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波三折,不死的林海洋!
白子敬一副儒士打扮,武器也不是寻常的刀剑,只见他右手倏然一展,一柄鬼气森然的白骨折扇,便出现在了手中,手持白骨折扇轻轻一挥,扇面之中卷出了一道黑色的的阴气,其中还夹杂着淡绿色的光芒,向林海洋的身体席卷而去。 同时白子敬欺身而上,身体化出十几道幻影,手中展开的扇面也如同锋锐的宝刀一般,从不同的角度削向了林海洋的要害,不过威力最大的一击,还是奔着林海洋的咽喉而去,因为那里是他唯一没有被鳞甲覆盖住的地方,也是他唯一的弱点。 而王瑾双手展开火云刀气,携夹着无尽的炽热火云,铺天盖地的扫向了林海洋,凛冽的刀气,炽热的火焰,再加上王瑾佛门法力的加持,对于阴邪煞物有着无可比拟的破坏力,要是寻常的妖魔鬼怪,被王瑾的火云刀斩中,只怕是顷刻之间就会化为齑粉,在世间灰飞烟灭, 然而让二人吃惊的是,林海洋竟然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懂得躲避,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口中发出凄厉的吼叫声,迎向了二人的攻击。 王瑾在一旁见到这个城主府大主管的手段,心中也不禁暗叹,这白子敬的一身修为的确非同小可,即使略微比没入魔之前的林海洋差一点,但是也差的有限,至少林海洋在短时间内,不能伤得了白子敬,可是现如今林海洋入了魔,不但体魄强横,就连修为也提升了好几倍,白子敬折扇挥出去的阴气,打在林海洋的身上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直接就被令海洋身上那澎湃的魔气所震散。 而白子敬的折扇切在林海洋的咽喉,也发出了铿锵的金铁之声,王瑾甚至看见了迸溅而起的火星,这一幕大出王瑾的意料,因为他看得分明,林海洋的咽喉处本来是没有鳞片的,可是就在白子敬的折扇切在上面的一瞬间,一层细密的鳞甲瞬间衍生而出,正好挡住了折扇的切击,而白子敬始料未及之下,再想抽身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的右手腕已经被林海洋死死地扣住了,任凭白子敬如何催动法力,林海洋就是不脱手,绝望之下只见林海洋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挥起右手的爪子,狠狠的掏向了白子敬的胸口。 “不好,我命休矣!”白子敬眼见林海洋的爪子向他掏过来,而自己却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只能在心中哀叹一声。 然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王瑾已经冲到了林海洋的身边,双手的火云刀气交叉而上,硬是挡住了林海洋的致命一击,救了白子敬一条性命。 王瑾挡住林海洋的爪子之后,立刻催发体内的法力,赤红色的火焰顿时变成了金色,沿着林海洋的手臂向他身上扩散而去,很快就将林海洋的身体,全部都缠裹在其中。 在这金色火焰的灼烧之下,林海洋的口中发出了痛苦凄厉的惨叫,一缕缕黑气不停的从他身上被蒸发出来,然后溃散掉。 现在,王瑾的修为已经臻至巅峰之境,这火云刀的威力,不再像先前一样,只能发挥出七层左右,凭借王瑾现在的修为功力,足以将十层火云刀完全发挥出来。 而且要知道,火云刀真正的厉害之处,除了这夹杂着火焰的凛冽刀气之外,还有就是那用法力催发出来的真火了。 相传这套火云刀,是佛门心禅寺的高僧开派祖师,结合佛道武三门之长,研创而出的一套绝学。 而心禅寺的开派祖师,与武当山的祖师爷张三丰的经历颇为类似,传说三丰真人昔日先入佛门,之后再修武学,最后以武入道,成就了一代宗师,留下了太极玄功,阴阳伏魔诀等绝世法术,从而白日飞升而去。 心禅寺的开派祖师恰恰相反,他本是终南山纯阳宫的弟子,当年也是名满天下的道门骄子,可是后来再一次伏魔的过程中,心禅寺祖师的爱人被杀死,他自己也重伤垂死,要不是他师傅以性命为代价,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恐怕也没有心禅寺了。 虽然后来心禅寺祖师侥幸捡回一命,但一身修为也尽数化为东流水,经历了爱人逝去,恩师坐化,修为尽失的种种打击,心禅寺祖师一颓不起,于是便离开了师门之中,游历天下,结果于深山之中,得到了禅宗六祖慧能留下的一份手稿,参悟了整整七年,于一朝大彻大悟,不但修为尽复,而且还投入了佛门之中,成为了心禅寺的开派祖师。 因为心禅寺祖师本是道门弟子,后来离开师门游历之时,又修炼了很多世俗武功,再到投入佛门之后,便结合自身所长,研创出了这套火云刀。 而且心禅寺这一门与其他门派不同,其他门派大大小小的法术,加起来没有一百种也有八十种,可是心禅寺的弟子,一生之中就钻研这一套绝学,这套绝学既有着道门法术三昧真火的杀伤力,又有着佛门法术的霸道,还有着武功刀法的狠厉。 故此,这套刀法一共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就是王瑾经常使用的火云刀,虽然刀气凛冽,可是散发出的火焰,却只是普通法力凝结而成的火焰,虽然对妖魔鬼怪也有些伤害,但实则伤害有限。 第二个层次,就是王瑾如今使用的火云刀,以佛门法力催发出佛门真火,这金色的火焰就是佛门的真火,对于体内含有阴邪煞气的鬼物,伤害最为严重。 至于最后一个层次,那就是可以催发道门的三昧真火,三昧真火号称天地之间第一火,就连佛门的红莲业火,也略逊一筹,因为红莲业火只能以业力为引,方能燃烧起来,要是没有业力的话,这红莲业火自然就没有作用了,但三昧真火不同,三昧真火一出,无论是多么厉害的妖魔鬼怪,都要伏首待诛。 林海洋被王瑾佛门真火折磨的苦不堪言,剧痛之下只能撒手将白子敬甩飞到一旁,而王瑾则是趁机飞身而起,左手的火云刀一收,一枚卍字佛印凝现在掌心之中,狠狠的印向了林海洋的头顶。 轰隆! 佛印拍在林海洋的头顶,爆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可林海洋的身体只是晃了一晃,连退都没有向后退一步,反而被王瑾这一掌激起了凶性,变得更加残暴起来,只见他暴吼一声,身上突然升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将王瑾的真火硬是给磨灭了。 