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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是一样的天, 现在临近开始准备秋天了,冬天不久也要到来,太阳没有以前那么毒辣,只是这会正直正午, 外面一片亮堂堂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花钰忽然觉得自己久未敞开的心门似乎也射进了几缕阳光。 走到院子里, 拿起扫把,把地上新落下的树叶慢慢地打扫了一遍,大灰在懒洋洋地跟在她一旁捣着乱,被花钰轻声的呵斥,不开心了, 转过身屁股对着她, 等了几秒见她没来哄,又惦着狗脸过来叼她的裤脚。 抬着腿出了院子,这大半天了又是忙又是生病的,家里牲畜都还没得喂养。 花钰在小棚子里生了火, 准备煮猪食,趁着水还没开,把两只羊给放出来,赶到山脚下让它们自己吃草,又拍了拍大灰的头让它注意不要让羊儿靠近前天种下的红薯地。 回来后打开鸡窝,撒了一把玉米,看着争先恐后跑出来的小鸡仔,花钰感觉脑袋有些恍惚,这才没几天,这小鸡仔似乎大了很多,连带着身上的绒毛都快长成羽毛了,感觉不要多久就能出栏的样子。 花钰有些吃惊,难道这些鸡仔真的是因为吃了沈南珠从须弥子芥里面拿出来的作物才长得这么快?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两只老母鸡,甚至眼明手快地趁它不注意,抓住了一只在手里掂量一下,果然比刚抱来那会儿重上好多,沉甸甸的。 真是神奇,花钰又来到猪栏边上,看着饿得团团转的猪仔,明显觉得这猪仔也大了一些了,之前皮毛乱糟糟的,现在看上去滑滑的富有光泽,和之前刚来一个天一个地。 难道真的像书中所描述的那样,这个须弥子芥也许真的是上古神话里面流传下来的神器,不然怎会有这样的功效。 回想这段时间以来,自沈南珠来了之后,每天换着不同的花样弄的这些饭菜,不但味道可口,自己也隐隐约约觉得身上越发轻盈,浑身总是有着使不完的劲。 就连这次毒发,以前曾有过两次这样的状况,每次都是要痛不欲生地熬上个三天,虽然说昨天几乎是踏在了鬼门关上,那也是因为这个毒药原本就是越往后拖反应越强烈,但这次维持的时间真正算起来不过是一天半的时间。 现在这会,基本上已经不觉得身体发寒,甚至之前消失的力气也在迅速恢复。 就这么想着,锅里的水很快就开了,花钰听着隔壁猪仔愈发不满的哼哼叫声,难得大方地给她舀了三大碗的玉米面撒到锅里,慢慢搅动均匀。 沈南珠习惯性地把几把红薯叶和芋头叶堆在小棚子边上,方便喂猪喂羊,花钰直接拿来剁了倒到锅里,和玉米糊拌在一起,一顿猪食就做好了。 隔壁的猪仔闻到香味早已忍耐不住,叫得更大声。 花钰忙舀一半出来散热,等凉了才能喂,看着隔壁叫得快把猪圈屋顶震飞的猪仔,难得起了玩心,拿起边上的竹竿,搔着她的脑袋逗了几把,猪仔吃不上吃食,还被竹竿戏弄,冲着她嗷嗷直叫。 花钰耳朵不堪其扰,丢了一大把红薯叶到猪槽里,这才把耳朵给拯救出来。 等弄完猪食喂完猪,回到屋里,花钰感觉自己腹内也是空空的,那边沈南珠还没醒,她便去厨房里翻了一下,早上煮的粥两人都没怎么吃,还剩下半锅。 生火热粥,在热饭期间她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厨房,才没过多少天,这个厨房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沈南珠还没来的时候,这里锅冷灶冷,木架上空空如也,那些锅碗瓢盆也是七零八乱地放着,整个又空又乱,像是个流浪汉的家。 而这会儿的厨房,锅碗瓢盆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厨房里的每一件东西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看上去平整又舒服,置物架上整整齐齐码放着各种不同的粮食蔬菜,从下面最底层的红薯芋头萝卜,再到上面青瓜大白菜,还有一些葱姜蒜,随手可取,看着也赏心悦目。 这才像是一个家啊,花钰心中感慨道。 喝着热乎乎的粥,身体里面的最后一丝寒气被逼出体外,花钰觉得整个人的活了又回来了。 只是和沈南珠一样,昨夜她受寒毒侵扰,没怎么睡着,早上又是这一顿闹,也合上眼睛没多久,这会儿身子舒服了开始懒洋洋的不想动。 她踱到自己的房门口,看着床上嘟着小嘴睡得香甜的小人儿,心中一片柔软,同时也觉得困意来袭。 脱掉鞋子也上了床,小人儿似乎感受到外面有人在挤她,撅着屁股往里面挪了几下,给花钰留下了一大片的位置。 花钰感受着身下席子上残留着的温度,一股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暖暖的温度熨烫在自己的背上和裸露的手臂上,一股酥痒的感觉自脊背的地方往上蔓延,直至传到自己的心脏那里,惹起一阵心跳。 这种奇妙的感觉来得突然,花钰觉得有些陌生,但又有点舒服,她测过是身子,长臂一捞,将小人儿捞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才慢慢地沉浸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 沈南珠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片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怀抱里,热乎乎的。 她低头一看,横在胸前的手臂是花钰的,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她又试探性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她记得昨夜,这些地方都是冷冰冰的,寒气逼人,但如今指尖所碰到的,都是一片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