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牛肉
……严秀秀瞧着这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 心里有些复杂。 严秀秀在宁家这么长时间,见识肯定是多了几分的。 自然不会相信这牛的死是意外。 回头看一眼范坚,心里有些复杂。 穷苦人家出生的严秀秀,自然知道一头牛对一个普通农家来说代表什么。 欲言又止。 到底没说什么,毕竟,是她说想要牛肉的。 见严秀秀的模样,范坚只能说着孩子还是太年轻。 幸好是被大娘子买下来了,若是去了什么富贵人家,就是被坑的命运。 不过…… 瞧着严秀秀瘦巴巴的脸蛋,不算白但是健康的肤色,范坚还是十分喜欢的。 娶妻娶贤,他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以前呢,一无所有,也不想女人跟着他受累,现在…… 当了掌柜之后,可是挣不少了。 自然是有娶得起婆娘了。 这些日子也不是没人给他说亲。 只是,那些人他看不上。 大娘子最会*人了,严秀秀小姑娘一看就是会居家过日子的。 严秀秀排着队,一次性的买了十好几斤的牛肉,提着往县城公交点走去。 范坚呢,自然是一路陪同了。 直到严秀秀上了新出现的公交车上,范坚才转回身子,往铺子走去。 心里盘算着娶亲需要准备什么。 至于严秀秀会不会同意,烈女怕缠郎呀! 范坚对这个根本不在意。 严秀秀对于范坚的想法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提着牛肉回到家里,看见武婆子已经把土豆洗干净切成丁之后。 眼里闪过欣喜。 这样的话需要做的事情就少很多了,大娘子也能快点吃些东西。 据说孕妇特别不好伺候,吃不到想吃的东西的话,宁愿饿着不吃也不会去将就的吃一点其他的。 难伺候。 炖好牛肉,端上桌子。 看看时间,也不是饭点,不过…… 对于宁宴来说,也没有什么饭点不饭点的。 将牛肉吃到肚子里,舒服多了。 摸了摸肚子,问严秀秀:“牛肉哪里买来的?” “……”严秀秀纠结一下,把范坚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还垂下脑袋。 只是说出来就觉得不好意思见人了。 “算了,你做个好事儿,咱家香皂厂不是还缺人吗,你看看那家子人品行如何,可以的话让他家的去香皂厂干活去,也算有个固定收入了。” “大娘子您真好!”严秀秀由心的笑了笑。 是是是,我是好人我知道。 宁宴闭上眼睛,她呀,现在还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好人。 哎…… 这个帽子怕是摘不下来了。 吃饱之后,宁宴往外头走去,饭后百步走,这个习惯从怀孕之后,宁宴就养成了。 …… 一切不过是为了有个好体质。 能够顺利的把孩子给生出来。 越是怀孕,宁宴越觉得母亲的伟大。 十月怀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生恩……也是极为伟大的。 仔细想想,前世呢,在孤儿院长大。 甚至还对从未蒙面的父母产生过怨恨。 现在…… 宁宴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怨恨了。 不怀孕谁能知道怀孕的苦,生而不养确实是个错误,但是生恩永远是生恩。 将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宁宴走在山间的路上。 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 不是宁谦溢么! 瞅着前后看看做贼心虚的宁谦溢,宁宴嘴角抽了抽。 好奇心上来,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会儿,走到一个山洞旁,宁谦溢瞧瞧摸了进去。 里面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宁宴…… 恍惚想到一些什么。 当初,似乎也见过宁朝晖摸到沈寡妇家里。 父子相传?同样的爱好? 里面动作声坚持的并不长。 宁宴心里把宁谦溢给鄙视了一番,银枪蜡样头啊!中看不中用。 才这么一会儿! 山洞里头,宁谦溢也难过,若不是昨晚上交公粮,哪里会这么不持久,在美人面前少了面子。 别提多难受了。 温存一番,宁谦溢就离开了山洞。 宁宴在草丛里呆了一会儿。 瞧见一个十分熟悉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 吴梅! 摔! 这都是什么回事啊! 这些人都阴魂不散啊! 宁宴嘴角抽搐一下,等吴梅走远了,才往家里走去 至于看见的那一幕,就当没看见了。 说出去是不可能说出去的。 只能在心里嘀咕一声了,宁家二房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人才,幸好宁谦辞是个正经的读书人。 正经的官员。 如果宁谦辞也有这种……喜欢偷的习惯,那还是真的要绝望了。 