此时的林海洋,身上被真火烧的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的鳞甲甚至都被烧化了,露出了下面腐烂的肌肉,还散发着腥臭的味道,林海洋每走一步,地面上都留下一个黑色的血脚印,王瑾这时才赫然发现,林海洋竟然拥有了实体。 地府本来就是亡者的国度,除了那些顶尖的大神以外,普通人在这里都是以魂魄之体存在,哪怕你看着像是有实体,那也不过是因为,修为高强将鬼气凝结成实质化了,本质上还是魂力凝结成的身体。 既然是魂力凝结成的身体,自然不会有血肉,可现在林海洋确确实实的有了真实的血肉之躯,王瑾心中突然发现,白子敬刚刚说林海洋入魔了,这个魔字似乎并不像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吼!去……死……吧……吼!“林海洋死死地盯着王瑾,嘴里面含糊不清的吼道,就像是失去了心智的原始猛兽一样,猛然向王瑾扑了过去,爪子捏成拳头,直接砸向了王瑾的脑袋。 速度之快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完全出乎王瑾心中所料,仓促之间,王瑾只能勉强撑起大梵金钟咒,试图挡住林海洋的砸击,可是当林海洋拳头砸在金钟上的那一刻,王瑾的体内顿时如同大海一样翻滚起来,一口鲜血不禁猛喷而出。 王瑾一脸骇然的看着林海洋,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把他的修为提升了十几倍还不止,自己的大梵金钟咒连一回合都难以抵挡,就被震出了严重内伤。 而林海洋见自已一拳没有轰破王瑾的金钟咒,似乎也被激怒了,动作越发的激烈,双手挥舞出一道道幻影,铺天盖地的向金钟猛砸过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法力凝结成的金钟上也出现了裂纹,如果在这下去,用不了一时半刻,金钟就会被生生打碎,到时候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怕是直接回被入了魔的林海洋锤成肉泥。 王瑾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如果早动手把林海洋杀了,不跟他费那么多话,怕是也没有这回事了,现在可好了,不但没有把他杀了,反而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噗! 王瑾终于坚持不住了,金钟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王瑾口中练练喷出鲜血,一旁的白子敬见状,也顾不得自己不是林海洋的对手,一抖手中的白骨折扇,就向林海洋冲了过去,同时背后也涌起了无尽的森白骸骨,凝结成十八柄十几米长的白骨巨刀,向林海洋的脑袋斩了过去。 可事实很残酷,林海洋听见脑后的恶风声之后,直接转过了身,双手握拳连环飞出,乍一看去,林海洋像是拥有八条手臂一样,每条手臂上都泛着黑光,轻而易举地就将十八柄白骨巨刀砸为碎片,残余的全劲也轰在了白子敬的身上,直接把他打得倒飞出去,明显是没有了再战之力。 解决了白子敬,林海洋又看向了王瑾,他虽然现在入了魔,迷失了心智,可是脑海中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那就是杀掉王瑾,在这个本能的趋势下,林海洋狂性大发,直接将大梵金钟打碎。 王瑾也受到了法力的反噬,一道血箭射向了林海洋,在断桥村的时候,就是这道血箭让云灵子吃了一个大亏,可是打在林海洋的身上,却是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死……” 林海洋纵身将王瑾扑倒在地,张开了狰狞的大嘴,仰天长啸一声,暴露出了锯齿一样锋利的牙齿,眼看王瑾就要丧命在林海洋的嘴下。 然而就在林海洋低下脑袋的一瞬间,一道金色的刀光,突然从王瑾的瞳孔之中激射而去,瞬间就穿破了林海洋的双眼,从他后脑飞了出去。 一线刀! 一线刀,一线刀,生死一线方出刀! 继承于庄伯微的绝学,终于在这个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 林海洋身上的防御力再强,可终究要看东西视物,所以眼睛不可嫩会有鳞甲保护,所以王瑾才想出这个办法,吸引他与自己近距离接触,然后用一线刀干掉他,双眼和脑袋受到重创,林海洋痛声哀嚎起来,也没有力气在压制王瑾,于是王瑾双掌直接拍在了林海洋的胸口上,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打飞。 不过王瑾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如果林海洋还有再继续打下去的能力,那今天他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林海洋连番受到重创,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王瑾捂着胸口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林海洋,如果他能站起来,他可就真要死在这里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林海洋的身体逐渐停止了抽搐,王瑾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他这口气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林海洋的身躯突然漂浮到半空中,随之被一团黑光罩住,凝成了一个巨茧。 “怎么回事?”王瑾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变故? 咔嚓! 突然,一道轻微的碎裂声响起,正是从半空中那个巨茧传来的,只见巨茧裂开了一条条缝隙,然后猛然爆裂开,一道人影出现在半空中。 不是林海洋还会是谁? “我回来了!” 而王瑾见到林海洋的真面目后,顿时大为惊骇的低呼道:“怎么会这样?” 原来此刻的林海洋,竟然又恢复了人形。 一袭血色长袍,黑发无风自舞,散发着一股极为强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