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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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泽打破沉默: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去酒吧居然不叫上我? 郁夏剥着皮皮虾若无其事,刘志泽又追问道:你跟谁一起去的啊? 岑荷。郁夏假装很镇定,反正也瞒不住,卢墨迟早会知道岑荷。 岑女神???,刘志泽不可思议,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 没想到啊,小郁夏你这么社会,这么快就抱上了大腿。刘志泽的语气特别欠打。 郁夏把用手肘戳了刘志泽:闭嘴吧你。 刘志泽吃痛乖乖闭嘴。 午饭结束,回到所里,所里聚集了好多平时都不会来的律师。 因为主任在群里通知了今天下午开会。 大概是介绍新来的同事和其他一些事宜吧。 那岑荷今天应该也会过来?郁夏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岑荷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早,岑荷一向很忙,说不定等会就过来。 她打开朋友圈,仔细盯着她和岑荷的合照,照片里她的头微微偏向岑荷的方向。 刘志泽又不合时宜地凑了过来,你在看什么呢?笑得那么猥琐。 你能不能别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身后?你怕不是之前做过高中班主任?一点声音都没有。郁夏心有余悸。 高中时期,郁夏不爱做作业,经常早上去的早早的,问别人要作业抄,班主任时不时地出现在她身后,收起她的作业让她去办公室补作业。 陶烟:我也好奇,你来我们所里之前做的什么工作啊?不会真的是老师吧? 嗯,幼稚园老师。 陶烟大笑:那和你的气质挺符合的,幼稚鬼。 刘志泽从陶烟桌上自顾自地拿了枸杞泡了起来,应该是我太帅,小朋友都特别乖特别听话。 郁夏表示怀疑,难道不是因为你长得太丑,她们都怕你。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在刘志泽暴躁起来之前,陶烟抢话,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当幼儿园老师了? 为了匡扶正义,所以我要当律师。刘志泽激昂地说着。 陶烟嗤之以鼻,少说这些屁话,我要当律师就是为了钱,为了自由一点。她坦坦荡荡地反驳。 郁夏陷入回忆,为什么要成为一名律师? 她小的时候,电视上经常播放港台律师剧,那些律师帮助一个又一个当事人解决问题,维护了他们的权益。 如同奥特曼,恐龙战队一样拯救世界,大家都想成为英雄,成为救世主,她也不例外,她是为了满足自己除恶扬善的英雄情结吧。 午睡过后,迷迷糊糊地郁夏被拉去会议室,下午三点,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把会议室切割成明暗两个部分,岑荷没有过来,郁夏她坐在暗处,心情有些沉闷。 会议冗长而无聊,围绕进一步防范律师执业风险展开,郁夏用笔在空白笔记本上胡乱画着,表现出十分认真听讲的样子。 最后,主任着重强调了写论文一事,参与者论文能被收录发表则奖励现金一万元。 郁夏停下笔,来了兴趣。 回到办公室,她兴致颇高地问陶烟:师姐,你要参加吗?你知道的,我现在实习期不能完全以自己的名义参加,必须和人合作。 陶烟皱眉,我和刘志泽前两年都参加了,没有一次被收录成文刊登过,所以这次我们都不准备参加。 那师父呢?他会参加吗?郁夏根本没抱希望,师父的热情全在案子业务身上,对于学术论文这种完全无感。 陶烟斩钉截铁:不会,我们所里也就卢墨师父乐桥比较擅长论文一事。 刘志泽:还有岑女神,前几年每年优秀论文里都有她,这几年也没参加过了。 听到岑荷的名字,郁夏一怔,她拿出律协发的论文集刊,书很厚,她翻到目录页,从2012年开始到2018年,每年都有岑荷,往后就没有了。 郁夏装作不经意地接话:那会不会是恋爱了,很忙,没时间写? 刘志泽:经过我仔细地观察,通过缜密的分析,岑女神没有在恋爱。 除非她保密工作做的好。 陶烟:你以为都像你,谈个恋爱恨不得告知全世界。 郁夏变得更纠结了。 微信上,郁夏给岑荷发消息,姐姐,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岑荷发来语音:这周末来我家?你应该认识路吧,我就不去接你了。她的声音带了些疲惫。 