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真灵
现在尴尬了,主动权到了牛细毛手里,刑侦局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刚才还在的黄金,突然少了一半,这怎么交差呢? 重点是,明知道是牛细毛搞的鬼,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周围虽然有几十人可以作证,但他们会作证吗?好吧,即便是他们都愿意作证,那证据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刑侦局的头头也开始怀疑了,到底是不是牛细毛偷的,一个问号越来越大。 难道是牛细毛来之前,那些民工动的手? 有可能。 非常有可能。 事不宜迟,全面检查。 “都站在原地别动,每个人都要查一查!”刑侦局的头头厉声说。 今天,他的责任不小。刚才,他已经打电话告诉局里,并且还即时通报了县府,说挖到了七百根黄金条,总共七百公斤。 现在可不妙了,等一下拿回去的金条只有三百多根了,怎么交差?说被偷了,被抢了,能说得过去吗?他们本身职责是干什么的? 被偷被抢都不能成为理由,绝对不能成为的理由。 众人一听,什么?我们帮你挖金条,我们及时报警了,现在倒是怀疑我们偷了金条?要偷金条,刚才我们不报案,这里每人可以拿好几条,我们为什么要报案? “谁也别动,都站在原地。”刑侦局的人拿着枪,指着民工们。 “脱!都脱了!” “你!站起来!别动!” 忙活了好一阵,一无所获。 好了,哭笑不得了。 现在可以这么说了,这里的人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个偷了金条。 “你们注意到,有没有人独自离开了?”刑侦局的头问。 刚才人多,没有注意有谁离开过。现在这么一问,人嘛,就爱恶作剧,很多人都说,有哇,少了好几个人,不过,这些人不认识。 这下糟糕了,既然有人离开,那这个案子就很麻烦了。 刑侦局领头的真想哭,这饭碗只怕是端不牢了,搞不好,还要改行,端牢房里的饭碗了。 因为,丢失的金条可不是一点点,三百四十根,每根一公斤,那就是三百四十公斤,合多少钱哪? 7000多万! 渎职啊,天大的事。 牛细毛虽然同情他们,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把装进了储物袋里的金条拿出来,你们丢饭碗那就去丢呗,谁叫你们刚才对我不友好。 不过,最后僵持不下,牛细毛还是到了一转刑侦局,是问他知不知道地下有金条。 牛细毛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这很好理解,要是知道,我何不先期把它们挖出来呢? 刑侦局的也觉得有道理,这房子过去是神偷汤的,而神偷汤偷过的东西不计其数,就连银行的钞票他都抢劫了几箱。只是,这金子是什么时候偷的,一点消息也没有。 牛细毛过关了,他很快就回到了建设工地。 工地的进度很快。 这效率,怎么说呢?人多就是力量大,重点是还有动力,帮神仙做事,谁敢偷懒? 到初二天亮的时候,庙,竟然完工了。 庙宇总共是三间,主厅很大,只是主厅里的石神像有点破落,身上斑驳陆离,但是不知谁给它披上了一块红绸布,顿时,它也威风起来。 大厅有一百五十多平米,作为小神,这厅也不算小了。 厅后面,一间是住持的卧室,一间是厨房,兼做餐厅。 当然,还有一个厕所就没有计算在内了。 今后,这里是要安排住持的。打扫卫生,燃烧香纸,点长明灯,接受捐赠,等等,有好多事要做。 第一个被推荐出来做住持的是三叔。他为人正直,至少不敢贪污庙里的香烛钱,他是一个虔诚的人。重点是,他家里无牵无挂,一人饱了全家都饱了。 修好了,可以上香了。 至于第一炷香谁来上,很快就有结果了。 是牛细毛的爷爷。 他年纪最大,还是主要的组织者,并且以他的名义捐资了六万,是最多的。 第二柱香是牛细毛,他也是组织者,又捐了五万块钱,自然,第二柱香应该是归他上。 然后就是其他人。 今天在场的,大部分没有另外捐钱了,但他们捐了工,捐了材料,等两百多人都拜完神像后,真正的第一批香客到了。 第一个是曹大人。 他是以私人名义来拜的,捐了三万块钱,求的是保佑梅城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的宏愿。 第二个是孙明玉,他求的是儿子身体安康。 本来,第三个是刑侦局刚才领队的那个头儿,他求的当然是消灾消难,可是,被一个老太婆抢了一个先。 “我的孙子发烧发了十天了,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我先求个药签。”说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做官的,埋头就磕头,又打了一卦,72号签跳了出来。 住持三叔赶紧查了一下72号签,接着帮她抄下了药名和分量,交给老太婆。老太婆屁颠颠的走了。 这时候,排在第三位的那个刑侦局的头,厌恶地看着老太婆的背影,嘴里骂了一句,“死婆老,你孙子病了,该!” 接着,这位姓洪的头儿开始拜神像。 不用问,他肯定是求菩萨消除今天这场灾难。他的眼皮底下丢了三百四十根金条,这场灾难不小。 谁知,他才跪下去,突然往地上一载,头着地,倒在地上,人事不清,四肢抽蓄,口吐白沫,嘴里不断地求饶说:“求神仙开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骂那老太婆。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骂了。” 众人一听,顿时就毛骨悚然起来。 刚才,很多人都听见他骂那个老太婆,现在,这人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哀求,这不是报应吗? 本来,还有不少人对神仙半信半疑的,现在一看这场景,哪里还怀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可是亲眼见到的呀! 就连曹大人,孙明玉都惊骇不已。 姓洪的嘴里不停地哀求,又不停地答应着。 “好的,我答应,我把家里来路不明的金钱施舍出去。行,行,那个赌博窝点我再也不保护了。好,好,姓刘的那件事是我不对,我尽快告诉他家里,要他们上诉,我作证,他是愿望的……” 众人一听,不由得咬牙切齿,原来,这厮是个恶人啊。 姓洪的哀求了一会后,渐渐安静下来,慢慢醒了,他一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顿时尴尬不已,爬起来,就往外走。一溜烟走了,转眼就在五百米开外。 现在,现场的人无不肃然,一个个虔诚得像真是的信徒,磕头时,地上砰砰作响。 有钱的捐钱,没钱的,借钱也捐,一时间,香烛很快就卖完了。 三叔乐得合不拢嘴,谁能想到,一个上午运了三车香烛过了,功德箱里的钱都是大票子,满了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