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美人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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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儿俏生生的,娇柔得像一片云,像莆公英上的那团云絮,生怕呼出的气大了都会把她给吹散! 让人情不自禁,想去将她归纳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疼爱她,小心翼翼呵护她! 这样的顾云兮,是吕宁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也许上一世只有南宫容诺看到过吧!心里泛起酸酸的感觉!怎么舍得让这样的她吃那么多苦头呢? 从袖子里捏了一块雪白的手帕,轻轻替她试擦着脸上汗珠,柔声道:“你来看火,我来烤羊。” 顾云兮顺从地把支撑着羊的木棒松开,吕宁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了木棒,顾云兮很不淑女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道:“相公!” 吕宁嗯了一声。 “相公!” “嗯!” “相公、相公、相公!” “嗯、嗯、嗯!” “夫君……” 声音又娇又糯,尾音上拉,像羽毛轻轻滑过心头,痒痒的很是难耐啊! 吕宁眸色暗了暗,这一声夫君叫得他全身骨头都酥了,眼帘半垂看着羊:“在拿我练媚术吗?会后悔的!” “禽兽啊!我才十三岁……”某人明眸氤氲乜着他,那小模样,似乎在说,快快化身为禽兽! 吕宁手一松,羊因为重心荡了下来,绯色自脸庞一直渲染到脖子,呼吸急促,气息乱了,一字一顿地道:“你脸上写着,相公,你快快化身为禽兽。” 顾云兮的脸“嗖”一下全红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才没有,你、你、你胡说八道。” “好好说话,不要满脑子色情思想,知道吗?这是一个美好的黄昏。”吕宁一本正经地道,天知道他多想化身为禽兽。 “哦哦!相公……” “嗯!夫君也很好听的。”那黑晶似的眼睛睨了她一眼。 “哦!夫君,其实我觉得你理解有点错误。” “嗯?”吕宁好看的眉毛扬了起来。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如果我想做禽兽的话,我会直接撸起衣袖就干。” “……干什么?”声音颤巍巍的,全身都在轻颤着,吕宁看都不敢看她了,兽血沸腾某处在疯狂地叫嚣着。 耳朵果然传来,她义正辞词的声音:“干禽兽干的事情。” “啪!”柴火发出燃烧的轻炸声,吕宁的脑子也像炸开的烟花,有五彩缤纷闪起,然后飞快在地暗黑中消失! 故作淡定的声音:“禽兽会干什么事情?”嗯!十三岁不算小了的,也有十三岁就当娘的,应该可以的吧? “把对方扑倒,然后一口咬在它的咽喉上,喝血啖肉。” “……”好大一盆冰水淋下来! “咦!夫君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是不是没有看到个禽兽做过的事情啊?” “……”我这是害怕的表情吗? “其实不用害怕的,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你看,不管是狮子还是大虫或是蛇都是这样干的。” “……” “真的!不信一会我们呆晚一点,就可以看到禽兽在干什么了。” “……有酒吗?” “啊?有啊!上次我和祖师爷在乱葬岗里喝酒,来了一曲二胡合奏,惊天地而泣神鬼。相公你要不要和我来一曲?” “捆妖绳借我用一下。” “啊……干什么用?” 吕宁咬牙切齿地道:“用来上吊!” 顾云兮:“……”不确定地道:“相公,我错了?” 吕宁盛世美颜,狰狞得像一朵妖娆的彼岸花,“错在那了?” “错在没有说人化身为禽兽后,会怎么干的!”怯怯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楚楚可怜之色。 假象,这厮才不会有什么怯羞和柔弱,吕宁摇了摇头,保持心头清明!冷冷地道:“人化身为禽兽后,会怎么干的?” “能不能,在成亲那晚再说啊?”某人娇羞地低着头扭了扭小蛮腰,还把一只手指含在嘴里,媚眼如丝地偷偷瞟他。 假象,一定是想等我有反应了,又给我一盆冰水!吕宁拼命给自己打清醒针。可是好想问为什么要成亲那晚再说,于是他问了。 某色女玩着手指答道:“嘻嘻,当然是把相公你的衣服撕掉,然后扑倒你,再一口咬住你的喉结……” 露出八颗白森森的牙齿,在火光下泛出冷冰的光泽。仿佛她下一刻就会把自己的咽喉咬破,然后拼命吸光自己的血,顿觉毛骨悚然…… “……轻轻地舔啃吸吮……咦!相公你的脸色好苍白啊!你怎么了?” 吕宁打了一个寒颤!完全没有把下面那一句听进耳朵里,惊恐地看着顾云兮:“干、干什么??” 顾云兮气死了:“我问你脸为什么这么白?我不就是说要咬住你的喉结轻轻舔啃吸吮吗?你用得着摆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吗? 吓!不是咬破了吸血。吕宁松了一口气,等等,她刚才说什么?轻轻舔啃吸吮…… 身子抖了抖,变声道:“娘子,你说你要咬着我的喉结轻轻舔啃吸吮?”刚才还白得跟雪似的脸,咻一下全红了,红得跟滴血似的,艳若桃李! “羊肉烧焦了。”一股焦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吕宁啊一声,手忙脚乱把羊转到另一边去。 在那诗情画意和凶残血腥的幻想中,吕宁总算把羊肉给烧熟了。 举起酒坛喝了一口小酒,再看看身边的美人,总有一种美人如虎的感觉,五彩斑斓的美丽外表下,是一头凶残猛兽。吕宁心有戚戚! 顾云兮就着吕宁的手喝了一口酒,手中握着一只羊腿,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吕宁目光流转,看向她:“好诗!” “剽窃的?” “……”好一会才慢吞吞地道:“李白是酒仙!做的诗也很洒脱狂放,下面那一段‘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 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 惟有饮者留其名。’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心酸感!大概是人生不得意,故而才有这么许多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