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承诺的时候
下了一周的雨，天气好不容易晴朗了起来，夏洛特急需晒晒太阳，因此让星星把羊皮纸都堆在了门廊上的圆桌上。 夏洛特坐在圆桌旁，一边享受着阳光，一边听着星星从花圃的地里拉出骂骂咧咧的地精。羊皮纸堆成了山，但夏洛特一张没动，反而是双手握着茶杯，手指无意识摸着茶杯的杯沿，眼睛盯着院子角落的一棵树。 这棵平平无奇的树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这还要从一周前说起。 那时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就像是压在树梢上，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夏洛特被工作弄的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她就坐在了门廊的秋千上缓缓神。夏洛特习惯性的拿出月亮铃铛摇了摇，清脆的铃响在耳边响起，但同时另外一个沉闷的铃响从角落那棵树的方向传来。 耳尖的夏洛特立刻听到了，她飞奔到了树边，鼻尖还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苦涩气息，再闻就什么也没有了，仿佛刚刚是她的错觉。绕着树仔细地看了两圈，周围除了树就是草，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夏洛特又拿出铃铛摇了摇，没有任何回应。 夏洛特颓丧地坐在了树下。酝酿已久的大雨从天上泼了下来，从树枝、树叶的缝隙里砸在了夏洛特的头上。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她好像听到了从头顶上方传来的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夏洛特抬头看，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好像看见了有人，又好像没有看见。 星星尖叫着打了把伞朝夏洛特冲了过来，黑色的雨伞遮住了她的视线，耳边只有雨打在伞上噼啪的声音，没有铃响、没有叹息。 夏洛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叹息着站起来跟着星星回到了房子里。是错觉吗？夏洛特心里想。 是错觉吧……夏洛特从回忆中回过神，端起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迸发，让她的头脑都清醒了许多。她拍了拍脸颊，振作了起来。搬了三分之一的羊皮纸到面前，投入了繁琐的整理工作中。 认真的夏洛特总是对时间的流逝没什么太大的概念，直到阳光变得橙黄，夕阳爬满了天空，视线受阻的夏洛特才放下手中的笔。 “呼啦啦”的拍打翅膀的声音传来，一只猫头鹰叼来了一张纸条，丢在了夏洛特的桌子上，又立刻飞快地飞走了。 纸条上的字迹是夏洛特熟悉的歪歪扭扭，字里行间都透着海格的兴奋，他的期待之情更是快要从纸面上蹦出来。纸条上写着： 夏洛特！你竟然去研究龙了！你送我的龙鳞我会收藏起来的，不，我要找个玻璃橱柜，把它放在里面供着！龙是不是很好看，是不是很迷人，是不是很棒？！我真想见到龙，如果可以我想养一只！听莉莉说你那里还有一些龙的照片？方便我下周末去看看吗？你的海格。 海格喜欢龙，这是夏洛特早就知道的事。但令她意外的是纸条里透露的另外一个信息。毕业后莉莉一直奔命于凤凰社的任务，海格能从莉莉那里得到消息，只能说明海格也是凤凰社的成员。 但海格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个正规的巫师。因为他三年级就被霍格沃茨开除，魔杖也被折断了。更何况像海格这样纯粹的人，特别容易被套话，否则夏洛特也不会知道海格的那段经历。 如果海格可以为凤凰社贡献力量的话，那她呢？她是不是也可以……或许到时候可以问问海格吧，夏洛特不确定地想。 带着这样的心情，夏洛特很快给海格写了一封回信，“随时欢迎你的到来，海格。你的夏洛特。” 召来彼尔德，让这位优雅的绅士把纸条送出去之后，夏洛特在夕阳的余晖里把整理好的那部分手稿先搬回去，星星自觉地搬了剩下的。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与海格约定好的周末很快就到了。但一直等到上午11点，夏洛特都没能等到海格的到访，反而接到了莉莉的双面镜呼叫。 “夏尔！海格在我这里，你中午来我家吃饭吧！（海格在那边吼道：照片照片）听到了吗？海格让你带照片过来。快一些哦！” 那边嘈杂的很，听起来不像只有海格的声音。夏洛特带着疑惑的心情和星星打了招呼，就去了波特庄园。 波特庄园确实不只有海格。四人组都在，隆巴顿夫妇也在，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以及很多夏洛特不认识的人。 因为人太多，吃午饭的桌子放在了院子里，上面已经摆了很多食物。莉莉和艾丽斯等女人们在忙着往桌子上端盘子，男人们也在帮忙摆放着高脚杯和碟子。 