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万圣节聚会
“糖果装好了吗？” “装好了，一大袋子呢，保证不会让小朋友们空手而归！” “那快走吧，其他东西我们应该都运过去了，记得戴上你的巫师帽！”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夏洛特终于戴上从服装店里临时买来的蓝色巫师帽，穿上了巫师袍，拎着一大袋子的糖果，和贝蒂太太一起前往镇中心广场的摊位处。贝蒂太太很有童心的给自己的背后戴了个透明翅膀，据她所说这是装扮成了灰姑娘里的仙女教母。 镇中心广场上经过装扮已经大为不同了，进入广场的几个入口处都立了白布做的横幅，上面写着“科克沃斯万圣节”，白布上还用荧光材料画了一些骷髅架、血迹之类的图形。小喷泉的爱神丘比特雕像被擦的闪闪发亮，喷泉周围也围上了红色、紫色、黑色的彩带。地上三三两两地放着塑料南瓜，里面亮着烛光。甚至周围的树上都装扮了小南瓜灯和小蝙蝠。 在广场东侧是游戏区，游戏区的摊位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个巨型蜘蛛网，上面还吊着一些塑料的小蜘蛛。已经有些小孩子迫不及待地聚集在那里了。 西侧是一个舞台，舞台的立牌上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也写着“万圣节”的字样。到时候会有主持人带领大家走流程，其中最激动人心的应该就是抽奖环节了吧，这也是用来吸引大家来参加这个聚会的重要武器。 北侧就是摆摊区，是夏洛特她需要呆着的地方，那里服装、饰品、木制品、食物……摆摊的应有尽有，还有位于木制品摊位旁边的宠物铺子，里面已经摆满了各种宠物食物，还有七八只可爱的小猫咪，在摊位的桌子前贴着夏洛特画的猫咪画报。 虽然这画报已经很吸引人了，还是比不上木制品摊位。木制品摊位是商店街的木匠先生波克加里一家人摆放的，波克加里的父亲是加里店铺的传统手艺人，主要是制作桌椅之类的家具，而波克加里先生则在这些基础的木制用具的基础上，加了一些创新。他热爱木制雕刻，在摊位前就摆放着一个有夏洛特半身高的大棕熊，仔细看能够看得出是用很多个部位拼接而成。 大棕熊看起来栩栩如生，波克加里先生连棕熊的毛发都雕刻的很细致，并且为它刷上了棕色的油漆，大张着的嘴巴已经让小孩子惊奇的尖叫之后又不自禁上去抚摸。夏洛特想，等人都来到这里，肯定吸引的人更多。波克加里先生的手艺非常好，各种木制摆件精美绝伦，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夏洛特这边就简单了很多。贝蒂太太看起来更像是凑热闹，并没有指望能卖出去几个宠物或者宠物的食品。等夏洛特在摊位里站定，贝蒂太太就已经去找她的好友们去了，她们正在旗杆旁的椅子那里谈论着什么。 夏洛特把大袋子的糖果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正了正有些粗糙的巫师帽。不得不说比起身上巫师袍的材质，这个巫师帽更像是用很薄的布料随意拼接的，但好在外形方面没有特别大的问题。夏洛特在巫师袍的领口处也别上了树叶胸针，跟送给西弗勒斯和莉莉的一模一样。 “夏洛特，怎么样？茶几用的怎么样？”波克加里先生打发走了那两个对木熊爱不释手的小男孩之后，跟隔壁摊位的夏洛特打了个招呼。 “好极了，加里先生您的手艺非常好，又美观又好用，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夏洛特对于波克加里先生的手艺非常有信心，他那里制作的很多木制品她都非常喜欢，如果有闲钱的话，她希望能买一两件摆在自己的桌子上。 夏洛特目光落在了那只大棕熊上，她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她问：“加里先生做这个熊做了很久吗？” “挺久的，每天都做一些，也大概花了快一年。