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乱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先不談顧晨那邊的事，肖曉在殺了一隻變異獸後，果然發現屍體頭部也有魔核。 ‘肖曉，這個魔核裡面有一絲絲的奇異元素沒有轉移出來，可以直接放進空間裡淨化。’系統在肖曉打量這魔核的時候道。 ‘咦？對了，所以說，如果有人消滅了這種奇異元素會怎樣？’肖曉突然想到，之前都說變異獸跟喪屍會吸收，那人類呢？更甚者植物？‘變異植物也是？’ ‘人類無法吸收，變異植物會，不過變異植物只能從魔核或晶核中間接吸收，人類身體已經被變異基因開發到極限，過猶不及，不過人類如果是吸收沒有淨化過的晶核，剛好裡面又有殘存的奇異元素，就會屍化。’ ‘魔核則反之，因為變異動物已經將裡面的奇異元素使用過一次，所以人類不會受到影響而屍化。’ ‘那如果有喪屍到達四階後，又蒐集足夠奇異元素的話呢？’這點肖曉挺好奇的。 ‘那將會是個災難，他們肉身會崩毀。’系統在肖曉問完後等了一陣子才回答，似乎是重新做運算。‘就像人類神話中的火神祝融，水神共工一樣，舉手投足間就能毀天滅地，因為他們已經超越了肉體那道檻，人類異能有限是因為肉身存在，他們則無。’ ‘不過，如果到那種情況我應該也能回到四維上去，因為那種天地異變是會讓宇宙空間不穩定，當然我會被我主文明給懲罰，我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肖曉離開了山谷，開著車繼續往防線的反方向而行。 ‘所以說，現在的奇異元素散佈的比較均勻，所以無論我往哪走都會遇到就是了？’肖曉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就問了問系統。 系統給了她肯定的答覆，所以她就一路向防線的反方向開去。 離開了山林，看到的是一片片與防線內不同的斷垣殘壁，這與肖曉被植入過的那段記憶中情景別無兩樣。 已經快到了b省的市了，情況越來越嚴重，喪屍也從零星的兩三隻到逐漸成群的密度。 肖曉一路上並沒有被攻擊，畢竟在喪屍的眼中只有活物的血肉，她不屬於那類，但她依舊直接用精神力異能實質化來消滅喪屍。 這也是當時系統的成年級訓練中她所學到的，不過那時候更加殘忍，在那段訓練中她要打的不是喪屍，是蜜蜂。 其實系統當時已經給肖曉簡化許多了，否則應該是更微觀的東西，要知道精神體文明都是用精神力來觀測比細胞更小的因子…… 不過有個好處，至少肖曉現在可以偽裝成風系異能者，不會被人給懷疑。 於是隨著肖曉一路開車而過，屍群們就像稻子般的一波波倒下，如果有人檢查就會發現這些已經死去的喪屍身上都沒有傷口，只有頭部被打了一個洞，直接死亡。 ‘肖曉，前方有大量奇異元素存在，還有二階喪屍，數量不少。’系統在肖曉專心沿路割稻子的時候突然提醒了句。 ‘我沒聽錯吧？二階？不是三個月才出現的？’肖曉聽到系統的話驚訝萬分，二階？ ‘對，喪屍進化是靠數量疊出來的沒錯，只是之前運算時沒有加入奇異元素，現在喪屍數量減半，變異獸又還不夠多，所以在兩周內才會有那麼多二階喪屍出現，過段時間奇異元素就會跑到變異獸那邊了……抱歉。’系統也沒算到這方面，這種誤算可是很少發生的。 ‘所以說，所有地方都這種情況？那不是說三階也很快就出現了？’肖曉沒想到，她做了那麼多，最終甚至還促進了喪屍的進化速度。 ‘三階的異能喪屍應該會縮短兩個月左右，比以前運算出來的結果提早很多了。’系統只能給肖曉通知這個壞消息。 肖曉臉色一變，她覺得她的預警沒有幫到人，反正還導致了反效果？ ‘不行，我要通知他們……’肖曉說的他們，就是防線內的那群人。 ‘來不及了，現在二階已經出現，那代表著很多地方已經失控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快把奇異元素給回收，否則時間越長二階喪屍越多的情況下，只會導致更多三階甚至屍王直接出世。’系統給了建議：‘更何況你現在通知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因為如果提早那麼多的話，人類還沒有進化到可以抗衡屍王的程度前屍王就已經滅世了。’ ‘人類還有導彈，還有武器啊！’肖曉辯解道：‘由於我的提醒，他們保存足夠多的武器下來，可以洗地！’ ‘洗地後呢？’系統冷冷的道：‘奇異元素你沒有回收，喪屍更少，存活下來的更高階，剩下的元素大量集中，然後直接讓神出現？’ ‘醒醒吧，你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趁所有喪屍還沒有進化完全時，盡可能將奇異元素回收。’ ‘我一個人，力有未逮之處，更何況國外的部分我也無法辦到啊！’ ‘這你放心，當初隕石落點比較接近華夏，所以大部分奇異元素都落在華夏了，你現在只要將華夏部分的所有奇異元素回收，剩下的也不會再造成災難。’ ‘不過，現在這個奇異元素並不在之前運算中所納入的範圍裡，所以大自然部分應該不會有太多差異，但人類……可能你提供的名單沒用了。’ 系統主動跟肖曉認個錯，這種大災難下要推出結果已經很複雜了，在多了一個未知因子進去，它也沒能耐推出正確的結果，更別說現在也沒有五年可以再蒐集一次所有因子來推論。 ‘畢竟，可能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提早死了，大約只有少部分人還在結果內吧。’ 肖曉聽到這，有點生氣的道。 ‘好了，閉嘴吧，’肖曉用精神力表達了她很沮喪的意思。‘反正無論如何，我在顧晨那邊的信譽是崩定了，對吧？’ ‘又不準我通知，又要我四處跑，你就是存心不讓我閒下來是吧？’肖曉抱怨。 ‘你要知道，現在地球就像是個定時火乍彈，’系統用了個生動的譬喻。‘只有你擁有密碼，可以在時間內拆除它，而現在時間越來越短了，你浪費的每一分一秒，都是不可逆的。’ ‘無論這個火乍彈會不會爆炸，我最終都可以回到我的維度，區別只是有沒有懲罰而已，你不一樣，你的差異是還有沒有人類這種族。’ 系統冷酷無情的道： ‘如果你覺得你的想法可以改變這結果，那你就去做，沒人會阻止你，只是你要自己承擔後果而已。’ 再次被系統潑了一桶冷水，肖曉已經冷靜下來了。 ‘知道了，消滅喪屍拯救人類是吧？我真的不像是個救世主的料！’ 肖曉自嘲的笑了笑，‘前面有一群二階是吧？我去消滅就是了。’ 畢竟肖曉現在也不是無敵的，她現在的狀況是五階屍王的身體、精神異能者十階的攻擊力。 現在是沒有屍可以傷害到她，所以她可以一直沿路消滅過去。 等到奇異元素匯聚在某個喪屍或者變異獸身上的時候，當連她都無法處理時，人類就會一改現在四處救援的狀態，反而會變成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一的人能躲躲藏藏的活下去。 她就是人類唯一的金手指，偏偏敵方的進化速度又非常迅速，迅速到不用多少時間就能把她這金手指滅了。 等人類滅亡後，接下來就會發生神話時代的事情了，奇異元素劃破了這維度，一堆不正常的能量入侵後，所有巨大進化體互相爭鬥，到最後地球只會留下一個黑洞。 無論肖曉想不想，她必須扛起這個責任，因為系統選定了她，她就是人類最後的希望。 在與系統交談時，肖曉依舊是把車子往前開的。 在道路兩旁其實還有不少倖存者隱藏在暗處觀察，畢竟想要逃出去一輛車子是不可少的。 儘管到現在還不到兩周，但防線外已經淪落為真的煉獄了，跟一開始跑出去那群人不同，留下來的已經都絕望了，為了活著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就像是肖曉那段夢中的末世沒兩樣。 “曹老大，似乎有人開車進來了。”一個身形乾扁如猴的青年開了口，他臉上有幾道剛癒合不久的傷疤。 “車？是搜救小隊？”被稱為曹老大的，是一個光頭壯漢，他本來是個犯人，當末世降臨時趁著混亂帶著一群小弟從監獄裡逃出來，可惜沒搶到車，所以沒來的及逃出去就困在這裡了。 “不，似乎只有一個人，似乎是一個女人，從落日谷那個方向近來的。”小弟跟他詳細的說明道。 “女人？”那位曹老大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要知道，女人在這世道是活不過去的，本來還有不少人想要趁亂搶女人回來享用，結果搶了的人都死光了。 在這情況下，體液的味道那麼重，喪屍會聞不到？更別說生命精華那種東西，對喪屍來說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燈一樣，人家都餓死了你還這樣浪費，不找你找誰？ 更別說直接把女性帶著了，每個月的那幾天就是喪屍吸引器，這是很大的負擔，除非小隊火力夠強大，否則一波波的屍潮根本擋不住。 喪屍是依據血肉的氣味來行動的，像是這種帶有生命氣息的都會有更大的吸引範圍。 在末世開始的一段時間，沒有逃出去的女孩子們，只有覺醒成異能者，或是有足夠的勇氣，自立自強的跟小隊一起出去打喪屍，才能好好活著。 就連出賣自己身體的機會換取活著的機會都沒有，不自立就是死。 這讓女性在末世之始中直接淘汰了大多數。 當然，像是肖曉那段記憶中，基地成立後就另當別論了，有些女孩一直被保護的好，就像是菟絲花一樣，結果保護者死後就成了沒辦法依靠自己活下去的一群人，最終就會淪為給男人洩慾的工具。 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只要敢拿起刀，沒有人能夠阻止。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至於怎麼活，每個人的方法都不一樣，誰也不比誰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