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罗汉堂
让十八罗汉和观众打一场?这怎么可能打得过? 无论场内场外观众,尽皆哗然。白朝也是微微一愣,这不是闹笑话吗?根本不用打,便知道谁强谁弱。 可接下来的话,却引来场外观众一致愤怒。 “当然,我们不能委屈尊贵的观众。但各位也总要做些什么。”主持人笑着,脸色带有讨好,“那便是,捐钱捐到有一位观众上台为止!不论场内场外观众都有参赛资格。”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随即,便是庙堂内一百位观众兴奋的开始扔钱;而庙堂外的游客,个个神色不好。 这绝对是狗眼看人低! 虽话说得好,庙堂内外游客均可参加、只要缺钱都可上台;可庙堂内游客,哪一位不是富甲一方的大亨?他们岂会不顾性命在乎这点儿钱?而庙堂之外的游客,很多都是来拜佛上香的穷人。 他们现实,都或多或少有困难。 只见,庙堂内的游客将大把大把的钱撒向舞台;露出野性狂欢的笑意。而庙堂外游客,一个个面如土色,有的已开始破口大骂。 “狗眼看人低,太过分了!” “这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哪有如此做事的道理?” 群情激昂,却没什么办法。主持人也说的很明确,不管场内场外,均可上台比试拿钱。可……庙堂内富豪不在乎那点儿小钱,庙堂外的就不同了! 白朝冷眸看着显示屏,显示屏中、那些富豪将大把大把的钞票扔在舞台;这本是肃穆、令人尊敬的佛堂,现在、却成了土豪狂欢的聚集地。 草菅人命,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太过分了。”一向不爱说话的洛茗,都说道。 白小桃皱起小眉头,“应该不会有人上台吧!这也太侮辱人了。” 听到小桃的话,白朝轻叹口气;小桃过于单纯,将人想的太过简单。 “小桃,这世上、有比尊严还重要的东西。”白朝淡淡道。 庙堂外,从开始的愤怒渐渐没了声响;随着舞台上钱越垒越高,这些贫穷的人没了声响。看着舞台满满的钞票,有些人不由动摇了;还有些人,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我去!”就在这时,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站了出来;他很害怕,身子都在不断颤抖。但他还是鼓起勇气站出来。 人们看待他的目光有轻视、不屑还有羡慕。 少年跟随工作人员进入庙堂,站上舞台、出现在大屏幕中。 那些富豪发出哄堂大笑,嘲笑看着少年;更是等待一场好戏。少年盯着那十八罗汉,身子都软了。 “只要……只要打了,就给我钱对吗?是不是?”少年颤抖的问道。 主持人轻视的笑,“对,不管赢不赢;舞台上的钱都是你的。” “好,我打!”少年狠狠咬了咬牙,指着其中一位,“我要和你打!有了这些钱,就能救我妹妹了;有了这些钱,我妹妹就可以活!” “我打!” 今天来梵庙,就是为给妹妹求个平安符;妹妹得了癌症,而家里、父母却又双亡。少年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佛门。希望可以保妹妹平平安安。 他不恨这些庙堂内的富豪,不恨他们侮辱自己。甚至,还有些感谢。 比起妹妹、比起骨肉至亲的亲情;尊严又算狗屁?只要能救妹妹,尊严又算什么?哪怕被打死,他也愿意。 只要、能救妹妹…… 随着十八罗汉其中一位站出,富豪们发出野性的吼声;这已不再是寺庙,而成了地下拳场。作践人命的地下拳场!欢呼的不叫人,叫野兽! “哥哥,他不要尊严吗?”小桃仰头望着白朝。 白朝凝视大屏幕中少年,盯着他那执着的眼睛;轻轻摸着小桃脑瓜,“他不是不要尊严,他有比尊严还执着的东西。” 庙堂外的人屏气凝神,有些不敢看大屏幕了;而庙堂内的人,却欢呼雀跃,期待着这场比拼。 “杀了他!拿钱给他买棺材!” “打爆他的脑袋!” “拿出你十八罗汉的实力!” 富豪们手抓大把钞票挥舞着。在众人起哄下,罗汉狰狞冲向少年。 少年骨瘦如柴,连饭都没吃饱;焉能是十八罗汉对手?少年吓得根本动弹不得,身子颤抖;惊恐看着冲过来的十八罗汉。 白朝不由闭上眼,不忍直视。 他杀过很多人,但都是该杀之人;面对此景,却也不敢去看。 十八罗汉狠狠撞在少年身上,只听一声骨裂声音;随即,十八罗汉将其高高举起,狠狠扯住他的手臂。硬生生的将其手臂扯了下来。鲜血瞬间喷涌! 啊! 少年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直接晕死过去。罗汉将其丢垃圾般丢在一边,冷漠站回原位。 富豪们兴奋嗷嗷大叫,看得十分过瘾;又将大把的钞票撒在舞台。而庙堂外的游客,个个惊恐不已;害怕的瑟瑟发抖。之前还有些上台想法的人,彻底打消念头。 这已不是游戏,这是玩命! “好了,各位游客想必看得非常刺激。”主持人笑着站上舞台,看也没看被抬下去的少年,“钱我们会一分不差的转交给他。那么,现在还有哪位观众愿意上台。各位土豪,尽情抛洒你们的钱吧!” 舞台上的钱被收拾干净;很快,又有大把的钞票被抛洒在舞台上。富豪们显然觉刺激过瘾,这次撒的钱比上次还要多。 很快,舞台又再次被钱撒满。 这时,庙堂外的穷人们犹豫了很久;虽然,他们很想要那些钱,他们也不在乎什么尊严。可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轻易做出抉择。 性命和钱,哪个重要? “哥哥,这次应该没人了吧?”白小桃仰着小脑瓜担忧道。 白朝抱起小桃来,面色平静,“还会有。” “为什么?”小桃不解。 “因为,有些事;比命还重要。”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拄着拐棍站了出来。她不害怕,也没有恐惧,“我要上台。”颤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