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漫长黑暗
“恨我?”苏如雪却是忽然哭了起来:“他为什么要恨我?我爱了他那么多年,我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他为什么不爱我?” “所以,你要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话,就告诉我庄庄在什么地方,就告诉我刚才你说的那些只是骗我的。”苏含玉颤抖着开口。 她大脑中的那根琴弦此时就像是绷的紧紧的,一点张力都没有,几乎就要断掉。 “我没有骗你!”苏如雪似乎又清醒了起来,咬牙看着她:“现在谁都没有办法救你和那个杂种。” 苏含玉努力保持的清醒,但是浑身撕裂般的痛楚却是传遍了她的身上。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苏如雪哈哈笑了起来:“临死之前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你不是一直都很骄傲吗?这种东西就是把你的骄傲踩到脚底下的东西,你好好享受吧。” 眼前似乎有着浓浓的血腥味,苏如雪已经不见了身影,她的绳子没多久就被她解开了,但是现在,她却一点都没有办法动。 浑身就像是蚂蚁在爬着一样,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的眼前却是忽然看到了庄庄,庄庄蹲坐在一旁,小手被绑的鲜血淋漓的,稚嫩的面庞上写满了害怕。 苏含玉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却是一头撞在了墙面上。 “庄庄……” 等到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水面却是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腰身,她艰难的站了起来。 浑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就连视力都只是能够朦朦胧胧的看出一些。 船里已经进了这么多的水,一会儿就会沉下去的。 然而,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办法见到庄庄。 苏含玉用劲全身力气,艰难的朝着门口移步过去。 这是一条简陋的小船,整个就只有一个船舱和左右两件屋子。 庄庄不再她的那间屋子,也没有在船舱。 她步履维艰的穿过了船舱,费劲了全部的力气才打开对面的门。 苏含玉被门打开的水冲击力给冲倒,趴在了门沿。 而门里,却只有苏如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是在找那个孩子吗?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他在海里,我怎么可能让他活着?” 苏如雪的眼睛蓦然瞪大:“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快要难过死了?哈哈哈。” “我最恶心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姐姐。”苏含玉深深的盯着她,眼神虽然已经迷糊的几乎什么都要看不到了。 没有庄庄!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到了船边的窗户,大脑最后那根弦就这样断了。 “庄庄,我来陪你……” 通过华少的帮助,司睿远了解到绑架苏含玉母子的,正是之前青黄帮的其中的一个小头目。 这个人在黑道上有些势力,而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喜欢苏如雪。 提到这三个字,司睿远的眼神却是立刻染上了阴鸷。 “这个头目名字叫做胡超,在帮派敢打敢拼,一直都在追求苏如雪,但是之前苏家却是用手段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而这个人也很能干,短短一段时间就已经窜到了重要的位置。” 华少派了专人到了司睿远这边,他们已经成功的摸清了事情,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司睿远。 “那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司睿远满身戾气。 他的人已经第一时间查探清楚了,那辆载着庄庄和苏含玉的车在不远的地方被找到了,显然这段时间,那些人用了别的运输的手段。 “也许,如果我们的猜想不错的话,应该是在那个地方。” 苏含玉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却是穿梭不停的穿着绿色衣服的人。 她试着抬动手臂,却发现手臂上帮着的东西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移动。 她用尽全力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提不上来一丝的力气。 “病人醒了!”周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她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司睿远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前,胡子拉碴,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形象。 现在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周围已经没有了病人家属。 司墨走过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艰难的挤出了话:“哥。” 司睿远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漠然的坐着。 “哥,如果你真的受不了的话,就进去吧。”司墨沉声道。 在弄清了苏如雪的计谋和逃窜的地点之后,华少派了他私人直升飞机,快速了赶到了那艘船。 但是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们坐在飞机上,正想要靠近船的时候,却是看到一个黑影从船上跳了下去。 那个时候飞机离船体还是比较远的,应该看不清楚什么才对,但是司睿远却是直接疯狂的开始拍打着机舱门要跳下去。 司墨当时也在飞机上,他死死的拉住了司睿远,还在不停的否定着他的猜想。 而他们刚接近海面,打开机舱门准备到小船里面查看情况,却是司睿远竟是不顾一切的跳到了海里! 而那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司睿远竟然真的把苏含玉给救了上来,那样宽广的海面,如果不是司睿远的水性远超过一般人,如果不是他们的飞机停在海面上等着救援,那他们绝对不会有半分生还的可能! 然而,比起生还,这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救治才是最磨练人意志的时候。 苏含玉是得救了,但是却因为感染而立刻被送到了隔离间。 而她的身上,不但有外伤,还被检查出带有一种罕见的病毒! 司睿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麻木的看了眼显示,看到上面华少的名字,这才僵硬的接起了电话。 “司睿远,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种病毒是m国最新研制的生化武器,最近有少批量的从黑市流落到了中国,所以现在你才能够见到它。”华少的语气也有些凝重。 “这些不是你一直管的吗?”司睿远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的麻木。 “是我一直监管的,但是我从来都不做这种和政府打交道的生意,而且这种东西危害太大,就算是我的心是石头做的,也从来不会沾染这种东西。”华少的语气听上去也是十分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