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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睫安静搭着,依旧是冷淡禁欲的外表,一声不吭的模样看起来却格外乖巧。 姜茶心痒痒的。 还想再对美人做些什么。 但是考虑到自己刚刚对美人催眠完。 要是动手动脚再催眠一次,反而让军阀美人想起是她揉红的他的脸就得不偿失了。 直到军阀大佬喝完醒酒茶,小兔子一直都相当乖巧。 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支着脸欣赏军阀美人的美色。 军阀喝完,没一会儿,又不动声色黏到小兔子身边,悄摸摸伸出手,动作看起来像是想要抱她,被女孩无情的拍掉爪子。 “我要上楼睡觉了,困。” 听到「困」这个字眼,薄暮潇才不情不愿收回手。 喝了醒酒茶的大脑比刚刚清醒一点点。 紧蹙着漂亮的眉头,沉默片刻,不太情愿的看着她。 “那你回去睡吧,好好休息。” 话这么说,但军阀还是非常黏糊的一路跟到二楼,眼看着小姑娘进入房间,才慢吞吞的停住脚步。 姜茶盯着他干净漂亮的眉眼,心又软了半分,踮起脚摸摸他柔软的头发。 “睡吧,晚安。” 女孩像是对揉他头发这件事很感兴趣,小手毫不留情,将利落的短发揉的乱七八糟,凌乱搭在漂亮眉骨上,衬着脸颊上仍未消去的红痕,显得有一点可怜。 姜茶视线从青年泛红的脸颊,一路下滑到敞开的领口,总有种衣衫不整的大佬好像被她蹂躏的错觉。 权高位重、生杀予夺的军阀大佬哪被人摸过头,今天晚上还被摸了两回。 但他没表现出丝毫不悦,静默的眉眼显出几分莫名乖巧,眼看着小姑娘转身回房,薄唇抿了抿,语气郑重承诺。 “我会把你看成我的亲妹妹,好好宠你的。” 姜茶脚步一顿。 挑眉看他,语气玩味:“把我当成妹妹好好宠?” 军阀严肃点头。 姜茶意味深长拍拍他的肩,又顺手摸了一下敞开领口露出的锁骨。 “乖,记住你今天晚上的话。” 军阀无辜又茫然的眨眼。 不明白她的意思。 但还是乖巧嗯了一声。 夜晚淅淅沥沥下了一场小雨。 细密的雨竹连绵不绝敲打着窗檐,发出轻微但连续的细小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耐心的重复着枯燥的节奏,到天光乍亮之时才渐渐停息。 姜茶成功蹂躏了军阀美人的脸,还得到喝醉后无害奶狗的道歉,心情好的一批,绵密的雨声半点没打扰她的清梦,反而睡得很香。 往日清早便随着原主的生物钟起床,今天却要佣人叫了三回,才不情不愿从被窝里钻出来,和头顶呆毛一起懵逼的立了好一会儿。 整个府邸浸润在雨后湿润的泥土气息里,清晨的风有些微凉,浅浅积水倒影着婆娑树影和澄澈的天空。 薄暮潇平静从床上坐起来。 太阳穴还有些隐隐作痛。 他很少喝酒。 外人畏惧他的名声,没有人敢胆大包天到劝他喝酒。 这还是他第一次喝成这样。 回到薄府之后,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他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制服洗漱,凉水泼到脸上,驱散了不少宿醉的混沌,昨天半夜的记忆一股脑涌进大脑,薄暮潇手指微顿。 拦着小姑娘不要走道歉就算了……恨不得变成挂件挂到人家身上的人是他?? 冷淡军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清晨的日光落入军阀漆黑瞳仁,晕染开一片晦涩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绪,停顿片刻,他才轻轻侧脸,非常高冷的看向镜子,慢条斯理取了牙刷。 算了…… 黏糊就黏糊一点。 他毕竟喝醉了。 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也可以理解。 薄暮潇在心中安慰自己,眸光触及镜子中自己脸上的红痕再度顿住,精致眉梢紧蹙,修长手指放下牙刷,指尖碰了碰脸上的红痕。 不得不说,小兔子的力气相当大,下手也没有留情。 再加上薄少帅的皮肤过于细腻,比很多女人的脸颊都要白嫩,这道红痕非常顽强的留到了第二天…… 薄暮潇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道红痕是在哪里留下的。 而且红痕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磕了碰了。 反而像是……被人大力揉捏留下来的。 军阀捏捏自己泛着红痕的脸颊,若有所思。 薄暮潇下来的有些晚。 姜茶看到薄暮潇下来的时候,手里的卷饼差点吓掉。 淡漠禁欲的军阀穿着严谨平整的军阀制服,气场漠然疏离,一看就很大佬,却顶着一脸红印……怎么看怎么违和,还有一丝莫名的搞笑。 小兔子心虚的移开视线。 怎么一晚上过去了,薄暮潇脸上的痕迹也没消下去多少。 碎片的脸……这么嫩吗? 小姑娘下意识伸手,指尖戳戳自己的脸,又顺手捏起一小块肉拽了一下,脑海中和昨晚青年脸颊捏在指尖的触感对比,不高兴的得出结论。 好像还真是碎片的脸嫩一些、好捏一些。 女孩下意识的小动作落在薄暮潇的眼底,狭长墨眸不动声色眯起,眸光幽深。 薄崇看到自家儿子一点没给面,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