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活着挺好的
明天从县里雇佣一些汉子,将这些小厮押送回去。 花婆子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做人牙子,那本事肯定是有的。 小心仔细不会出大错的。 警告一下院里的仆人,赶紧的跟在陆含章身后了。 跟着陆将军虽然冷了一些,但是安全啊! 陆含章忍受着花婆子在身旁跳来跳去。 直到下了山,走回沟子湾,花婆子才离开。 陆含章松了一口气。 身边儿跟着一个人倒也无所谓。 他的出身早就习惯了身边儿有人跟着。 但是么…… 若是这人身上用着劣质香粉,出汗之后,香粉味儿跟汗水味儿混个一起。 那种味道,一般人可是忍受不了的啊! 陆含章不是一般人,但是如果有正常的日子,也不想为难自己。 到了沟子湾就把花婆子给赶走了。 花婆子乐滋滋的坐上去往县城的‘公家车’。 虽然说陆将军的态度不大好,但是…… 只要跟她说上两句话,就够她开心上半辈子了。 毕竟,人牙子不管儿放在那儿都是个不体面儿的活儿。 陆将军没有嫌弃,还让跟着走一路,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花婆子觉得,她有责任将将军那些什么杀神之类的名声给更正一下。 大将军,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 陆含章不知道的时候,类似于什么乐于助人了,为人宽厚了,之类的奇奇怪怪的名声从通县开始扩张。 等陆含章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在外面的名声已经由杀神变成了完美好男人,还被宁宴好生的调戏了一番。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陆含章回到家里,山上的那些事儿没有跟宁宴说。 不过…… 当日晚上宁宴就知道了。 没办法,山上的管事儿带着自己的小儿子来负荆请罪了。 把白日里的事儿一说,宁宴的脸上的笑容更深邃了。 陆含章清理山上院落的人,是打算搬到山上去…… 不打算回京城了呀! 宁宴的视线在陆含章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管事儿手里拿着荆条。 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儿子使劲儿抽了一下。 藤条破空发出的声音在空气里回荡。 宁宴的注意力从陆含章身上收了回来。 看向管事儿说道;“犯了错,就得受到惩罚,负荆请罪如果有用,那我让人把你儿子杀了,再压着杀人的人对着负荆请罪可好” “……”管事瞪大眼睛。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他都已经用出最后的办法了…… “不是所有的错,都有原谅的机会。” 宁宴摆摆手,往书房走去。 陆含章将大门关上 ,负荆请罪的人脸上带着沉沉的死气。 “爹,爹你说了,挨打一次就没事儿了,怎么不管用啊!” “怎么不管用……” 管事凄惨的笑了一声。 可不就是不管用了。 是他想左了,大娘子又是种棉花,又是弄一些吃食,该跟村子改头换面的,他还以为大娘子是个纯善的人。 现在看来…… 哪儿有什么纯善的人。 如果真的纯善了,能够让村子里的老赖听话么。 放才看热闹的人里面,有好几个都是附近十里八乡让人头疼的老赖,但是这些人呢,在宁家院子这里,老实的就跟小猫咪一样。 大娘子也是一个有手段的人啊! 这些事儿还真的有些不好办呢。 看来只能重新谋划了。 下次…… 下次若是还有当管事儿的机会,肯定不再纵容小儿子了。 他年纪虽然大了,但是如果找个年轻的小女人,说不准还能再发生一个。 这次得好好调教。 管事儿想着这些,腰背挺直了很多。 , 。 关上大门,宁宴看向陆含章。 “真的决定了?” “嗯,朝堂上十年之内不会出现大规模战争,十年时候,我也不适合再上战场了,这些事儿交给孩子们就好了,你喜欢种田,我陪着你就好,除了打仗其他的我也不会,你莫要嫌弃我就好了。” “嫌弃谁也不能嫌弃你。” 宁宴撒了一把狗粮。 宁有余作为旁观者有些看不下去,往后院的竹林小校场走去。 ,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这日终于到了钱虎成亲的日子。 好些日子没有见过钱虎,这次在看见,宁宴心是还震惊了一下。 钱虎以前是五大三粗的,现在呢…… 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打击,横向发展的有些严重。 