郁夏满心欢喜等到周末,凭借着记忆来到了岑荷家,经过玄关,她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衣服被她放在了专门放礼服的袋子里,岑荷接过衣服走进了衣帽间,回到客厅后,她给郁夏熟了普洱茶,用玉制的茶撬把普洱茶饼撬开,拾取一些放入锅中煮了起来。 环视四周,如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里并不是像有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 小朋友,你是看上了这里? 啊,没有,这里的装修很好看,比我家的好看多了。 茶水咕噜咕噜地响着,水蒸气从缝隙处冒出来,郁夏把论文一事告诉了岑荷。 岑荷:所以你是想找我帮忙? 看不出岑荷的情绪,郁夏点了点头。 许是在家里的缘故,岑荷一身休闲杏色居家服,整个人慵懒很多。 她坐在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额头上细碎的小绒毛在阳光照射下格外清晰。 郁夏抿了一口茶水,静候岑荷的回答,其实被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年不参加,明年就可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只是她好奇岑荷为什么这两年都不写了,如果不是因为谈恋爱还能因为什么呢? 岑荷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向郁夏走来,她坐到郁夏身边,水蜜桃分子无序地钻入郁夏的鼻腔,进入肺部。 声音透着戏谑:所以,小朋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被戳穿之后的郁夏从脖子到耳朵一片红。 岑荷:明着是要还衣服,其实是要让我帮忙。 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 第7章 这让郁夏想起了刘志泽的话。 小郁夏,你怎么这么社会,抱上了岑女神的大腿。 这么一想,刘志泽说的好像还挺对。 她不断地想要接近岑荷,想要更加了解她,想要她的名字写在岑荷后面,只要她好好把论文写好,被收录,她们的名字就会一起被写入论文集。 这样是不是就会离岑荷更近一些。 郁夏发着呆,岑荷用手指点了点郁夏的额头,柔软且异样的触感传来。 岑荷:走神啦?,她接回刚刚的话题,论文这事我挂个名,你负责写,我负责修改,你看这样可以吧? 嗯,那谢谢姐姐了。 要怎么感谢?岑荷故意放慢语速。 郁夏不怎么敢看岑荷的视线,她别过脸,我请姐姐吃饭,姐姐想吃什么? 岑荷笑:姐姐像吃不起饭的人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谢? 特殊两个字在郁夏的脑子里盘旋,她琢磨着岑荷的意思。 岑荷继续:现在很多人只会口头上说谢谢,什么实际行动都没有,谢谢都成了廉价的代名词了。 郁夏不安地放下手中的茶杯,那姐姐要我怎么谢你啊? 你过来一点。岑荷用手指示意。 郁夏不知所措,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岑荷:愣着做什么? 郁夏挪了挪身子,皮质的沙发发出轻微地声响,而郁夏的心狂跳不止。 见郁夏的样子,岑荷把郁夏的身子扳向她那边,用力捏了捏她的脸,好好写论文,争取发表,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别丢了我的脸。 郁夏内心长舒一口气,好的,姐姐,我会努力的。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留下来吃晚饭,我做饭很好吃。岑荷循循善诱,那我先去忙,你自己随意。 郁夏从书架上随便挑了一本书来看,刑法的私塾,有回到大学课堂的感觉。 良久,郁夏感觉到腿麻,厨房传来岑荷的声音:小朋友,帮个忙,切个洋葱,我接个电话。 奥,郁夏应声进入厨房,切起了洋葱,顿时泪流满面,她大喊:姐姐,你快来,我睁不开眼睛了。 伴随而来的是岑荷明媚的笑声:对不起,我忘记提醒你把洋葱放凉水里了。 这是郁夏第一次听到岑荷这么肆意地笑,她接过岑荷的纸巾擦了眼睛,勉强睁开眼睛,红红的眼睛像极了小白兔。 这笑声一定是故意的吧。 她吸了吸鼻子回到客厅,有些不满。路过卧室,门侧开着,露出一条缝,她瞄到了床上的男士衬衫,整个情绪低落到了谷底。 很快菜全部被端上了餐桌,岑荷:知道你喜欢吃辣的,特意为你做了。 郁夏带了点情绪,我最近胃不好,不能吃辣的。 似乎是很遗憾,岑荷带了惋惜道:也是,你们小年轻都不好好吃早饭,经常点外卖,胃肯定不好。 