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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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惟江这边,刑骁收到了上级领导的电话,让他对喻惟江和付琳的绯闻作出解释。领导质问刑骁是否私底下与付琳团队达成了协议,擅作主张让喻惟江与付琳协同炒作。 刑骁矢口否认,平白无故挨一顿呲儿,差点气炸。 等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他转念一想:领导这一通警告是好事儿啊,说明公司已经看到了喻惟江的价值,开始重视他的影响。喻惟江已经从边缘地带逐渐被拉回来了。 看到新闻的喻惟江没说什么,但刑骁能明显感觉到他的不快。这个人不高兴的时候就不爱说话,面容冷峻,眼底不带一丝情绪。 喻惟江出道两年,虽然没什么名气,但绯闻为零。他的私生活确实很清心寡欲,是个非常洁身自好的人。刑骁带了他也有一年了,从未见过他与女性有过过密的来往。 喻惟江坐在车后座,凝视着手机屏幕里的付琳的背影,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眼光差。 啊?刑骁看向后视镜,喻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在抨击某人找女朋友的眼光而已。 此时,眼光很差的某人还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该怎么帮喻惟江澄清这则绯闻。翻遍了相册也没找到一张酒店的照片,没办法说明视频中的酒店是剧组安排的。最关键的是喻惟江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真是协同炒作?双方都知情? 那他要是帮忙澄清,反倒是多此一举了。 时引给刑骁发了条微信,确认情况:刑哥,付琳的事,是炒作还是? 刑骁看到手机屏幕亮了,打眼一瞄发现是时引的消息,怕被喻惟江发现他俩有联系,就放着没理。 刑骁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喻惟江,有些为难地开口:这事公司说暂时先放着不理,反正是免费的热度 我不想。喻惟江的语气很平淡。 不想,在喻惟江这边,已经是完全不留余地的话。 喻惟江在大多数时候是很好说话的。与其说是好说话,不如说是不太在意,但对于某些事,他又会抱有很强的原则性,在某种程度上,非常较真。 比如跟付琳传绯闻这件事,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他对付琳似乎有些反感,导致抵触情绪异常强烈。 时引没有等到刑骁的消息却等来了喻惟江的微博。 [@喻惟江:没有谈恋爱。] 与此同时,刑骁也回消息了,是一条语音:你觉得是炒作还是事实。 时引抓着手机一个激灵。 嗓音很沉,语调很平,语气很淡,这分明是喻惟江的声音。 这么快就被抓包,时引十分心虚地发了个表情包过去。 喻惟江把手机扔给了刑骁。 那什么,刑骁说话没什么底气,我跟时引是合作互利,不存在任何肮脏的金钱交易。 他不白嫖我,你倒是白嫖他。 这是人说的话吗? 喻惟江因为上一次中秋晚会的热度,涨了不少粉丝。他的最后一条微博停留在半年前,这会忽然现身,把新粉老粉全炸出来了。 粉丝都明白这条微博的言外之意,争相转发辟谣,这也是时引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喻惟江的粉丝群体在逐渐扩大。 时引再一次体会到这种变化,是在几个月后的《家兄》宣传活动上。 期末考结束后迎来了寒假,《家兄》开播之初,制片方组织了首场宣传活动,刑骁与时引取得联系后,时引便去了现场。 不同于数月前的开机发布会时的冷清,今天的宣传活动,时引在一堆粉丝中遇到了不少同好他看到有几个女生拿着印有喻惟江名字的手幅,明明互不相识,看见对方的手幅时便像遇见亲人一般喜笑颜开。 时引作为喻惟江的粉丝之一,有点特殊。一则他是男生,二则他真的只像个职业代拍,不像粉丝。 以前每每狗活动,除了定制的手机壳,他身上没有一个可以体现自己是喻惟江粉丝的标志。 元熠今天也会来,说会晚点,时引在等他。 哎哟今天这么多人呢。元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以啊,看到好多喻仙儿的粉丝,下回我也整个手幅。 元叔。 走,上前面找个好位置去。元熠推着时引的肩往前走。 宣传场地是开放式的,没有通过舞台将演员和粉丝上下隔开,现场氛围热烈,到处陈列着剧照海报以及五颜六色的花篮。主创主演们出场时,观众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时引听到粉丝七嘴八舌地喊着梁梓兴的名字,直到主持人拿起话筒示意大家安静。 