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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_分节阅读_195

    花娘将他迎进来,“哎呀,云妆在楼上等着您呢。”

    南凤宇闻言,丢下一锭金子,抬脚就上了楼。到了云妆房里,本欲直接推门进去的,但不知为何又踌躇了一下,抬手去敲门,“云妆,我来看你了——”

    面前的门被打开,一个矮矮小小的女童站在门口,“张公子,云妆在里头等您呢。”说罢,她看着南凤宇走进来,自己一个闪身就带上门出去了。

    南凤宇进到房里,看屋子里被金钩挂起来的床幔又放了下来,女子婀娜的身段隐隐绰绰的映在薄纱上,他急不可耐的撩开床幔,见面前还有一层,正欲伸手去拨的时候,那纱幔就被一双玉足拨开。

    “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云鬓仿佛坠金钗,偏宜松髻儿歪。”纤纤十指拈薄纱遮面,只露出含情双目,云妆靠在床上,用绑着金铃的脚点着南凤宇的胸膛,“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折,露清牡丹开。”

    “来让我看看你这朵牡丹——”南凤宇就是爱极了她这样勾人的模样,握着云妆的玉足就要倒在床上,行那翻云覆雨的事。

    云妆却忽然将脚收回来,揽着怀间的衣衫。

    “好云妆,你是在气我昨天没来看你么?”南凤宇看出了云妆是在耍小性子。

    云妆眼波一转,“奴哪里敢生张公子的气。”

    南凤宇抱住她的肩膀,“前天我答应要带你出去游玩的,但昨天有事耽搁了。”

    “耽搁?”云妆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张公子是在别人床上耽搁了吧。”

    南凤宇当然不会只恋一朵花,他这几日都忙得很,将那临安的艳妓都品鉴了个遍,但最叫他喜欢的,还是独一个云妆,“好云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他捉着云妆的手,顺着她五指亲了亲。

    云妆笑了两声,就自己解开了衣裳,但等那南凤宇又凑过来,就又一脚将他踹开。

    这也只是闺中情趣,南凤宇受用的很。

    云妆从床榻上起来,走到桌边去倒了一杯酒,而后端着酒杯袅袅娜娜的又坐回了床榻上。

    “张公子,我们今天来玩个游戏。”云妆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

    南凤宇的目光都凝在她的胸口,“云妆要玩什么游戏?”

    云妆端着酒杯在南凤宇眼前晃了晃,“此酒名曰‘千日醉’,张公子喝一杯,奴就脱一件衣裳。”她本来就穿的少,只薄薄两件纱。

    南凤宇听闻,笑了起来,“云妆可不要反悔!”说罢就要去接那酒杯。

    云妆反身躲开,“周公子,今日听闻外面月色正好,在房里喝酒,未免太无趣了一些。”

    南凤宇被三番五次的推拒,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那你要如何?”

    云妆将酒杯递给他,而后揽着他的手臂,将他拽到窗边来,等南凤宇一坐下,就将窗户推开。

    楼下便是波光粼粼的湖水,迷津水榭里的花灯已经亮起来了,从这里望下去,确实是一番绝佳的美景。

    “张公子,我们来喝酒。”云妆笑道。

    南凤宇刚才已经被驳了兴致,但看云妆笑靥如花,就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云妆看见他喝下去,目光深处微微晃动了一下。

    “张公子真是好酒量。”云妆解下外衣,露出莹莹双肩,“云妆愿赌服输。”

    南凤宇又要伸手去揽她肩膀,云妆却又将他推开,拎着酒壶给他满上。

    南凤宇一连喝了三杯,他本来是海量的人,但不知为何,已经有了些晕眩感。云妆衣裳落了一地,一双眼还瞧着他的反应。

    这时南凤宇才觉出古怪来,他抬起头的时候,又正巧撞上了云妆的目光,心中立时警醒,伸手去掐云妆的脖子,“你在酒里掺了什么?”

    云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弱女子,虽然依从谢小侯爷所说,今夜灌醉南凤宇,而后趁其不备将他推下楼,佯装成溺毙的模样,但她终究因为心虚,叫那南凤宇发现了端倪,“张公子说什么,奴不懂——这千日醉是烈酒,张公子喝醉了。”

    南凤宇哪里听她分辩,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窗栏上,他本来就是极其敏感乖僻的性子,刚才看到云妆那隐含深意的目光,就笃定了云妆是要害他,全然不念这几日耳鬓厮磨之时的情深。

    云妆被他掐的脸色涨红,伸手抓着南凤宇的手臂,“张公子——”

    南凤宇头疼欲裂,嘴上骂了几句‘贱人’,就要将云妆从楼上推下去。

    云妆见他这一副修罗面孔,已经是吓的魂飞魄散,“张公子,那酒里什么也没有掺——你叫人验一验,就知道奴没有害你——”

    南凤宇不为所动。

    “张公子若是杀了奴,官府会来查的。”云妆实在无法了。

    南凤宇翻脸无情,一张俊脸狰狞,“查?谁敢查我?你一个小小妓子——”

    楼下传来尖叫声,云妆已经无力去细想发生了什么,她半个身子都挂在窗栏上,已经要被掐的喘不过气来。

    紧闭的房门被人强硬的踹开,南凤宇回过头想去看是谁敢来扰他好事,却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捏着他的脖颈将他从云妆身上扯了下来。

    得以喘一口气的云妆倒在地上,抠着喉咙拼命喘息。

    “将军——南凤宇在这里!”

    南凤宇还没看清谁将他拽过来的,就被这平底惊雷的一声吓的神魂皆失。

    门口又涌进来几个人,皆是一身血煞之气,云妆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抱着胸口想要往墙角缩。

    南凤宇本来也有一身武艺,但那千日醉让他神志模糊,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好不容易撑着地要站起来,胸口却被人狠狠一踹,他仰面倒在地上,看着那个低头望过来的人,惊惧叫道——

    “令狐胤!”

    “二皇子。”令狐胤一身血腥气,黑色的衣裳还在往外滴着什么,有几滴落在南凤宇脸上,红的刺眼。

    内心太过震惊,以至于不假思索说出一句,“你居然没死?”

    五百精兵——

    竟,没杀掉他?

    令狐胤弯下腰,沾着血的五指覆在南凤宇的面颊上,而后抹着血痕,一路摸到他胸口,将那金色的虎符扯了出来,他本来俊美英气的面颊,因他此刻突兀的笑痕,而显出几分妖异的阴冷,“果然是你。”

    “那五百精兵,是你的人。令狐柔要我虎符,也是你挑唆。”令狐胤只好似在陈述一般,然而他眼中的戾气却越来越重。

    “不是我!不是我——”冲上头的酒气都因为惊惧而散了几分,但那虎符正握在令狐胤手中,任何狡辩都是苍白,“我是皇子,你不能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