海格庞大的身躯正蹲在邓布利多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他的粉红色小伞。他一看到夏洛特就站了起来，黑甲虫一样的眼睛闪烁着光芒，迫不及待地就朝夏洛特冲了过来。 “夏洛特！照片，照片。”海格的声音大的像雷鸣，一下子把庄园里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夏洛特不好意思地朝众人鞠了几个躬，就被海格拎小鸡一样拎到了邓布利多旁边。 “中午好啊，夏洛特。”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听海格说了好几天的照片了，也让我看看？” “我记得您也研究过龙吧？龙血的十二种用途？您见的龙还少吗？”夏洛特无奈地把相册从荷包里拿出来，翻到了龙的那一面。 海格已经迫不及待地挤了过来，把夏洛特罩在了山一样的阴影里。夏洛特干脆把相册塞到了海格的手上。相册很大，在海格手上却小的像一本小人书书。 “这得有多大？”海格指着其中一张相片说，相片上是那头胖乎乎的绿龙，“它可真是圆滚滚的，可爱！哈哈哈。” 也只有海格会把这种庞大又危险的生物描述成可爱了。 “大概有25到26英尺高吧，在那里算是体型比较小的了，特别喜欢吃羊。”夏洛特说。 “那体型最大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夏洛特不认识的女人说，看夏洛特视线看向了她，她朝夏洛特伸出了手，“马琳·麦金农，我也对龙挺感兴趣的。” 夏洛特和她握了握手，说：“夏洛特·史密斯。”随后指着相册上马卡维尔的照片说，“他是那里体型最大的，叫马卡维尔，是龙群的首领，高35英尺。” “他在喷火？”西里斯也凑了过来。 “我觉得显而易见……”夏洛特刺到，西里斯不爽地瞪了夏洛特一眼。 “那你可真勇敢。”一个黑灰色头发的男人说。他其中一只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住了。 “你也不差，阿拉斯托。”海格大声笑着说道，“食死徒听到你名字都闻风丧胆了。” “我叫阿拉斯托·穆迪，小姑娘。”穆迪笑着说。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带着帽子的胖男人好奇地凑了过来。 “哦，埃菲亚斯，你就不能不戴你这愚蠢的帽子么？这让你看起来就像个傻子。”穆迪搭上了埃菲亚斯的肩膀。 埃菲亚斯耸起肩膀把穆迪的手顶了下去，“得了吧，等你变成我这样看你戴不戴帽子。”他摸了摸两撇小胡子哼哼着说。 “别堆在那里了，快来吃饭。”莉莉和艾丽斯·隆巴顿一起喊到。 围着夏洛特和海格的一群人做鸟兽散，纷纷到餐桌旁落座。海格还在不舍地摸着照片，不想把相册放下。夏洛特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吃完饭再看，到时候你可以挑一张照片走。” “真的？”海格欣喜地看向夏洛特。 “真的真的。” 用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把海格哄到了餐桌旁，他坐在了莉莉专门为他准备的座椅上。夏洛特则坐在了莉莉的身边，对面就是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坐在西里斯和莱姆斯中间的詹姆斯可能是没争取到莉莉旁边的位置，还幽怨地看了夏洛特一眼。 夏洛特打了个哆嗦，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夏洛特凑到了莉莉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没告诉我是凤凰社聚会啊，我在这里合适吗？” 莉莉也凑了过来小声说：“没事。有海格这个大喇叭，凤凰社没人不知道你。” 看了眼坐在餐桌尽头、一人霸占两个座位的海格，夏洛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突然为凤凰社感到一丝担忧。 等所有人坐定，邓布利多旁边还空了一个座位。 “还有谁没到？”詹姆斯问。 “阿不福思，他会来的。”邓布利多看了夏洛特一眼之后笑着说。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响起，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在漩涡中现出身形。夏洛特惊讶地发现，那竟是猪头酒吧的奇怪老板。 他扫视了一下餐桌旁的人，低声说道，“希望我来的不是太晚。”看到只有邓布利多旁边有空座位时，他不悦地皱起了眉，但看了一眼夏洛特之后，还是迈步走向了空座位坐了下来。 当那两个人坐一起的时候，夏洛特曾抛在脑后的记忆就跑了出来。巴沙特夫人曾说到阿不福思这个名字，他应该就是邓布利多的弟弟，所以他们长的那么像。而她有点像阿利安娜，他们两人的妹妹，那么她在猪头酒吧的时候受到优待就说的通了…… “人齐了，应该不需要我像在霍格沃茨那样先致辞吧？”邓布利多说。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在场的人几乎都曾听过邓布利多的致辞，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开动吧，开动！” 