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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荒谬

    林悬的手果然逐渐暖起来,他从背后环住江晚晴,一手握着她的乳房,另一手中指打着圈按揉她的阴核,抵住她臀缝的性器逐渐又变得坚硬。江晚晴已经高潮了三次,这时只被碰触乳尖都会不由得痉挛,她抓住林悬的手,“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

    “再忍一忍……”林悬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啮咬,左手却引着她自己的手指去抚摸。

    “不要……”江晚晴想要挣脱他的桎梏,被男人翻身压住。林悬将勃起的性器再次插入她的肉穴里,快速地抽插,力道重得仿佛想要将她捅穿。

    江晚晴忍不住尖叫起来,“你疯了,我会死的!”林悬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仍然凶狠地动作着。终于在男人撞击上某一个点时,灭顶的快感笼罩了她。江晚晴眼前划过一道白光,周身流动起酸麻的暖意。

    林悬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勾着舌尖吸吮。下身也放慢了速度,又挺动了几十下,把精液射进了她的花穴中。

    “……你不喜欢吗?”他亲了亲江晚晴的眼睛,咸湿的泪水在室内的腥膻味中显得愈发暧昧。

    江晚晴喘着粗气推开他,自己把眼泪抹掉,“一点也不!”她的下身仍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刚才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而且……林悬没有戴避孕套。

    她强忍着四肢的酸软,去行李箱里翻找紧急避孕药。林悬打开床头灯,“在找什么?”江晚晴不理他,拧开瓶矿泉水把药片吞下去,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两人重新又躺回床上时,江晚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的酒已经醒了吧?”林悬避开她的暗示,“你刚才吃的是避孕药吗?”

    “嗯。”江晚晴把枕头向床畔推了推。她太累了,没有力气去赶林悬走,也害怕只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这场荒谬的性事。

    陷入睡眠之前男人似乎又说了句什么,但她没有听清,“明天再说吧……”过了半晌,林悬关上了灯,黑暗中只留下两人的呼吸声。

    临近冬季,太阳也很怠惰,升起得晚,江晚晴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右手和右腿都搭在男人腰间,很柔软,但不太雅观。江晚晴重新闭上眼装睡,试图自然地变回平躺的姿势。

    林悬识破了她的想法,手探到被子里一根一根地摸她的肋骨。江晚晴被摸得浑身发痒,翻个身挣脱他的手,抱着枕头背对他侧卧着。林悬伸手将她捞回来,沿着脊椎印下一串细碎的亲吻。

    江晚晴被他撩拨得腿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下身又涌出一股液体,不禁羞恼地扭过头,“……你现在厉害了,很会啊。”

    林悬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再捉弄她,掀开被子下床,“我今天上午约了城市规划局的人,推不掉,不然可以带你四处转转。”

    “拜托,我也是本地人,不需要观光导游。”江晚晴裹着被子坐起身来,打开电视,默认的频道在放早间新闻。   她快速地向后翻,按了十几下键终于调到了MTV。

    “这几年变化很大。”林悬一边脱掉T恤一边说,“你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酒店的卫生间是透明玻璃,男人兀自拧开花洒,毫无打开遮蔽模式的意思。江晚晴没好气地从床上爬起来,研究了一会儿控制面板,终于让美好的裸体消失在了眼前。

    电视上播放着陈以亭去年发的单曲《鲸落》,这首歌被同名电影带火了,简薇在其中扮演了一位单身母亲,但在歌曲MV里又摇身一变,成了苦恋而不得的中学女生。

    ——「鲸鱼留给大海的最后温柔   浪漫解读   我的爱被分解   不看重如有机生物」

    ——「一离开   就忘却   躯体与未知秘密共舞」

    MV的最后一个镜头是,穿着制服的女生从教学楼顶端一跃而下,坠入海中缓缓沉没。这个创意是陈以亭提出来的,江晚晴并不怎么喜欢,但作为词作者也没有更多的话语权。

    她打开手机,发现沈赦昨天半夜发起过一次视频通话。江晚晴回了条信息,问他有什么事,就又侧躺下。

    林悬正在吹头发,腰间围了浴巾,很倔强地又把玻璃调回了透明模式。江晚晴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做了个对眼的鬼脸,林悬被她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刘海湿漉漉地垂在额头上,看起来十分性感。

    江晚晴翻了个身朝向窗户那侧,室内昏黄的灯光与白昼交接处,映出她的脸,看起来很陌生。

    “给你叫个早餐吧,想吃什么?”

    “红油抄手。”

    “空腹吃辣的东西对胃不好。”林悬穿好衬衫,拨了客房服务的电话,为她点了份生滚鱼片粥。

    “下午等我的电话,好吗?”林悬伸手把她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江晚晴没有答话,他就又俯下身来亲她。

    “我没有刷牙!”江晚晴身体向后挪动,想要躲开他的嘴唇,却被露在外面的床单冰得又移回原位。

    “那在我打电话前,把牙刷好,好吗?

    “……好。”江晚晴不甘愿地回答。

    林悬摸了摸她的头,拿起车钥匙离开。门锁扣上的声音很轻,更轻的是他的脚步声。

    虽然不过才七点半,但是江晚晴已经毫无睡意。林悬非常刻意将手表忘在了床头柜上,很贵,并不是她可以放心地留在前台的那种。

    江晚晴把手表放在枕畔,疲惫地闭上眼睛。她和林悬仿佛在排练一出意识流的话剧,中间跳过许多章节,但照着剧本演出来时却并不生涩。

    七年,她已经不是她,林悬也已经不是林悬。她所认识的林悬,话很少,连一句强迫的话都不会说,更遑论如此拙劣地使心计。

    “不可以酒驾”,“落下了手表”,他甚至不愿意想些更好的借口。

    这恐怕是因为林悬早就知道,她舍不得拒绝他。

    秒针机械的滴答声让江晚晴感到愈发心烦。她把过于宽松的表带扣在手腕上,打开评分软件,找到昨晚那家饭店,打了个四星,「刺身和寿喜锅都很好吃,但上菜太慢,等了半小时,不要跟前男友来,气氛会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