时引站得很靠前,他的身边站了一位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立于一群年轻人之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时引微微侧目,打量了他几眼。这人脸颊瘦削到往里凹陷的程度,眼球有些突出,目光死死地钉在台上的某一处。 他闻到中年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酸腐味和酒气,站在男人身边的女生也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开了一些。 喻惟江站在台上,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时引的方向。他注意到时引把头发剪得很短,发色也染回来了。喻惟江顺着时引的视线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余光扫到身边的梁梓兴陡然间往后退了一步。 喻惟江侧头看了他一眼。 主持人正介绍到梁梓兴饰演的角色,刚巧准备把话筒递给他。时引感觉身旁扫过一阵风,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个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子已经冲向了台上。 森冷的光影一闪而过,是刀光!时引整个人呆住了,中年男人的手里握着一把尖利的水果刀! 他像丧尸一般向前横冲直撞而去,目标非常明确他正飞速奔向梁梓兴的方向。 好你个白眼狼,自己日子好过了,就不管你爹了!你他妈成天吃香喝辣的,眼睁睁看着你老子流落街头管都不管! 你他妈也不想想你这张脸是谁给的! 梁梓兴惊恐地后撤几步,男人一个箭步逼近他,挥舞着闪着冷光的水果刀。 啊啊啊啊!现场一片混乱,众人见到凶器惊得四散开来,四周爆发出尖锐的叫声。 保安!保安! 看我把你的脸刮花了你还怎么当明星哈哈哈哈男人的眼底是孤注一掷的偏执与疯狂。 时引望见梁梓兴孤立无援,满脸惊惧,动作因恐慌而变得僵硬缓慢。喻惟江从旁跃出,用力将梁梓兴往后一推,另一只手快速攥住男人持刀的手腕。 时引的心陡然一跳。 那人不知哪来的蛮劲,骨瘦如柴却与喻惟江僵持不下,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只几秒的瞬间,手腕猛地往外一扯,水果刀从喻惟江的手臂划过。 有人捂嘴惊叫了一声:啊! 喻惟江穿了一件单薄的活动服装,锋利的水果刀划破了他的袖子,殷红的血很快在衣袖上晕染开来。 时引太阳穴一跳,浑身气血上涌。 男人狂笑着,挥舞着凶器昭示自己的胜利。他的目标变成了妨碍他的喻惟江,转头,嗜血的目光在喻惟江流血的手臂上流转着。 现场更加骚乱,保安手无寸铁,都不敢轻易上前制止携带凶器的男人。 时引扛起相机几步一跨,冲上前在男人后颈狠狠砸了一下。与此同时,梁梓兴的保镖挤开骚动的人群冲进了现场。 时引举着相机呆立在原地,看到男人缓慢转身,瞳孔在失焦。男人的鼻翼飞快翕动,用力地吸了口气,攥紧水果刀用尽浑身力气向时引的头顶扎下来。 男人没有得逞。保镖一脚将其踢飞,他被踹到在地,被保镖一个翻转,膝盖压住后背,狠狠压制住了。 时引看到他死死盯着自己,眼睛瞪得巨大,眼神却逐渐迷离。 时引在原地怔了几秒,耳边的人声脚步仿佛全部远去,他无知无觉地推开骚乱的人群,走到了喻惟江面前。 你、你没事吧?时引的嗓子是哑的。 我、我时引慌乱地脱下自己的围巾,裹住了喻惟江流血的部位。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包得也很紧,喻惟江感觉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疼。喻惟江忍着疼,压着嗓音说:没事。 喻惟江的声音连接了时引与现实断开的神经,他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明晰了起来。 喻哥! 我靠时仔你疯了你?!吓死我了操! 外面传来了110的警笛声,时引眼眸低垂,视线有些模糊。 喻惟江望着他湿润的眼睫,低声问:吓到了? 我时引抬头看向喻惟江,我怕你死了。 第15章 宣传活动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得不当场取消,作为事件当事人,喻惟江和行凶的男人一同被送往医院治疗,而时引,被警方带去了派出所。 虽然时引的行为属于见义勇为,但毕竟一相机下去,把行凶者砸得几近昏厥,从性质是构成故意伤害的。 元熠急得半死,打了辆的赶去了派出所。时引被主办民警带去讯问室审讯,元熠只能坐在派出所大厅焦急地等待。 时引的手机、相机,身上的一切物品都在进行讯问前被陪同审查的辅警查收保存,审讯流程繁杂又麻烦,即使时引作为一个见义勇为者,站在正义的一方行法律规定之外之事,他也逃脱不了规则的桎梏。 不知道派出所是不是刚迁址不久,办案区在地下一楼,闭塞的环境里充斥似有若无的甲醛味,时引形容狼狈地坐在讯问室里,鼻息间尽是难闻的味道,他头昏脑涨,嗓子有些发痒。 