从外头回到家里。 瞧见站在院子里的宁谦溢,宁宴胃里有些不舒服。 砸走到哪儿都能碰见这人呢。 宁宴打了一个呵欠,假装看不见宁谦溢,径直往卧房走去,然而…… 宁谦溢的脸皮儿也厚。 眼见宁宴快走到卧房了。 快走两步,嘴里叫着:“宴妹妹。” “……”宴个鬼哦,这是什么称呼,宁宴胃里的翻滚的愈发严重。 看见一棵树,宁宴扶着树吐了起来。 宁谦溢走动的步子停顿一下。 看着宁宴吐出来的肉…… 有些馋得慌。 在家里可舍不得这么吃呀! 只是……宁谦溢觉得自己忒没出息了。 宁宴吐完站起身子。 眼见宁谦溢张嘴要说话,宁宴立马伸手制止。 可不能听见什么燕妹妹的称呼了,胃受不了。 宁谦溢闭上嘴巴,露出合适的笑容。 宁宴漱漱口,武婆子拿着铲子走了过来,将地上的一堆铲走扔到粪坑里。 宁宴看向宁谦溢,问道:“有事儿?” “可不是有事,欢儿要成亲了,你一个堂姐的不去是不是过意不去,咱也不用你添妆,就是去露露脸怎么样?” 宁谦溢说着,脸上露出得体的笑。 若是没有见到宁谦溢钻山洞的事儿,宁宴或许还觉得这个人还凑活着能够拿出手来。 但是…… “我为什么必须要去?因为鬼的血缘关系,你觉得我看重吗?” “……”宁谦溢这次没话说了。 说什么呢,人家都说不看重了,再扯着血缘关系只会谈崩。 而现在,明显现在是自己求着人家。 宁谦溢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宴……” “你闭嘴!”眼见宁谦溢又要说出什么鬼的姐姐妹妹的,宁宴就有一种快疯了的感觉。 “好好好,我闭嘴还不成吗?你就去一次呗,你看外头人都看着呢,你不去不是不给欢儿做脸吗?咱知道之前对不住你,但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呀!” “……”能把刻薄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宁宴也是服气的。 “不去不去不去!” “去吧去吧去吧!”宁谦溢说着,屁股都摇晃起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若是被有些怪异癖好的人看见…… 怕是清白难以保住了。 宁宴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你赶紧滚,离开这里我就去!” “哦!我这就滚!” 宁谦溢嘿嘿笑了一声。 宁宴……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宁谦溢这人……看着大本事没什么,但是脸皮足够厚,这就是能够在县城开铺子,还养家的本事吗? 讲真的,脸皮厚似乎还真是一种本事。 院子里的朵芽瞧着宁谦溢离开,确定宁谦溢走远了,问宁宴:“夫人,您真的要去吗?” “谁爱去谁去!”宁宴摆摆手。 朵芽瞪大眼睛。 宁宴解释道:“我随便说说而已,他要当真是他蠢!” 受教了受教了。 朵芽点头,脸上带着若有所思。 宁宴瞧着朵芽深思的表情,心里还有些忐忑,这孩子正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跟着什么人在一起,就会学什么样子。 真的把孩子给带坏吗? 算了,女人聪明一点儿腹黑一点儿才能不吃亏。 宁宴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也不困了,当然,刚吐了也不会想吃东西,坐在太阳底下,补充钙。 陆含章从薛先生那里回来的时候。 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宁宴。 女人昏昏欲睡,阳光正好,树上的落叶时不时掉下来一片。 天清气朗,好一副画卷映在脑子里。 眼前多了一片阴影,看见熟悉的人,宁宴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还有薛先生很喜欢你弄出来的眼镜。” “当然喜欢了,是按着他的视力配置的。” 配眼镜的时候,宁宴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毕竟,现在没有专用的设备。 想要挑选出最合适的。 得根据薛先生的视力。 为此,宁宴做了很多试验。 所以……眼镜是不能随便卖的,若是带的不对付,对眼睛的伤害太大。 更不可能在每个人身上耗费那么大的精力。 一日过去。 到了宁欢儿出嫁的日子。 宁欢儿已经换上绣了许久的嫁衣,脸上画着得体的妆容。 妆娘是从县城请来的。 宁婉儿成亲的时候,化妆的婆子是村子的,画的忒丑了,宁谦溢可不想自己的妹子新婚夜里把妹夫给吓到。 眼见太阳升起,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 但是并没有看见宁宴的身影 宁谦溢皱起眉头。 看一眼宁朝晖问道:“爹,宁宴还没有过来吗?” “没有!” “……”宁谦溢想去山脚下再问一次。 但是…… 走不开,家里的客人越来越多,需要他的地方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