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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肃侧头。 上位的男人眼神灼热地直视着罗肃,他虽然不知道罗肃身上为何会没有信息素的气味,但……他仍是莫名地被罗肃吸引了。 就像是看见了火光的飞蛾,出现在地铁里的青年身上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想占据,又或者是被占据,身下的Omega是如此的索然无味。 他目光灼灼:“被我*过的,还没有不想我的。” 罗肃掏了掏耳朵。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为什么自己听到了一段又一段的迷之消音? 而且…… 看着朝自己这边走来的男人,罗肃虚起了双眼。 先前的时候,螺蛳粉是赤着身体与被他压在身下的清洁剂交缠的——螺蛳粉是上位男人身上的气味,而洁厕灵则是下位男人的气味,暂且不知道二人名字的罗肃便以代称称呼这两人了。 如上所述,这位“螺蛳粉”是没穿衣服的。 虽然现在对方披了件外套,但外套显然只能遮挡上身。 也就是说,此时的“螺蛳粉”—— 正在遛鸟。 罗肃眼神复杂,因为在他的眼中,男人的下面并没有所谓的“鸟”。 这并不是说男人没有鸟,只是在罗肃的视野里,男人下方的部分,竟然是一团泛着红光、宛如霓灯般的…… 马赛克。 男人的鸟,是薛定谔的鸟! 罗肃伸手揉了一把眼睛。 马赛克依旧闪耀,高冷得仿佛南极冰山。 罗肃:“……”这小别致长得可真东西。 话语传入耳中会被消音、裸露的敏感部位会被打马赛克,这里还是现实世界么?罗肃心中怀疑着。 看着朝他越走越近的马赛克,罗肃也不顾上继续纠结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螺蛳粉”在看见他时会露出狗看见了肉一般的表情,但罗肃本能地知道,对方绝对不怀好意。 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走为上策才是明智之举。 刷开闸机,罗肃二话不说便当即转身,朝着与“螺蛳粉”相反的方面狂奔! 见罗肃转身就跑,“螺蛳粉”一时愣怔。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箭步起跑便开始百米冲刺的罗肃,Alpha和Omega交合时散发出来信息素堪比最强的春之药,就算是游离于Alpha和Omega之外的Beta也不能幸免。轻则双腿发软、重则当场去势。 可、可! 这人怎么还能跑起来啊? “他是地铁里的阿斯忒瑞亚吗……”就在“螺蛳粉”傻住的当口,被他压着的“洁厕灵”也撑起了身。 “洁厕灵”的目光里流露着些许留恋,似乎和“螺蛳粉”一样,他也对罗肃吸引住了。 “螺蛳粉”:“阿斯忒瑞亚?那是什么玩意儿。” “洁厕灵”不屑道:“连流星之神都不知道,你是文盲么?” “螺蛳粉”:“……” “不过好奇怪啊,”“洁厕灵”也拢起了眉,他似乎是地铁站里的工作人员,“我记得地铁在十一点之前就停运并且清场了啊,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乱搞……阿斯忒瑞亚为什么会从闸机口那里出来?难不成真是流星天降……?” · 地铁站的结构大多大同小异,虽然罗肃对这个所谓的“塘海市地铁站”完全没有记忆,但他还是跑得飞快,没多久便直接跑出了地铁出口。 待走出地铁站后,罗肃才猛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地铁站的名字是不是不大对劲?要知道地铁作为城市交通的一环,每个站点基本上都是由所处地的地标命名的,怎么可能冠上“市级”的称呼呢? 想起之前看到的马赛克,罗肃不由得怀疑了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活在梦里? 但是…… 罗肃又喝了一口一直被他拎在手里的没气可乐。 能尝得出味道,嗅得到气味,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在做梦吧? 随手把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的可乐丢进街边的垃圾箱,罗肃决定先离开地铁站,毕竟地铁站里还有个螺蛳粉和洁厕灵,他不确定那位遛马赛克的“螺蛳粉”会不会穿好衣服追上来。 只是等罗肃一转身,他便瞧见了一处路牌。 塘海市北八段。 罗肃:“……” 似乎他想多了,这“塘海市”还真的是个街道名,只不过以市为结尾而已。 如此一来,那自己应该还断句错了。 是塘、海市,而非塘海、市,“海市”是一个独立名词。 知道地名倒是好办了,罗肃一边走着,一边翻出手机,开始搜索起塘海市的名字。 然而令他颇为费解的是,搜索引擎里居然什么相关信息都没搜索出来。接着罗肃又打开手机自带的定位系统,然而定位也无法使用。摸不着头脑之下,罗肃索性又搜索了之前从“螺蛳粉”处听到的信息素,可依旧无果。 抬头看了一下氤氲的夜空,罗肃叹了口气。 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一晚,等天亮了再做打算吧……不过自己身上没有身份证,可能找不到青旅或是招待所。罗肃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思考着要不要伪装成翘课的高中生去什么不需要身份证的小网吧凑合一夜之时,走在马路上的罗肃猛地又听见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