主办民警态度很温和,知道时引是施行正义的那方,不似往常审讯嫌犯那般疾言厉色,按照流程大致询问了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 时引嗓子发紧,说话时嗓音哑得不行,还一直咳嗽。民警让辅警给他倒了杯温水。 时引一一回答民警的问题。他好不容易从方才的变故中缓解过来,心底暗暗苦笑,人生头一遭坐警车进派出所,要是让他妈知道这事儿,不知道周女士会是什么表情。 他也在想喻惟江。不知道喻老师的伤势如何。 喻惟江被刑骁开车带去了医院,他的伤势不重,但伤口有点深,那水果刀实在锋利,疯男人又下了死力气。刑骁原以为只是简单包扎一下的程度,谁知竟然需要缝针。 刚才的情况那么混乱,喻惟江的衣袖上浸满血污,现场大多数人关注的中心仍然是梁梓兴。他看到人流熙攘、脚步杂沓,看到大家关切的目光都落向那个毫发无伤的人。 他感到不平,却望见时引踉踉跄跄、奔向喻惟江的身影。 喻惟江在急诊室里缝合伤口。医生给他打了局麻,他的伤口处没什么知觉。 时引包在他手臂上的那条灰色围巾静静地躺在置物桌上,上面是斑斑点点的血迹,已经凝固,血色变深,不再那么触目惊心。 医生嘱咐道:伤口不要碰水,这些天当心一点,这只手臂尽量不要进行过度的剧烈运动。 喻惟江嗯了声。 刑骁看到喻惟江从急诊室出来,忙走过去,怎么样?大夫,他的伤势严重吗?伤口会留疤吗? 正常情况下都会留一点痕迹,恢复的时候注意点就好了,不会太明显的。 总之还是会留疤,刑骁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所幸喻惟江伤的是胳膊不是脸,不然他直接找条河跳了算了。 喻哥,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就不应该管他。 刚才是条件反射。喻惟江说。 宣传活动发生这么大的意外,网上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刑骁刚才看了好几次热搜,找不到关于今天这场宣传活动的任何消息。 喻惟江手里攥着时引的围巾,嘴唇有些苍白,他让刑骁去把车开来,去派出所。 你先休息会吧,警方还没传唤你呢。晚点再去。 我去找他。喻惟江说。 刑骁明白过来了:我知道了! 你先去帮我买点巧克力。 好,你在这等着。 喻惟江有点头晕,走路双腿无力,他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想休息会。 惟江哥。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喻惟江抬起了头。 不远处的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面容,但喻惟江认得他的身形。是梁梓兴。 梁梓兴快步朝他走来,他的身边没有跟随任何人,你的伤怎么样?严重吗? 缝了几针。喻惟江实话实说。 梁梓兴的表情被墨镜和口罩掩藏住了,只能从他微顿的脚步判断他此刻的情绪。 梁梓兴在喻惟江身边坐了下来,低下了头: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可能不能坐在这跟你说话了。 言重了。 梁梓兴沉默了会,开口道:那个疯子,骚扰了我很久。我知道他有病,他从以前就一直说我是他的儿子。 喻惟江没应声。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梁梓兴否认他跟那个疯男人的父子关系。 拍摄《家兄》期间,喻惟江与梁梓兴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梁梓兴的长相是属于那种精致又凌厉的,但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很随和,在网络上呈现的形象也是有修养的富家少爷。 至于这个人设是不是公司给包装出来的,喻惟江不甚了解,也并不好奇。但喻惟江多少觉得这个人,有点装。所以他对梁梓兴此刻的言论持保留态度。 梁梓兴是否有个疯子父亲,喻惟江对此也不感兴趣。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补偿你。 不用补偿,伤我的不是你。 但是你救了我。梁梓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犹豫地递到喻惟江面前,我想不到别的感谢方式。你需要什么,你可以告诉我。 这里面有多少? 梁梓兴一愣:呃一百万。 我缝针花了大概五百,你把治疗费给我就行了。 这,梁梓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话了,这不一样的,治疗费当然由我付。这一百万是感谢费,谢谢你救了我。 你的命应该不止值一百万吧。收回去吧,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