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泣血相骗
只听袁武哈哈大笑道:“武长老别来无恙啊?” 武天风怒道:“吴元,教主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他?” 袁武道:“教主?我家教主正在这儿,我何时害了她?” 武天风道:“无耻小人,教主英雄盖世,却为你这歼人所算,今天拿命来吧。”一掌拍去。 袁武大笑道:“我藏身修罗教,苦心孤诣,便是为了瓦解修罗教,为武林除害,此乃大快人心之事,何来小人之说?”挥掌迎上。 二掌相交,各自后退半步。鲁长老、马长老、欧阳雨馨同时抢上,将袁武围在中间。 朱可欣忽朗声道:“袁武现在已为飞鹰教天才堂堂主,你们与他作对,是诚心与飞鹰教过不去了。”说着抽出长剑。 飞鹰教众人也一拥而上,将四人团团围了起来。 欧阳雨馨却一声娇叱道:“贼子,纳命来。”一剑横里削去,正是玄都剑法的第六招紫气绵绵。 众人俱是一惊。 袁武见欧阳雨馨自随张宣蒙到来,双眼一直狠狠盯着他,眨也不眨,想到背叛欧阳振雄之事,不由内疚神明,始终不敢与她的目光相对,此刻又哪敢还手。 张宣蒙大怒之下,正欲向玄机出手,却见这边争端又起,武天风四人陷入飞鹰教上百人之中。 朱可欣的武功与手段他心中清楚,当即大喝道:“且慢。”飞身拦在朱可欣的面前,同时左手后张,五指连弹,波波声响,无涯子身上数穴已被解开。 众人见他反手凌空解穴,几隔数丈,不由大叫一声好,丐帮众人叫的尤其震天介地响。 玄机暗暗心惊,这小子的玄都内功怎么会练到如此境界? 朱可欣见张宣蒙张手拦住她,冷冷道:“张帮主,你也想留下我飞鹰教吗?” 张宣蒙道:“可欣,你、你,有事我们慢慢说。” 朱可欣面色一寒道:“张帮主,道不同,不相为谋,到今天这般地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旧时的称呼,也不要再提了。” 张宣蒙惶急道:“可欣,你”。 一言未了,朱可欣一皱眉道:“张帮主,请你自重。虽然以前我们共过患难,我也承蒙你多次倾心相护,对此,我朱可欣感激不尽,但是,旧时之事,早已过去,往事不可重来,还是改过称呼的好,以免得被人误会,说我是一个不自重的女子。 今天我也想再求你一个人情,请你能放过我飞鹰教一马,以留日后相见的余地。” 张宣蒙恫道:“我、我。” 朱可欣道:“还请张帮主稍念旧时情份,高抬贵手,让我们走吧。” 张宣蒙这二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朱可欣,牵挂着朱可欣,好容易见到,如何能让她就此而去,只道朱可欣仍记恨当年之事,手一张拦住她,大声道:“你真的忘了我们的过去,忘记了黄山谷中说的话。” 朱可欣自见张宣蒙到来,是情如潮涌,不可抑制,只想扑在他的怀中,大哭一场,将这两年来的委屈吐尽。 但想到,只要这一留下,便会从此不顾一切地跟着他,再不分开,不但数月决心崩于一溃,更因此而害了他的一生,遂强自克制,狠下心肠。 这一听张宣蒙提及黄山谷中,二人互订婚约之事,更是心乱如麻,胸中热血上涌,勉强吸了口气,厉声道:“张帮主,往时小儿女之事怎可再提?只怪我当年幼稚不懂事,还请张帮主包涵则个,今天就请让个道吧。” 张宣蒙急道:“不,我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走。” 朱可欣脸一寒道:“张帮主,你自视武功高强,想强行留下我吗?我朱可欣奉陪。”唰的一声抽出长剑。 张宣蒙见她竟然拔剑相向,全然变了一个人,心中气苦,一时脸色惨然,说不出话来。 朱可欣看着他惨白的脸,一口热血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出来,喷在胸前的衣襟上,染红了一大片,鲜红娇艳,犹如怒放的玫瑰。 众人无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这时见二人竟以武相向,朱可欣吐血,无不愕然。 张宣蒙见朱可欣突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大惊道:“你怎么了?”一伸手将她拦在怀中。 朱可欣的长剑本已出鞘,本能的一抬手,剑尖无声无息地刺入了他的大腿。张宣蒙不顾疼痛,紧紧抱着她。 朱可欣只觉被他揽在怀中,灵魂似要脱窍飞出,四肢百骸软绵绵的,再没有一点力气,任由他抱着,眼前幻景叠生,象是又回到黄山谷中。 张宣蒙低头一瞧她的脸色,晰白之中,隐隐泛着黑气,惊道:“你中毒了?” 他这一声提醒了朱可欣,伸手相推道:“张帮主,你干什么?” 张宣蒙道:“我、我。” 朱可欣厉声喝道:“还不快快放手。” 张宣蒙一惊,松开了手,只见数百双眼睛望着他,眼光中又是好笑,又是惊诧,不由脸上一红。 朱可欣挺身站起,眼角一扫张宣蒙,淡然道:“张帮主,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吧,只怪我当时年幼不懂事。只要你我以后能不以仇人相见,我朱可欣便感激不尽。” 张宣蒙退后抚着大腿,鲜血冒了出来。 欧阳雨馨惊道:“宣蒙,你中剑了?”抢将过来,撕下衣襟为其包扎。 张宣蒙推开欧阳雨馨,摇头道:“不碍事。” 朱可欣这时也见到张宣蒙腿上有伤,低头一看,自己的剑尖上正嗒嗒滴着鲜血,心中惊道:“我刺伤了他。”向欧阳雨馨瞧去,但见她朝花一样的脸上,满是关切,那一剑似比刺在她的身上还痛,心中妨意顿生,但随即施然,这岂不正是自己所想要的。 她看了看身边的袁武,咬咬牙道:“张帮主,我本不想伤你的心,既然事已至此,我就向你实说了吧。我已与他人订有婚约。” 张宣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说什么?” 朱可欣沉声道:“我已与他人订有婚约。” 张宣蒙尖声道:“与他人订有婚约,他是谁?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