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看起来是不是还不错？”加里先生摸了摸大棕熊的脊背，眼中尽是自豪。 “栩栩如生！”夏洛特继续说，“那这个你接受定制吗？” “当然。”加里先生回答，“只要预定的人给我足够的时间和钱。不过最好是能雕出来的东西，可别是什么完全没见过的妖魔鬼怪，最好是能给我一个设计图。我这只熊我就是按照动物杂志上做的。” 说完加里先生扬了扬眉，说：“怎么？你要定制？” 夏洛特点了点头，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梦里的那只大角鹿，那是一种神奇而又有美丽的动物，翅膀一样的大角仿佛能带着鹿飞翔，夏洛特喜欢飞翔，无论在梦里的飞翔是踩在剑上，还是坐在什么动物的身上，都让她从心底里感受到了极大的愉悦，愉悦到想要尖叫，她确定自己在梦里肯定叫出了声。 “你想做什么样的呢？”加里先生问。 “一只鹿，一只大角鹿。它的角有——”夏洛特用手臂比了个长度和宽度，“那么大。” “额，没有实物图吗？”加里先生会雕鹿，只要找来动物杂志上的鹿就可以，虽然尖叉子一样的鹿角可能要费一番功夫，但是夏洛特说的大角鹿他还没有听过，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想象中的动物，“你想象中的东西我可没办法做出来。” “我可以画给你，你看——”夏洛特指了指桌子前的大画报，“我画的还可以。虽然没有多高的艺术性，但是神态捕捉方面我还可以。” 加里先生看了看那张画报，上面几只小猫确实憨态可掬，虽然小猫的眼睛还是画的有些呆板，但是小猫的其他细节都画的很好，瑕不掩瑜的一幅画。他突然有些期待那个有着很大角的鹿到底是什么模样了，他说：“那你先画出来，我看看好不好做，到时候再确定，怎么样？” “当然。”夏洛特高兴地答应了。刚好在自己画大角鹿的过程中，给自己攒一笔钱，她希望这个花费不要太高，重新弄了一遍蜘蛛尾巷24号的结果就是艾娃的存款和她的存款都快要消耗完了。她在加里先生的店铺里看过一个一只手大小的蛇摆件，价格并不算特别贵，她决定定做一个一只手大小的鹿，这样价格上面她应该能承受得起。 所以，她又多了一项事情，画大角鹿！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广场上的灯光都打开了，各个摊位的顶上和顶边都绕着的小灯泡也都亮了起来，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全家全出动穿的还是套装，例如超人一家人、蝙蝠侠一家人、僵尸一家人……有的年轻人甚至会给自己化妆，看起来还挺惊悚的。不过小朋友们就可爱了很多，他们有的穿成了丘比特，有的穿成了小猫，最可爱的还是一个小乌龟，看起来不像是从镇上的服装店买的，她在里面逛了几圈也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小乌龟！ 小乌龟迈着小短腿越走越近，他的脑袋都还没有摊位的桌子那么高，他退开了一下保证能看得见夏洛特，扬起了小脑袋，奶声奶气地说：“trick-or-treat。” 夏洛特看着这可爱的小男孩，忍不住前倾身子在小乌龟脑袋狠狠摸了一把，随后抓了小把糖果放在了小乌龟拼在一起的两只小手上，“给你。” “谢谢姐姐。”、 夏洛特看着小乌龟把糖果都塞进了腰侧的口袋里，那口袋看起来还挺大，没想到这圆鼓鼓的乌龟装竟然还做了口袋。小乌龟收起了糖果，就高兴地走到另一个摊位，继续说着“trick-or-treat”，直到他的妈妈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小手，夏洛特都能看见他腰侧鼓了起来。 夏洛特收回视线，母子两牵手的一幕突然让她想起了艾娃。她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看向舞台那边，舞台上主持人已经拿着话筒在走流程了，人群大多数都集中在了那边。 “你好，这个宠物食品怎么卖？”一个男人停在了夏洛特的摊位前，拿着一个大包装的狗粮问。他穿着一件肉眼都看得出来质地非常好而且做工非常精致的巫师袍，一个宽大的巫师帽遮住了他的头发和额头。夏洛特甚至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一个巫师。 夏洛特看了看他手中的包装，是店里品质比较好的狗粮了，她回答：“60英镑，先生。您是一个巫师？” 男人看了眼夏洛特的巫师袍，笑着说道：“当然，你也是一个巫师，不是吗？” “是的，哈哈。”她知道男人是在说他们今天的装扮。不过这个男人是不是巫师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西弗勒斯曾说过有一些巫师是隐藏在麻瓜中间的，这个男人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个。 “我买一袋吧。”随后男人的巫师袍里掏出了一个钱包，直接给了夏洛特60英镑，他完全没纠结价格，跟在店里讨价还价的太太们真的很不一样，看起来就很有钱。 “如果这个还不错，下次我还会光顾的。”男人说。 “我们这是‘贝蒂宠物店’，在商店街的拐角，还是很好找的。”夏洛特礼貌地浅笑，“期待您的光顾。” 男人朝夏洛特微微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是电视里某个贵族在矜持地给人致礼。很快他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此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的声音，看来抽奖环节的幸运儿尘埃落定，从人群的缝隙里他看到一个穿着蝙蝠侠装扮的男孩爬上了舞台，奖品是什么夏洛特并不太清楚，但偶然有听到工作人员说分好几个等级，三等奖是一套限量版的玩具火车。玩具火车在玩具店是最受欢迎的存在了，因为有一个桌子那么大的场地，才能放下火车轨道和小火车，通电之后，火车会在轨道上行驶，因此价格不算便宜。一二等奖应该也不会比这个小火车更差了。 夏洛特的视线从攒动的人头上移开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夏洛特一看，竟然也是穿着蝙蝠侠装扮的戴维斯警官，他穿的很彻底，戴着的面具遮挡住了脸，如果不是通过声音，夏洛特可能还认不出来他。 “您好，戴维斯警官。” “您好，戴维斯夫人。”在戴维斯警官身边的是也穿着蝙蝠侠装扮的戴维斯夫人，她正笑盈盈地看着夏洛特。 “这是丹尼尔？”在戴维斯夫人旁边的是一个跟夏洛特差不多高的男孩，应该就是戴维斯夫妇的儿子丹尼尔戴维斯。记得上一次在服装店匆匆一瞥，丹尼尔明明是在蜘蛛侠附近流连，结果选的竟然是蝙蝠侠的装扮。 “是的，这就是丹尼尔，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戴维斯警官说，“不对，上次在服装店见过，哈哈。”戴维斯警官说完走到丹尼尔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打个招呼。” “你……你好。”丹尼尔的手指扣着衣服，紧张地说道。 “丹尼尔，你可不是那么胆小！”戴维斯夫人不满的低嚷，比起戴维斯警官，戴维斯夫人其实更像一个英姿飒爽的警官，不过她的职业是拳击教练。此时她健美的身材线条包裹在紧身的蝙蝠侠衣服之下，更显得性感热辣。“拿出你踢球时候的气魄，丹尼尔。” 丹尼尔不自在的摸摸头，清了清嗓子，微微昂起头，说道：“你好，我是丹尼尔戴维斯。”并且把手伸到了夏洛特面前，夏洛特赶紧握住丹尼尔的手，回道：“你好，我是夏洛特史密斯。” “我想你们肯定能成为朋友。”戴维斯警官看着眼前的一幕高兴地说，“对了，我有两个多星期没有来看你了，你最近还好吗？” 戴维斯警官自从帮艾娃举办了葬礼和给夏洛特的照顾书签字，每隔一个礼拜就会去看看夏洛特，一般都会先去宠物店，如果在夏洛特的假期就去蜘蛛尾巷。