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破，修真九境
之后林霄每日更加刻苦，脑海中《混沌经》浮沉，以身为引，宇宙中混沌气不断向林霄涌来。 这一日，林霄正在房中修炼《混沌经》，忽然全身毛孔悉数张开，比以往更加凶悍的如饕餮般吞噬着周围的混沌气。 伴随着混沌气的大量摄入，四肢渐渐变得轻便起来，腑脏中时不时传来温暖柔和的快感。 林霄双目紧闭却对着房间内的事物渐渐有了感知，思绪清明。 一丝丝黑浑杂质从全身毛孔中慢慢溢出，很快就铺满了全身上下，一股难闻的腥臭从林霄身上弥漫开来。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快有小半日，直到楚洛凝的到来。 看着林霄此时的状态，楚洛凝呆住了，但很快想到自己12岁时那一天，立马扔下手中的饭菜，惊喜的跑到3楼。 楚玉山开始还有些发懵，但在自己孙女的傻笑中还是被强拉硬拽的拖到林霄房间。 看着林霄此时身上被一团团黑色杂质侵染，楚玉山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关门坐下，口中连吐法决，张手结印。 而林霄也似乎到了关键时刻，身上的黑色杂质已经不是慢慢溢出了，倒像是呈液体般往外冒。 忽然，林霄的身体如漩涡般搅动虚空中的混沌气，四面八方混沌气铺天盖地卷来。 此时混沌隐已隔绝不住汹涌的混沌气，在楚玉山和楚洛凝眼中只看到虚空中的灰气丝丝缕缕的飘来，而到了林霄所在又如龙卷般卷向林霄身体。 楚玉山看到这种情况不得已又默默加深了刚结的封印，玄光形成的屏障如实质般凝练才勉强隔绝了林霄房间内的混沌气息。 此时林霄肉身中混沌气已经饱和，因为还没有辟灵，肉身已不能再接纳多余的混沌之气。 多出来的混沌气在林霄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以至于肉身虽不能吸收但虚空中混沌气还是源源不断的涌入。 那些进出林霄身体的混沌气在带出林霄身体里的杂质后渐渐消散，一部分混沌气消散，而新的混沌又从虚空中被引来。 直到身体里的杂质被剔除干净，这种情况才渐渐止住。但混沌之气仍没有散去，它们似乎又打起了林霄头部的主意。 由混沌气形成的混沌龙卷此时直冲林霄头部，自天灵盖而下。 林霄的脑中愈发清明，经络中偶尔的郁结也被打开，脑海深处的的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 在记忆深处突然一幅幅画面浮现。 婴孩时自己好像躺在一口玉槽里，全身光溜溜的，嘴里还含着一块石头。不对，是玉石，就是自己身前的玉佩。 入眼处周围是一颗颗参天大树，看不清纹理，只知道每棵树都很大很高，好像直冲上云霄一般。 自己果然不是地球人吗？地球上是没有这样高大的树种的，好像置身于原始森林一样。 就在自己的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子身躯挺拔伟岸如天神，女子身段妖娆柔似水。 一种亲切的感觉从血缘里生出，爸妈？这两个字突然就从林霄的脑子里跳了出来。 虽然全是模糊的轮廓，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脸，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林霄相信这种直觉不会错。 那个女人向自己走来，俯下身看着自己，突然几点冰凉的触感爬上脸颊。 眼泪？她哭了吗？妈妈哭了吗？为什么？ 此时林霄脑海中全是问号，想要努力看清那张模糊的脸画面却突然中断了。 林霄从记忆中醒来，瞬间泪目，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 被那个女人抚摸的婴孩时期的自己感觉好温暖，那双手好温柔，那种感觉是自己养母不曾给过的。 这就是血缘亲情吗？这种感觉真的好温暖，被她抚摸有一种好像什么天塌下来都不会担心的踏实。 他们就是自己的父母吗？为什么他们会不要我了，为什么她就算哭着也要把我丢弃？ 既然不想要我，为什么要选择把我生下来？为什么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却不陪在我身边？为什么要把我丢给一对陌生的夫妇养育？ 林霄心中不解，既有被遗弃的愤恨，也有生闷气的埋怨，但更多的还是满腔的委屈和孤独。 从小寄人篱下住在不同姓“家人”的家里，虽然自己的养父母也很好，也常说一家人之类的话。但林霄如世浮萍的感觉却一点没消，直到自己的弟弟子旭出生，才从弟弟身上看到了那种真正亲情的关怀，是对子旭，不是自己。 委屈和孤独悲伤之感团团的包围着林霄，尽管自己闭住眼，但泪水就是止不住的淌。 回想着记忆中那女子身后飘动模糊的九条白锦，林霄心中暗自有了决断。 “霄，霄儿，你怎么了？”楚洛凝快步冲到林霄床边，一把抱住泪流满面的林霄。 “师......师姐？还有......楚长老。”林霄这才看见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人，身前是脸上带着泪水抱着自己腰的楚师姐，远处是正在散去结界的楚长老。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我房间？”林霄疑惑的问道，一脸发懵状。