吃饭的时候，夏洛特全程沉默，其他人倒是一边吃吃喝喝，一边说说笑笑。一对兄弟跟穆迪像是干上了拼起了酒。海格一开始就不停地灌着酒，没一会儿脸就通红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夸夏洛特，搞的夏洛特想把脸埋进面前的盘子里。 尴尬的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女巫们和几个有妻子的男巫自觉地使用家务魔法把碗碟拿去洗了。海格还坐在原位置，看起来喝大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不过很快被弗兰克·隆巴顿塞了一瓶解酒药，“伙计，先喝了这个，等会儿还得开会呢。” 海格一口气就把解酒的药喝了下去，很快他说话就清晰了一些，但脸上还是通红的。他又把夏洛特的相册像宝贝一样抱在了怀里。 “各位，我们刚刚想了一个好主意，趁现在人齐，我们拍个照怎么样？”从洗碗的那堆人里回来的西里斯大声说。他旁边还跟着詹姆斯、莱姆斯和彼得，看样子主意就是他们想出来的。 “好主意。”穆迪应和道。 “我们无所谓，我们都行。”吉迪翁和费比安兄弟两说。 “那就拍一个吧。”邓布利多拍板决定，他笑着朝夏洛特眨了眨眼，“刚好这里有个现成的摄影师呢。夏洛特，麻烦你了。” 夏洛特微窘，没想到这事突然就降临到她头上，她总算知道她参加凤凰社聚会的作用是什么了。她认命地从荷包里拿出了魔法相机，说：“那就来吧。” 因为人比较多，他们站位都花了很久，终于等他们都站好了，夏洛特往后站了站，保证他们都在画面内。按下快门之后，相片很快就从相机里滑了出来。 人们都朝夏洛特围了过来，邓布利多接过夏洛特递给他的相片，笑着说：“拍的好极了，你们可以看看。” 邓布利多把照片给其他人传阅，有的人看到就笑开了，说：“我这招呼打的不错，看起来就精神。”有的人自得的说：“还是我举酒杯的姿势好，高雅！”有的人说：“我被遮住了！不对，看我给前面的人赶走（他戳了戳相片），哈哈，阿拉斯托你看你快被挤死了。” 他们笑笑闹闹，夏洛特突然有点羡慕。夏洛特看着已经在人群外的邓布利多，觉得那件事直接问邓布利多可能比问海格更好。 她把邓布利多叫到了一边，拽着自己的衣角紧张地问：“邓布利多教授，凤凰社还缺人吗？我……我也想……”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才拒绝道：”抱歉，夏洛特。” “为什么？因为我是哑炮？”夏洛特皱着眉说，“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哑炮，我能与动物交流，而且我有比常人强大的力量和速度……” “夏洛特。”邓布利多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魔咒，夏洛特，这是重点。食死徒手段残忍，就算是阿拉斯托那样有经验的奥罗都会受伤，更何况是你。食死徒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特别是汤……伏地魔，就算是我，对上他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你的天赋可以继续在神奇生物界大放异彩，凤凰社交给我们这些人就够了。” 夏洛特张了张嘴巴，但什么话也没有再说。邓布利多语气严肃而坚决地给她下了判决书，她明白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莉莉一直在为了西弗勒斯而努力，而她除了等待竟然没有任何事可做，这是多么可悲的现实啊，夏洛特心里难受极了。 等夏洛特回到人群中间，手上立刻被莉莉塞了一张合影，她笑着说：“叉子他们用复制咒复制了很多张，每个人都有，你是摄影师，当然也得有一张。” 夏洛特看着照片上朝她微笑打招呼的人，长呼了一口气。既然被拒绝了，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她无奈地想。 在众人要开会之前，夏洛特就告辞了。临走之前送了海格一张他最想要的照片，还接受了海格有些让她窒息的感激的拥抱。 回到自己的庄园，夏洛特坐在了门廊的秋千椅上，蹬了蹬脚，让秋千晃悠起来。她靠在椅背上望向蓝蓝的天空，云朵渐渐变成了她日思夜想的轮廓。她喃喃地说：“西弗，我什么也做不了，西弗……” 随风又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工作是麻痹情感的最好方式，陷入废寝忘食的工作里的夏洛特终于暂时从“自我废物”的思维里走出来。但很快，她就知道邓布利多所言非虚，对抗食死徒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马琳·麦金农，那个说她也对龙感兴趣的女人，在拍完照片两个星期后，就被食死徒杀害了。而且不仅仅是她，她的家人也被食死徒抓了去。 凤凰社去营救的时候，马琳·麦金农的家人已经全部被折磨而死。这在所有人的心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样也加诸了更旺盛的怒火和战意。 