随即,她拾起筷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郁夏急了,她不顾刚刚自己说过的话,用调羹舀起辣子鸡丁往自己碗里倒。 郁夏不以为然解释:我饿了,总要吃点垫饱肚子。 岑荷轻笑:好,你吃完,我开车送你回去。 郁夏答:不需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岑荷问:怎么,还闹小脾气? 郁夏沉默,反思自己,是她太小心眼了? 岑荷:行,那你自己回去吧。 郁夏把小心眼持续到底:姐姐你不是说晚上不安全,你不放心? 岑荷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天还没黑。 郁夏:哦。,她放慢吃饭的速度,直到天黑。 汽车上,郁夏注意到了后座上整理好的一整套男士衣服,岑荷开口:等会你在车里等我,我先去趟医院,把衣服带给我弟弟,他骨折了。 郁夏脱口而出:是亲弟弟? 岑荷不明所以:是啊,不然呢。 郁夏的脑子里已经全然是姐姐的小奶狗,小狼狗这些,猝不及防得知是弟弟之后,她内心深处沉甸甸的东西不见了。 她的声音变得欢快: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到了医院住院部,岑荷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把车窗打开,留了钥匙。 郁夏打开了王者荣耀,首页显示圣诞节活动,她挑了一款圣诞节限定皮肤送给了岑荷,并附言:谢谢姐姐。随即又打了一把游戏,游戏结束,看到岑荷从电梯出来。 回到汽车上,岑荷:有没有很无聊? 心情由阴转晴的郁夏摇头,弟弟没什么大碍吧? 岑荷笑:你应该叫哥哥。,怎么笨笨的,跟着我叫呢?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郁夏辩解道:你弟弟也可能比我小的。 岑荷愣了一会,没有解释,而是启动了汽车,我弟弟没大碍,让小朋友你操心了。 郁夏接着问岑荷:姐姐,我写论文,需要你的卷宗。 岑荷一只手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办公室钥匙,你自己去拿,我最近都不会去办公室。 接下来的日子,郁夏泡在了岑荷的办公室,卷宗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被放在了柜子里,这些卷宗主要是婚姻类的案子和公司方面的。 公司法尤其是破产法对郁夏来说太难了点,她果断选择了婚姻纠纷作为此次论文的主题。 结合最近很火的未婚生子子女抚养权问题,郁夏找到了思路。 她找了所有相关的法律条文,案例,期刊,图书,利用平时琐碎的时间还有周末,花了一个月,把论文的雏形给写了出来。 修修改改之后,她很满意地把论文发给了岑荷,期待着岑荷的夸奖。 岑荷:我在区图书馆,你过来吧,我跟你讲讲。 郁夏屁颠屁颠地跑到图书馆,可能不是市图书馆的缘故。 诺大的图书馆只有寥寥数人,一楼是开放式的空间,四周是落地窗,二楼三楼是自习室,一间间隔开。 岑荷在二楼自习室,里面只有她一人。 郁夏看到岑荷对着笔记本电脑,敲击着键盘。 看到郁夏后,岑荷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郁夏关上自习室的门带着一丝丝地紧张坐了过去。 不像是一楼,阳光大把大把通过落地窗洒进来,二楼的自习室里有些冷。 岑荷忙完手里的活打开了郁夏发给她的论文,论文我看了,有几处地方不严谨,还有这几处措辞激烈,加入了太多个人感情|色彩,法律它是理智的,而不是感性的。 郁夏看了一眼岑荷指出的不严谨部分,有些不服气,姐姐,这个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法律人最基础的素质就是严谨,任何工作上的事都要做到一丝不苟。 也许你觉得大差不差的没关系,但往往导致的后果是你我所不能承受的。很多年前,一个实习生把10万元的借条原件放入碎纸机粉碎了,但凡是她把原件还给当事人或者把原件放入档案袋就不会出这种事,不严谨等于葬送了自己整个职业生涯。 一个借贷纠纷把当事人的借条粉碎? 简直不可思议! 师父姜温文第一天就告诉她,每个案子所有的原件复印好后都必须交还给当事人,只留复印件。 证据原件至关重要。 郁夏:姐姐,我不会那样的。 岑荷凝视着郁夏: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发生在自己上就是事故,那个实习生粉碎借条之前也不会说自己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