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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看他气鼓鼓的样子,默默使用力量系异能,徒手掰断自己的指甲。 知道容与不喜欢不好看的,指甲断口很整齐,磨去棱角,跟精心修剪的一般。 十指连心,他这动作旁观者看着都痛。不过丧尸本就没有痛觉,他掰得相当干脆利落。 防身的武器,若是伤到容与,那他便也舍弃。 容与对此甚是欣慰:“乖儿子。” 太阳手一抖,差点把自己整根手指掰下来。他定了定心神,把最后一枚指甲给掰断,修成圆润。 容与握着他修长光洁的手指,看了半晌,说:“你手上应该戴只戒指。” “你不戴,我不习惯。” 太阳一怔。 容与已经迅速进入下一个话题:“儿子,爹给你取个名字。” 之前容与不想和丧尸太阳说话,也没给他取名。现在不能再把人当空气了,总得有个称呼。 名字也早有现成的。 “你叫晏昭,记住了吗?” 晏昭轻轻点头。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容与。”容与强调,“这是你爹的名字。” 血玉镯: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当爹呢? 容与:这不就是养成系的精髓吗? 拿到养成剧本,不享受一把当爸爸的快感,那算什么养成? 血玉镯欲言又止:其实养成系的精髓是…… 容与:什么? 血玉镯:算了,你会知道的。 …… 容,与。 晏昭牢牢记住这两个字。 至于后半句,被晏昭自动忽略了。 容与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但这句恕他实在无法苟同。 他想他们的关系应当不该是亲人。 应该是情人。 容与见晏昭没有反应,重复了一遍:“喂,记住了吗?” 回答他的是晏昭又一个拥抱。 指甲剪完了,那么刚才的事也可以继续了。 轻柔的吻落在原本被指甲抓伤的皮肤上,似乎在诉说歉意。 容与被蹭得发痒:“说不了话你点个头啊,你现在是在搞什么——” 束缚住裤腰的皮带被抽走,不合身的长裤松垮下来,连着最后一层遮蔽,轻而易举地褪到脚踝。 晏昭捧住容与的脸颊,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搞你。 “等会儿你戴套了吗?不行没戴不许进来!你听不懂吗!我说不许进来!”万一他感染丧尸病毒怎么办?丧尸病毒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吗? 然而此时的晏昭智商尚未达到人类正常水平,许多词汇他并不能理解,只能选择性聆听。 所以容与的话落在他耳中就是—— “等会儿不行……没进来……你听不懂吗!我说进来!” 原本打算安抚久一些的晏昭陷入迟疑。 容容……这么迫不及待吗? 晏昭:那我就满足他吧。 当下也不做过多准备了,直接切入正题。 容与手指揪紧床单,几乎快气炸:“……不肖子孙,有你这么孝敬爹的吗!” 他说东他往西,他的教育方式出了什么问题! 关禁闭的前一秒,血玉镯幸灾乐祸道:养成系的精髓,在于当爹的最后都会被儿子干。 _ 容与做了一项为期六小时的人体实验, 证明一个伟大的发现。 人类和丧尸做并不会感染丧尸病毒。 血玉镯:真是没什么用的发现呢,除了你世界上还有哪个人类会和丧尸做这事。噢我刚才在禁闭室里没看见,请问从落地窗前看夜景美吗? 毕竟进小黑屋前,卧室内的窗帘是关着的,现在却打开了。血玉镯不难想到发生了什么。 容与冰凉道:这时候说风凉话对你有什么好处?还嫌你主人火烧得不够? 血玉镯早已看开:反正已经无法挽回,不如贯彻到底咯。 几个世界锤炼下来,它早已不是昔日单纯天真的小镯子。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魔王者丧心病狂。 容与闭上眼,没力气和它斗嘴。 他可以感受到在身体相贴的时候晏昭有无数次都想咬破他的皮肉,又无数次抑制住本能,最终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吻痕。 身体已经被晏昭用水系异能清理完毕,疲惫却无法瞬间消退。 不会说话,智商欠费,关节僵硬,身体冰冷,过程像一台没油还硬要工作的机器。容与满腔怒火在看到晏昭那张脸时瞬间熄灭。 看在颜值的份上。 他忍。 丧尸不知疲倦,无需睡觉。晏昭见容与醒来,低头看着他,似乎在询问他有哪里不舒服。 容与掀开被子,指着身边的位置:“过来,躺下。” 晏昭照做。 容与舒服地抱住洗白白香喷喷的晏昭,闭眼睡觉。 晏昭僵硬着身体,注视青年恬静的睡颜,良久,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角。 他终于取代了那只该死的枕头。 _ 前一晚折腾到后半夜,容与第二天理所当然地睡到中午,并且下午也不想出去找晶核。 任性地罢工一天。 他随便换上一套居家服,扭头打量晏昭:“所以,你为什么还是没穿衣服?” 晏昭犹豫一瞬,捡起衣服,学着容与的样子穿着,然而因为关节僵硬,每次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