他对于照顾书这件事非常在意，认为自己签了字就有责任照顾夏洛特。他不止一次劝夏洛特搬到他家住，因为蜘蛛尾巷真的是太乱了。但夏洛特并不想过于麻烦他，他只能在其他地方尽尽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夏洛特的生活。比如帮夏洛特打通客厅和门廊，给夏洛特送一些蔬菜之类的。 “我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夏洛特真诚地感谢这位戴维斯警官。 “可爱的女孩。”戴维斯夫人凑近摸了摸夏洛特的头，上次因为旧沙发的事情她第一次见到夏洛特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虽然生活艰难困苦，但是女孩没有被打倒，女孩的坚强是她觉得最可贵的品质。“有时间到我家玩玩好吗？上次说来，拖到了现在还没有实现。丹尼尔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是吗？丹尼尔？” “当……当然。”丹尼尔回答。 戴维斯警官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天气有些冷了，你那里的壁炉可得用起来了，柴火不好弄，到时候我家买柴火的时候会给你也准备一些，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太麻烦您了，我也可以自己买一些的。”夏洛特其实并不知道在哪里买，而且确实还没想到这回事，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她基本上没有用到过壁炉，她的冬天有西弗勒斯的保温咒和母亲温暖的怀抱，但这个冬天…… “不麻烦，我们家也要买，就一起。”戴维斯夫人快速地说。 “好吧，谢谢你们。”夏洛特摘掉了劣质的巫师帽，给戴维斯一家人鞠了个躬，他们真的是帮了她很多忙。“你们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的。虽然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 “现在就有一个忙，你可一定得帮，叫我阿姨，别叫夫人。”戴维斯夫人说。“叫我苏珊阿姨。” “苏珊阿姨。” “还有我。” “巴斯叔叔。” “哈哈，这样多好，亲近了很多，我们可是把你当女儿看的。”戴维斯夫人说。 “那我不是有了个妹妹？”丹尼尔高兴地叫道。 “是的，她比你小一岁。作为哥哥，你可得好好照顾她。”戴维斯警官说。 “我终于也有妹妹了！”丹尼尔跳了起来，“不止帕克有妹妹！”帕克是丹尼尔最好的朋友，他就有一个小妹妹，帕克经常跟丹尼尔炫耀妹妹的可爱。“爸爸妈妈……妹妹！我先去找帕克了！” 夏洛特看着迫不及待想要倾诉什么的丹尼尔跑远，脸热地挠了挠脸蛋，她突然有了个哥哥。她的内心里有着满溢的欣喜，虽然自己觉得自己能够独立，但是有这样一家人愿意接纳她，让她觉得温暖极了。 “真是风风火火的。如果有你一般沉静就好了。”戴维斯夫人也目送着跑远的丹尼尔，直到看到他在一个男孩身边停下来才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夏洛特，“晚上不回家吧？这么晚了。” “是的，在宠物店住，贝蒂太太会给我准备休息的地方的。”早在确定聚会会办到很晚的时候，贝蒂太太就让夏洛特提前把洗漱用品和替换衣服带到宠物店，让她晚上不要回蜘蛛尾巷，而是在宠物店的休息室沙发上睡一晚。 “那就好，太晚了就不要回那么不安全的地方了。怎么样，有想好有时间跟我去练练拳击吗？一个女孩子还是要有点防身的能力比较好。而且你总是进出那么危险的地方。”戴维斯夫人对蜘蛛尾巷的印象一如既往的不好。 “会有时间的，戴维斯夫人。我也有自己练练跑步和拳击，我在镇图书馆借了相关的书。”夏洛特说。 “书上的哪有我们亲自教的好。” “好吧，如果工作不忙的话。” 等戴维斯警官一家人从摊位前走开之后没多久，伊万斯一家人也来了，佩妮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她咕哝着埋怨了几句夏洛特：“看看你这穿的什么，霍格沃茨可不收我们，你做不了巫师的。” 夏洛特失笑，“今天扮巫师的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好吧，好吧。上次你来找我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怎么样，我特意在书上补了一些笔记，你自学是不是容易了很多？” 上个月伊万斯一家人了解到了艾娃的事情，伊万斯先生亲自前往宠物店邀请夏洛特前去他们家做客。在伊万斯家，伊万斯夫人甚至抱着夏洛特哭了。佩妮也给了夏洛特一个拥抱，并且说：“你很坚强，夏洛特。如果是我失去了母亲，我肯定会崩溃的。”她还发誓，“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是的，你太贴心了，佩妮，谢谢你。” “我想我们还是朋友。” 佩妮嘟着嘴巴说完就绕走了，看起来像是看到了其他熟悉的人。夏洛特在佩妮走后又跟伊万斯夫妇聊了一会儿，大多都是在讲莉莉的事情，难怪佩妮不太想呆在这里，估计是不想听莉莉的那些奇异想法吧。 聚会一直到晚上9点左右才散开，夏洛特和贝蒂太太把东西都运回去已经10点多了。其他的装扮设备之类的，工作人员准备等第二天白天再过来一并收拾。 这次活动办的非常成功，大部分摊位上的东西都卖掉了不少，特别是卖食品那边，排着的队就没散开过。而加里先生也收获巨大，几乎卖掉了一半的木制摆件。 夏洛特的宠物摊位大部分来的都是逗猫的，但是愿意带回家的却很少，可能主要还是夏洛特不太会推销，她想如果贝蒂太太能在这边，可能能说动那么一两个客人下定决心，但贝蒂太太玩疯了，一晚上就在摊位前呆了十分钟左右。倒是摊位上一大袋子糖果已经全部发光了，还卖出去了几袋宠物零食。 回到宠物店贝蒂太太就催夏洛特去后面的小盥洗室（在宠物盥洗室的后面）洗漱，“你快去洗漱吧，这么晚你该睡了，东西明天起来再收，小孩子要早睡觉，我给你拿被子。” 夏洛特洗漱完就躺在了贝蒂太太铺好了的柔软的被子里。沙发不小，虽然比同龄人高一些，但她还是个孩子，她睡在上面也是绰绰有余。 贝蒂太太在夏洛特已经躺下的时候过来问：“会害怕吗？” “不会，这里很温暖。”夏洛特轻轻的说。比起孤单寂静的蜘蛛尾巷，这里确实温暖极了，沙发很软，拉上的帘子遮挡住了玻璃橱窗和透过橱窗的路灯，最重要的是这个店里还有一墙之隔的贝蒂太太和笼子里已经呼呼大睡的动物们。 “坚强的孩子。”贝蒂太太摸了摸夏洛特的头，轻柔地说，“以后你可以经常在这里睡，只要你不嫌弃这里的沙发。”接着她快步走到那边动物的笼子里，把一只白色的小奶猫抱到了夏洛特的枕头边，“这样也许你就不怕了，我儿子小时候就这样，哈哈。” 夏洛特探出手臂摸了摸小奶猫，笑着感谢，“贝蒂太太，谢谢您。” 贝蒂太太低下头在夏洛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微笑着说：“晚安，夏莉。” “晚安，贝蒂太太。” 当灯光暗了下来，夏洛特摸了摸额头，看着枕头边起伏的轮廓，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睡前的那一刻她还在想：“妈妈，我会幸福的。” 在梦里，她时而跟着艾娃学着做手工，时而窝在一个银发女人的怀里撒着娇；时而牵着艾娃的手走在兰斯特街上，时而被银发女人抱在臂弯里；时而在河边森林里奔跑，时而在天空中畅快的飞翔…… 随着夜越来越深，夏洛特的被子里又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枕边的小猫舒服地蹭了蹭枕头又更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