发懵归发懵，另一边手还是很自觉的放到了楚洛凝背上。 “哟～，还问我呢？我的亲孙女亲自过来给你小子送饭，看到你在接引船上突破怕你有危险强拉硬拽的拖着我过来给你护法，瞧把她急的啊，记得老头子我当年突破神藏中期渡劫的时候自己孙女还在院子里插花呢一点也不像在现在这样着急啊，看见你哭还心疼的抱着呢，啧啧啧。”楚玉山一副吃醋脸，摇头叹息。 “爷爷你啊～哼，不理你了。”楚洛凝红着脸松开林霄，一副对楚玉山生气模样别过脸去，羞愤难当的模样煞是可爱，看得林霄直吞了吞口水。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就是小小的蜕了个凡，小小的突破了一下，没多大事。”林霄憨厚的笑道。 “小小的蜕了个凡？小小的突破了一下？你知道我孙女蜕凡用了几年吗？你知道我蜕凡是什么时候吗？你跟我说小小的？要不是亲自把你从外域凡星上接引过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内域的哪个宗门修士。”楚玉山睁大着眼，向林霄吼道。 “你小子简直气煞我也！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先去浴室洗洗，把身上的秽物洗干净了回来我再跟你坐下来慢慢谈。”楚玉山说完使劲的捋顺了翘着的胡须。 “额，好吧，确实怪难闻的。那个，旁边的这位小姐姐要不要一起？我看你刚才抱着某人的时候身上好像也占了点东西，正好我浴室还蛮大的，两个人都一点也不挤。”林霄一本正经的问向楚洛凝。 楚洛凝轻啐一口，脸上几乎红的快要渗出汁来了，连忙逃也似的跑出了林霄的房间去了。 林霄看着逃跑出自己房间的楚洛凝一阵愕然。 吃干抹净了就跑？刚才抱我的时候也没问我愿意不愿意，现在我想要点利息说跑就跑？哎～人心不古啊！ 看着走进卧室的林霄楚玉山摇头一笑。这小子，当自己的面就调戏起自己孙女起来了。哎，我这一手带大养了1八年的孙女算是要泼出去喽。 ...... 待到林霄洗漱完身上的污垢，楚玉山盘腿而坐跟林霄讲起心中惊讶。 “你只知修真分为蜕凡、筑基、聚灵、灵河、元神、神藏、神渡、圣履、仙跃九大境界，可你知道每一境的突破又有多艰难吗？”楚玉山看着林霄摇头晃脑模样只得继续说道：“其中蜕凡、筑基、聚灵又称为凡三境，灵河、元神、神藏又称神三境，而神渡、圣履、仙跃才被称作仙境 ，达到这一境界的大能巨擘也被世人叫做仙人、仙君，但也不过伪仙尔，只有最后仙人一跃跨过天门才能最终抵达仙界成为真仙，仙之尊者。哎，世之长生真仙已不可寻，而仙界更是虚无缥缈之所，无从所知。我辈修真中人争占鳌头刻苦修炼也不过权利二字，或是增加寿元。如今真正的修真者几乎不可寻，‘修得真我，得道成仙’似乎成了传说。” “可是这跟我蜕凡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这强行交代境界也不管我受的了受不了，读者们能接受吗？”林霄弱弱的问道。 “他们当然！！！咳咳......你接着听我说。蜕凡境属凡三境第一境，也是凡人踏上修真的标志，同样是鉴定一个人资质的标准，于修士来说尤为重要，也是最艰难的环节，一生只有一次。蜕凡三五十年者，不知凡几。二三十年者十有七八，这些都是资质平庸者蜕凡所需年岁。一般来说，十年内蜕凡者才算的上资质上乘，以后定有一番成就。而五年内蜕凡功成者，世人所谓天才是也。我虽无显赫出身，却已凡人之资行才人之事仅用五年便蜕凡成功才有如今这长老之位。而你小师姐五岁修真，九岁便入蜕凡境，还更胜我当年一筹。”楚玉山说完，自豪的捋着胡须，脸上洋溢着慈祥而又美好的笑容。 “楚师姐就算了，就你也算天才？”林霄惊讶道，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楚玉山脸上笑容渐渐凝固，转过头来对着林霄满脸阴沉，从衣袖中缓缓伸出了他那砂锅般大的拳头照着林霄脸上就抡了下去。 “所以你小子知道你半个月都没到的时间完成蜕凡是多么惊世骇俗了吧！”楚玉山冲着林霄咆哮道，说完又抡了一拳方解心头之恨。 “都说了打人不打......是是是，知道了知道了！”林霄看着楚玉山又抬起的拳头连忙称是。 楚玉山临走时又嘱咐道：“还有，你小子突破时隐匿不去的混沌气下次给我注意点，以前就跟你说过，让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道，你倒好，不仅用来把妹还变着法的招摇。看你鬼精鬼精的我知道瞒你不住，混沌体确实是举世罕见的体质，各宗各派都当个宝，但你也不要太肆无忌惮了，夺舍你听说过吧？有那么一群老妖怪就喜欢你这种年轻又罕见的肉体，嘿嘿嘿。”说完，楚玉山阴笑着离开了，带房门的一声巨响吓得林霄一跳，顿觉不寒而栗。 草，老子是被人吓大了吗？唬我？没门。 不过林霄也确实没有故意招摇什么，上次用混沌气做借口摸进楚洛凝的房间，展示给楚洛凝看时自己还用混沌隐隐匿了房间内的混沌气息。 而楚玉山所说的突破时弥漫的混沌气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突破的瞬间，有那么片刻混沌弥漫连混沌隐都压制不住。 哎，下次得注意了，看来突破时还需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或者有个信得过的人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