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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那么近,沈清喻免不了慌乱,下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面色微红道:“别胡闹。” 可不料岳霄被他一推,反是抽了口凉气,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沈清喻这才再度想起来,符洲的信中写着岳霄受了伤。他慌乱无措收回手,惊慌问岳霄可有大碍,可他不过凑过去了一些,猝不及防岳霄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带进怀里,埋首在他肩侧,喃喃低语道:“我好想你。” 不过几日光景,岳霄说得倒像是有多长时间未见了一般,沈清喻想他身上有伤,便皱着眉一动不动令他抱着,还忍不住闷声闷气问:“你不是要明日才回来吗。” 岳霄总算松了手,微微笑着看他,道:“今日特殊,我当然要尽快赶回来。” 沈清喻一时未曾回神,还不明白岳霄口中所说的特殊二字究竟是何含义,他心中还在想着岳霄的伤,呆怔怔开口询问,道:“符州说你受了伤——” 他一句话尚未说话,便听得岳霄也开了口。 “今日是你的生辰。”岳霄挑眉道,“沈少爷莫不是连自己的冠礼都忘了。” 沈清喻一怔:“什么?” “岳某勉强虚长几岁。”岳霄说道,“不如就由我来代行礼仪。” 他干脆起了身,将烛台端了过来,屋内简陋,他想要的东西好像一件也没有。当初他行冠礼时,庄内大肆操办,可如今却不一样,他只能将那木梳拿在手中,转过头对沈清喻笑,道:“可惜如今条件简陋,还望沈少爷莫要嫌弃。” 沈清喻怔然片刻,方问:“你就是为了这个赶回来的?” 岳霄点头:“是。” 沈清喻皱紧了眉,他看岳霄虽然行动如常,似乎丝毫不曾受伤处影响,可脸色却明显要比几日前苍白几分,眼下略有青灰,定然是昨夜不曾睡好。符州本要他歇息一日再动身,岳霄却为了这种小事特意赶回来,沈清喻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受,半晌也只是嗫嚅一句,低声道:“真是胡闹。” 岳霄朝他微微一笑,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今日你父兄不在此处,我又怎能不陪在你身边。” 沈清喻张唇欲言又止,可一时之间,他好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最终也只是在岳霄面前坐下了,道:“一切从简。” 他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是很不开心,岳霄还想继续解释,可不想沈清喻回首看他,眼中像有光,抑或只是烛火的倒影,他分不清,只是听沈清喻轻轻开口,说:“岳霄,我等你为我束发。” 岳霄便也微微笑:“是,小少主。” 他散开沈清喻的长发,又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为他梳好,束发戴冠时要说什么话,岳霄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沈清喻的头发从他指尖滑过,倒像是将他的心也蹭得痒痒的。 他也从未帮别人梳过头发,手指像是打了结一般,生怕扯疼了沈清喻,或是将沈清喻的头发梳得不端正了,他好容易将沈清喻的头发束好了,又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终于极为满意。 沈清喻自他手中接过铜镜,往里看了看。 夜色已深,烛火摇曳,铜镜内人影模糊,沈清喻看不大清,只好皱着眉,也不知岳霄将自己的头发梳成了什么样子,未及言语,回首便见岳霄搂了搂他,还在他耳边,微微笑着低语。 “少教主。”他说,“如今你便是冠年了。” …… 翌日辰时末,江延与符洲二人方才带着溯阳花回来。 顾祺祥因吞服了太多的药粉,早已神志不清,全然如同患了失心疯的疯子一般,神色涣散,只会痴痴傻傻地同他们笑,无论他人如何唤他,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可江延还是将人带回来了。 他想凌自初自称神医,身边还有他师父孟景坐阵,保不齐就有什么治好顾祺祥的法子,只可惜顾祺祥早已毒入心脉,能保有一条命在已算福大命大,再想驱毒恢复常人神智,只怕神仙都做不到。 好在他们已拿到了溯阳花,此番西域之行的主要目的总算达到。孟景早为沈清喻调好了闭关散毒的药方,只要他想,前后这几日他便可闭关修习入歧,亦或是先动身返回关外回,到了玄霜山庄内,再闭关不迟。 此去关外,少说有两月路程,沈清喻等不那么久,他恨不得今日便要闭关,凌自初原还有些担忧,只说此次闭关,短则两三月,多则一年半载,此处毕竟不是山庄内,若他在此处闭关一年也未有突破…… “若是闭关一年半载还未有突破。”沈清喻直白说道,“那我这圣教少主的位置,想来也不必再做了。” 他将这话说得极满,凌自初还觉得未闭关之前一切变化均不好说,燕凛之却笑了,言语间对他更是赞赏,道:“好,你倒的确有几分你父亲当年的样子。” 既然沈清喻已如此决定了,其余人自然不再多说什么。他要留在此处闭关,岳霄定然不会离开。顾祺祥虽已死了,可他在当地的势力尚未彻底清除,燕凛之恢复了原来的身份与面容,与焚火宫联手处理此事,他要暂留在西域,处理完后再入中原,去寻找当年散落在各地的魔教教众们的下落。 孟景也打算留在此处,服过顾祺祥药粉的人数量虽多,但大部分中毒未深,仔细调养之下大多都能回复正常,他令凌自初先回中原,去找找其余那些灵丹妙药的下落,多少缩减些时间,若能令沈清喻尽快精通入歧,那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