食死徒与凤凰社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马琳·麦金农的事成了一个□□，食死徒的刀尖暂时转向了凤凰社成员，他们的家人成了食死徒疯狂报复的对象，所有成员的家人都被警告减少外出。 而夏洛特也是被警告的一个，莉莉再三叮嘱她最好不要出门。其实夏洛特也没有什么需要出门的契机，她的论文已经够她忙活了。 但在9月中旬的时候，青鸟的造访让夏洛特动了出国的念头。它送来的是柏石的信，夏洛特才打开就已忍不住眼泪。 “夏小姐，展信佳。临死之际在塌上想了很多，遗憾没有了，人生也算圆满，但对好友还没有交代。我好友不多，虽相交才短短几月，小友在我这里已是至交，所以还是写了这封信，向你做一个告别。 从出生开始我就背负着枷锁，每一步都在考虑未来，顾虑太多，也就错过太多。但在龙谷的时候，因为生死已定，我反而放下了，那便成了我最轻松的时光，感谢这段时间有好友相伴。 我已与家人留下你的名号，如果小友有空来青城，不要忘记来做客。小友爱辣，柏家有青城最好的厨子，柏石提前扫塌，我儿柏舟必替我相迎。” 没想到这么快柏石的期限就到了，33岁风华正好的年纪，他就要与世界告别。夏洛特想去他的墓前看看，这才不负至交的名号。 然而就在她准备出国时，莉莉把她叫到了波特庄园。四人组都没有去出任务，集中在了莉莉的身边。莉莉坐在沙发上有些震惊又有些忐忑。 “这是个好消息，虽然有些不合时宜。”莉莉摸了摸小腹说，“夏尔，我怀孕了。” “真……真的？”夏洛特被这个消息打的有点措手不及。 “真的。”莉莉握住了夏洛特的手笑着说，“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小时候我就说过，将来你有孩子我就是教母，我有孩子了你就是教母，现在到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你愿意做他的教母吗？”莉莉把夏洛特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 夏洛特的手心有些烫，就在她手掌下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这让她心里发软，“当然，我当然愿意。”夏洛特激动地说。 “好了好了，小哈利教父教母都有了。”詹姆斯拍着手说。 夏洛特问：“哈利？” 莉莉解释道：“叉子已经迫不及待地给宝宝取名字了，男孩就叫哈利，哈利·詹姆斯·波特（harry james potter），他取的。女孩就叫夏琳，夏琳·詹姆斯·波特（charlene james potter），我取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夏琳不会是按照我的名字来的吧？”夏洛特笑着说。 “可不是么。”詹姆斯醋意满满地嘟囔，“如果不是我争取，中间名都要被抢了。” “叉子！”莉莉瞪了詹姆斯一眼，詹姆斯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那宝宝的教父是？”夏洛特扫视了一下坐在另外一边的三个男人。得意洋洋的西里斯昂着下巴说：“是我。” “那可太糟糕了，小夏琳会被带坏的。”夏洛特面带可惜地说。 西里斯当即就跳了起来，“你！”他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夏洛特倒是开心地笑了，莉莉也笑倒在夏洛特的身上。有时候逗狗也挺有趣的，夏洛特愉快地想。 “那你的任务怎么办？莉莉。”夏洛特问。 “暂时停下来。”詹姆斯说，“我已经跟邓布利多请示过了，他也赞同莉莉暂停任务。从今天开始莉莉就不去执行任务。之后她都在家，你有空可以过来看看她。” “是的，夏尔，多来陪陪我，不然我肯定会无聊死的。”莉莉说。 “除了你，其他人还要出任务？”夏洛特皱着眉问，四个男人齐齐点头，“你们就放心让一个孕妇一个人呆在庄园里？” “这不是还有你么……还有巴沙特夫人，我也拜托了她常来看看莉莉。”詹姆斯挠着头说。 “巴沙特夫人年纪大了。而且，其实我离得挺远的，哪能照顾得到？”夏洛特抿着唇说。 “要不……你搬过来吧，夏尔。”莉莉突然说，她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这里有空房间可以住，书房也可以给你做研究。这样你还能陪我。” 詹姆斯立刻应和道：“莉莉说得对，不如就搬过来吧。一举多得呢，是不是，月亮脸。” 突然被点名的莱姆斯只能点了点头。 “尖头叉子说的没错，住两个地方多不方便。反正你也是独居，刚好跟莉莉凑个伴，不挺好么。”西里斯大喇喇地说。 莉莉和夏洛特都瞪了西里斯一眼，为他说话不中听。不过虽然不中听，但夏洛特觉得还是有道理的，反正她也是独身一人，不如和莉莉住一起，她更方便照顾。 而且换个地方还有一个可能的好处，那就是减少幻觉的产生，从龙谷回来的几个月，她已经无数次觉得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至于给柏石扫墓，夏洛特最终决定等到小哈利或者小夏琳出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