这么一个体型,若是娶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可不得把人给压死了。 宁宴看向钱虎的视线就多了探究。 钱虎…… 回头,正好对上宁宴的目光。 哆嗦一下,赶紧回头。 他可不想跟宁宴说话。 每次说话,都会很倒霉的。 对于自己的体型,钱虎一点儿也不在意,员外爷不都是这样膀大腰粗的么,如果他不珠圆玉润一些,都当不上钱员外这称号。 至于变瘦…… 对于他说也简单,每日扛着?头去地里翻土,坚持个四五个月,铁定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宁宴走进院子,还没有呆多大一会儿,就被钱氏拉着走到正堂里面。 灶房的那些事儿,有村里的娘们帮忙就好了。 宁宴现在是金枝玉叶,人来了就是给面子,根本不用再去做事儿。 被这般优待,宁宴也乐意。 坐在堂屋里,跟着村里的妇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女人们的话题,无非是孩子。 宁宴也是有孩子大的人。 但是…… 说着说着就说不到一块儿了、 比如。 其中一个妇人说道:“我儿子啊,在下沟湾学堂念书,每天散学回来,那些作业都得好好督促才能动笔。” “可不是,孩子说书本上的字就是鬼画符,看不懂。” “俺都快会怀疑俺们家就么得念书的天分。” “得了,能够认识字,过些年头去县城里当一个文书或者账房也就可以了,俺要求可不高的。” “你呀,你儿子还是比较有天分的,俺儿子就不成,就喜欢是舞刀弄枪,还曾经把他爹的杀猪刀拿出去,对着隔壁的小孩比划,可是吓死个人了。” 说话的妇人,宁宴认识,是张屠户的妻子。 宁宴听着这些人谈话。 渐渐的被排挤了, 脸上的笑容也没了。 她家孩子,早就把书本上的字认的差不多了。 她家儿子从不用她督促,每天散学之后,自己就往把课业完成了。 她家儿子未来事业,根本就用不着操心。 哎…… 宁宴安静如鸡。 过了好一会儿,堂屋里的话题才转换了。 不谈儿子了,那就谈男人呗。 然而…… 宁宴又被鼓励了。 别人家的男人都是大爷,女人要完成自己的份额,顺便还得伺候爷们,伺候爷们之后还得伺候公婆,公婆之后还有儿子。 总之,如果没有意外。 只要在家里,总会有个指使她们的人。 宁宴家里有丫鬟。 而且…… 陆含章也不是那种自大的杀猪男。 一天下来,宁宴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终于到了吉时。 这个时候甭管是不是长辈,都得走出去观礼。 钱虎的新媳妇儿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楚什么长相。 但是么…… 身量是极好的。 瞧着这样的身量,都可以多吃几碗饭了。 果然…… 姻缘这种事儿,不怕来得晚,就怕不来。 从手腕上褪下来一个玉镯子塞到新娘子手里,宁宴说道:“若是以后钱虎欺负你了,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揍他。” 宁宴给新娘子赛镯子的时候。 还顺手在新娘细滑的手上摸了一把,软乎乎的。 摸着可舒服了。 真是便宜钱虎了。 瞧一眼钱虎圆润润的身材,宁宴说道:“你呢,还是早早减肥的好,不然各种疾病就找上你了,长得胖的人更容易早衰。” 宁宴一句话,彻底的把钱虎给唬住了。 钱虎也不是没有脑子的。 他还回忆了一下,似乎他认是的员外们,每一个腰子都不好用。 平日里什么腰子了没少吃。 就这…… 头发都还哗啦啦的掉。 所以这些都是因为肥胖引起的吗? 钱虎觉得,自己可能误解了什么。 减肥减肥! 宁宴见钱虎的神色郑重起来。 在心底偷偷了笑了一下,这算是间接的帮助了新娘子了吧。 新娘子的手那么好摸,肯定是个绵软的人,能帮助一次就帮助一次了。 随着新娘子送入洞房,宁宴就走出了小院。 自家的事儿虽然不多,但是…… 也不能一直在别人家里呆着,对不对? , 。 天气渐渐转凉,宁宴把冬小麦种在地里,冬日里种植冬小麦行为并没有隐瞒。 一时间好些视线都注意到这里了。 冬天种植小麦,就不怕麦苗出来被积雪覆盖,随后冻死了? 冬小麦有人种植过么。自然是有的…… 农人是一种喜欢尝新的,又不敢冒险的人。 即使种植冬小麦也不会在良田上种植,毕竟最开始只是尝试,尝试么,有那么多荒田,根本就舍不得用良田,这样,次年收获的时候,又怎么会有很好的收获。 对于在荒田上尝试过的人来说,把冬小麦当成祖宗伺候,结果,一年下来,收货的麦子还不如打零工挣来的多。 所以么,只要不是闲着发慌的人,都不会种植冬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