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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淮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眠筝。 眠筝被柳陵生的这句话拉回了思绪,他有家室,所以就算是先前朝夕相伴,他也未曾提出过将她带回柳家,只与她相伴在柳家一处别苑里,她初涉世,又什么都不懂,也不知他是什么柳家公子,只当他是一寻常散修,他修为不高,悟性也不好,她便帮他梳理知识,与他一起寻找适合他的修行方式,也是在那个时候,无意间发现了魔修的修行小札。魔修的修行方式自然不像他们正经修炼来的辛苦坎坷,眠筝自然是不认同这种修行的方式,而柳陵生那时并未表现出什么异常,眠筝只当这是一个小插曲,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却发现了柳陵生的真实身份,与他还有家室的消息,当时她一走了之,是下了决心要与他划清界限,只是舍不得腹中孩子,便一人将他拉扯长大,而这么多年,也从未有过柳陵生寻找她的消息。 而如今柳陵生这样突兀地出现,又毫无预兆地说出这种话来,不免让眠筝心里有了几分狐疑,这四年,人情冷暖她一个人体会,世间险恶也是没少接触,她不再是那个初涉世什么都不懂就被人诓骗的小女孩,眠筝将无淮护在了身后,她觉得柳陵生若真是要认回无淮,这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见她竟对他生出戒备,柳陵生苦笑:“眠筝,这四年来你受苦了,当时你离开,我也想去寻你,可坊间流言一时大盛,我父亲母亲拘着我不让我走,如今不一样了,我总算可以来找你,你跟我回去吧?”说着他便上前想摸摸无淮的头,却被眠筝再次挡开了,他叹了口气,看着无淮道:“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你难道还想要他跟着你颠沛流离吗?” 眠筝抬头看他:“四年前我得知你有妻室,四年后这事实也抹不去改不掉,我不会跟你回去,我将他带到这么大,受的苦我习惯了,是我四年前识人不清,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我不会跟你走,无淮也不会,你回去吧。” 柳陵生却丝毫没有被她这番话击退,一日不成,他便日日上门,大抵想用四年前诓骗眠筝的手段再次令她松口,只是眠筝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那年无淮四岁,大抵什么都不懂,又大抵什么都懂,他见眠筝烦闷,便乖乖地在她身后道:“娘亲不要难过,若是娘亲讨厌爹爹,我们便不要理他了。” 眠筝将无淮抱在怀中,她独自一人,好不容易带着无淮在此定居,却又不堪柳陵生的登门叨扰,她不想重蹈覆辙,也不想一错再错,她连夜带着无淮离开了那里。 无淮虽然心中明白,可到底还是个孩子,他羡慕别人有爹爹,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也有了,可是娘亲不喜欢,他没办法,他不想让眠筝伤心,嘴上不说,可面上却藏不住这么深的心思。眠筝看在眼里,心疼归心疼,可她心底清明,只是柳陵生突然地找到她,说的那些话却令她有几分在意,四年前不可以的事,为什么到现在,柳陵生却能来寻她了? 她带着无淮沿路离开,却在路途中零零散散地拼出了一些关于柳家的传言。 柳家一夜被灭了门,而动手的那个人,据说便是柳家的公子柳陵生。 眠筝听罢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凉透,柳陵生这么做,他到底想干什么?怪不得他来找她,还说如今不一样,原来是这个不一样法,而他屠了满门,难道只是因为要接她回去?眠筝心底大骇,却并不愿意朝这方面想,她一夜未眠,便想起了四年前与柳陵生一起发现的一本魔修小札,那小札她翻阅过一遍已是惊骇,这世上竟还有如此逆天而行且阴邪至极的修行手段,看一遍便令她通体生寒,而她犹记其中一段,提升修为,至亲之血。 眠筝大抵猜到了一些柳陵生杀了柳家满门的意图,与他相处的时日不长也不短,眠筝懊悔自己竟没能看出柳陵生这一副温润皮囊之下的心狠手辣与狼子野心,她不该与柳陵生一起钻研道法,甚至发现了这本魔修小札。 而柳陵生突然出现,眠筝只想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无淮,无淮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已经屠了柳家满门,又怎会当真有真心是要接回她与无淮。 眠筝从前虽懵懂,而于修行一道颇精,她与紫川真人灵阳子同出一门,悟性却是比两个师兄还要高些,那本魔修小札她看过一眼,便已熟记于心,虽过了四年,她花了一夜的功夫回想,已将那些记载的阴邪手段大抵都回忆出来,她害怕柳陵生会对无淮不利,靠着那魔修小札上的记载又摸索出了对应的漏洞与应对法门,因这小札应当是创造这一道的魔修写给自己看的,其中的利弊小札之上也有标注,甚至圈了标记,大抵是想要对此再做研究,后来那魔修研究出来了没有眠筝不知道,她将眼熬得通红,总算将一些破解之法研究了出来。 无淮的悟性其实随了她,虽然他才四岁,但修行方面颇有造诣。无淮不知道眠筝为何突然要让他学这些从没学过的东西,但他见眠筝不开心,也不曾说一个不字。 见无淮总算是将这些东西都背了下来,眠筝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将研习的东西全部烧掉,虽然无淮全部都记了下来,但眠筝自然是希望无淮不会有用到此法的时候,若不是她带着无淮,她自然想要去除掉柳陵生,这个已经丧失了良知与道德的人。 害怕的事总会到来,眠筝带着无淮被柳陵生堵在了道上,那时天下着大雪,雪花纷飞下,柳陵生眼底阴沉,面上的笑意却大盛:“眠筝,想带他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