询问玄玄。 “夜兄,你就别提那小东西了,哎……想当初巴掌大的一个小东西,如今竟然都成天泡起妞来了,而且还很麻溜,我至今一直不明白,为何圣宫内这些小妞都如同防贼般防着我,哎,我太难了,我本为帝,却不被世俗所理解……”陈傲天哀叹连连。 夜峰等几人都忍不住大笑,都知道这家伙是什么秉性,圣宫的女弟子谁会听他油腔滑调的瞎扯。 “夜兄,那四名天神卫的行踪可有线索了?”剑无痕询问。 那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那样四名强大的天神卫藏匿于暗中,敌暗我明,这样对圣宫来说无疑是非常危险的,是一个最为不确定的因素。 夜峰摇头,抬头看着高空,他感应过很多次了,之前还曾藏匿身形在大陆一些偏远的地方寻过几次,但都没有丝毫发现。 到了这个境界,一旦刻意藏匿,夜峰也不能就这么感应到。 若只是藏匿在暗中,那还好一些,就怕发生了一些夜峰也没预料到的变故,夜峰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倘若那四名神卫都在大陆上,都藏匿在这里,有他坐镇,圣宫众人也是安全的,夜峰真正担心的是这四名神卫并非是藏匿在大陆上,而是在做什么他无法预料到的事情。 夜峰心急是因为若是那四名天神神卫不死,亦或是有其中某位直接返回天神域将大陆上的情况告知天神域的强者,到时,必将有强者降临,因为天神域那些强者一旦知道他的存在,不可能不会有动静,甚至很可能雷霆万钧。 最近夜峰仔细回想过,曾经有天神的一缕残念藏在他体内,当时恐怕就是因为那缕残念无形中感应到了什么,否则完全没有理由那样做,只不过后来被他父亲直接抹去,没有让其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