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小三之死
商梅抬头与宋雅香四目相对。 宋雅香,虽然年逾六十,但保养得当,一头华发烫着微卷波浪,皮肤虽然有细褶,但肤质雅白紫色从容。 给人一种养尊处优的淡定质感。 反观商梅,一头白发都结痂了,像个厚厚的饼,一张脸灰黄晦暗,两只眼角溃烂成疡,眼角处挂着两泡眼屎。 一身衣服脏污不堪。 两人不能说一个地上一个天上。简直就是一个是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上的蛆虫。 然而,商梅并不知道她自己邋遢。 她很久都没照镜子了。 她只知道盛长鹤爱她三十年,那三十年间,任她撒娇痴缠,无理要求,盛长鹤总是要满足她的。 那时候宋雅香被她碾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要见长鹤,我要告诉他,他的儿子现在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我就不信他不心疼!”商梅自负的看着宋雅香:“在长鹤面前,你只不过是我手下败将而已。” 宋雅香冷笑:“都到这步田地了,你哪里还来的这样的自信?你难道不嫌你丑吗?” “丑?”商梅好笑的看着宋雅香:“我虽然比不上你的家世,但我的美貌魅力却从来不输给你的!你在我面前谈美丑,你真是自找屈辱。” 宋雅香轻轻摇头:“我说的不是你美貌的事情,再美貌又如何?都已经年逾花甲了,老太婆而已。 我说的是我们盛家现在要发丧。我儿子手里抱着的是他爷爷的骨灰,你口口声声说盛长鹤爱你,你可曾为他想过,在老爷子去墓地路上,你竟然在这里阻拦一个离世老人入土为安?” “老爷子是死了,可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最喜欢大孙子,老爷子是喜欢我这个儿媳妇的,我不是阻挡老爷子入土为安,我是要让老爷子知道,你的两个孩子是怎么以变太的手段毁了我儿子的!爸……您睁开眼看看,我是您的儿媳妇啊,您长孙子已经被人折磨的不男不女了,爸……”商梅哭的肝肠寸断。 路两边的围观者却一致对她唾弃。 盛家丧礼虽然从简,但因为家世显赫,路两边自然是围观列太多的闲人,想要看看安城第一豪门丧礼到底有多风光。 风光摆阔没怎么看到,却看到了这样一出令人唾弃的场面。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口口声的喊爸,盛长鹤老总裁好像没娶她吧?” “怎么可能?老总裁有妻子有儿女,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外面玩玩而已,她这个儿媳妇,是自封的。” “这么大岁数了,不要脸!” “还说自己儿子是盛家大长孙,盛家明明把她儿子除名了好么!要不然盛家老太太怎么能允许盛家二少爷盛熠城抱爷爷的遗像? 抱遗像都是长孙的待遇好么。” “她算个什么东西!” “来这里丢人现眼来了!” “瞧她的眼睛烂的跟癞蛤蟆似的,想老总裁当年怎么就看上她了,给人做了小三不知廉耻,还跑这里来把自己的丑给亮出来。” “天底下闻所未闻!” “呸!” “恶心!” “老不死的!” “蛆!” “一身臭味!” “烂眼子!” 宋雅香还没说什么,看官们已经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热潮了,他们有的人甚至吐在商梅身上。 商梅强撑着强势说道:“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是商梅,是盛长鹤的爱人!是盛家的儿媳妇!” “你也配!” “分明是个搅和人家庭不能安生的小三!你自己不照镜子吗?给她一面镜子让她看一看。”人群中,有个女人突然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扔到商梅面前。 商梅对自己的美貌一向自信。 即便是老了,也有徐娘半老的风韵。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镜子照看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她的眼珠子瞪大了,嘶哑说道:“这镜子里的丑妇是谁?是谁!” “是你自己!” “不……不,不可能……”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抬眸再看宋雅香的时候,眼眸里已经没有了那份斗志。 剩下的就只有自惭形秽了。 更让她心碎一地的是,盛长鹤被人推到宋雅香面前,他虽然说话不利索,可他看商梅的眼神却万分嫌弃,一条能动的腿时不时要去踢商梅。 嘴里咕咕哝哝的道:“滚……滚……恶心……” 商梅的眼泪和着眼屎一起流下来。 这时候,宋雅香开口了:“商梅,我们盛家人心善,说是饶你一命让你自生自灭,你偏要自己来找难堪,你说你不憨不傻,年轻时候也挺有能力。 为什么非要撬别人的老公呢? 到头来你落到了什么? 你儿子的身体再也不能完整,别说完整了,恐怕以后连胡子也长不出,连他自己也分不出自己是男是女了吧? 你不觉得是你害了他吗? 这世上很多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强取豪夺了的结果就是,你儿子永远不被盛家承认,你儿子变成了个不男不女,你也是个一辈子暗无天日的玩物罢了。 而我的老公,依然是我的老公。 我的家庭我的孩子依然存在。 我老公把家族的股份全部给我,家族的企业交给我的儿子打理。 他疼爱我,顺着我,依赖我。 他是睡了你几十年,可他却把我当做他唯一的妻子。 一个女人家,白白被人睡了几十年,然后又被人当臭的狗的屎一般被扔了,你还当你占了便宜?” 商梅:“终究……终究是你……赢了?” “赢?”宋雅香不屑的冷笑:“我从来没想过给你斗,是你自己把我当假想敌而已,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斗吗?” 商梅:“……” “老太爷临死之前有家训,绝不允许小三当道。所以商女士,请你绕开,不要污了过世老人的入土之路。”宋雅果断的驱赶商梅。 没等商梅反应过来便就已经被几个佣人架着,像扔一死狗一般扔到了马路边。 送葬的人渐行渐远,没人再会关心商梅一眼,她一人匍匐在脏污的地上,双眼无神。 许久后,她起身突然朝一桩水桶粗的电线杆猛撞了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