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书后我所嫁非人在线阅读 - 第1节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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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后我所嫁非人》

    作者:凤久安

    文案:

    云念念穿成了一本玛丽苏古言的作精女配,原主作天作地,爱好抢妹妹女主的男人。

    于是,她被指婚给了皇商楼家那个终年昏睡在床,不能人道的长子楼清昼。

    原主哭天抢地,出嫁前吊死了自己,而穿来的云念念表示:竟还有如此好事?

    皇商=有钱。

    丈夫=植物人。

    云念念兴奋想:这哪是嫁人?这分明是嫁了尊财神啊!!

    洞房花烛夜,云念念激动对着床上的省心夫君拜了三拜:“谢谢大财神,小女子今日以身相许,只求夫君保我荣华富贵一生无忧!!”

    “这可是你说的。”床上的人幽幽说道。

    #然后,女主她,一夜暴富了#

    小剧场一:

    云念念嫁了个软脚白痴,全京城都等着听她的笑话。

    可不久后,却听到了睡了二十年之久的楼家长子突然苏醒的奇闻。

    又听说,楼家长子楼清昼,妙语战群儒,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后来,楼清昼携新婚娇妻云念念骑马游春,风采动京城。自那天起,满城闺秀咬着手帕,嫉恨上了云念念。

    小剧场二:

    某日房中。

    面对逼近的楼清昼,云念念:天君,说好的,你是来人间历劫,理应不沾红尘……

    楼清昼:本君历的是情劫。

    云念念:嘤。

    男主是历劫天君,司掌三界之财,所以直接=财神。

    女主穿书财迷。

    世界观归作者,财神归看文的所有读者!

    论未来的天帝和天后是怎么相识相爱的……(划掉,不许剧透)

    狗血小爽文!

    男主腹黑属性!

    我说这是本仙侠文,另类仙侠,你们信不信?

    诸位,恭喜发财,看文请财神啦!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穿书 东方玄幻 异想天开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清昼(玄楼),云念念 ┃ 配角:楼之兰,楼之玉 ┃ 其它:穿书

    一句话简介:穿书后我用一吻救了历劫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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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美人夫君

    云念念的脖子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红。

    红床红被红布单,入眼是金线绣的双喜,富丽堂皇的雕花床,顶上绘着百子送福鸳鸯戏水图,屋中央雅致的乌金香炉吐着烟,烟薄味甜不刺鼻。

    她的身旁躺着一个男人,一身红装,漆黑的长发散在玉枕上,肤皎如玉,眉目如画,容貌矜贵,清清冷冷睡着,笼在薄雾轻烟里,瞧起来有一种不真切的好看,即便是熟睡着,也气质卓绝,不染人间尘。

    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仿佛植物人的美男子。

    回过神,云念念惊坐起:“这什么情况?!”

    她一出声,门外就有了动静:“少夫人,你醒了?”

    “——少夫人醒了,快去叫喜娘们进来成礼了!”

    云念念:“……少夫人?”谁,她吗?

    云念念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觉她脑袋上压着一顶沉甸甸的凤冠,身上穿着深红嫁衣,肩上挂着花纹繁复的霞帔,下方还垂着分量十足的金玉坠子。

    云念念抬起袖,看见衣袖上霞帔上,都有金丝线绣着一个“楼”字,张狂潇洒。

    看到这个楼字,云念念脑海里记起了一段描述:两银一寸的金丝线,在每一件衣服上绣出一个楼字,普天之下,也只有楼家能这般豪气了。

    云念念惊圆了眼,又转身看床上一动不动昏睡着的美男子,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

    云念念拍床道:“我穿书了?!”

    她睡前看了本书,叫《霸爱宠妻三千年》,是个打着修仙旗号的玛丽苏狗血小白文,主要讲一个相貌倾城,引无数才子竞折腰的白莲花女主云妙音,在仙人的指点下,俘获皇子欢心,助男主登基称帝,她稳坐皇后之位的故事。故事结局,帝后二人吃了仙人送的仙丹,长生不老,快活统治了人间三千年,可谓是混杂了玛丽苏和修仙热门元素的大杂烩之作。

    但,这跟她无关,因为她穿的,是这本书的女配。

    这本书有个和云念念同名同姓的女配,就是用来恶心读者的,行事十分恶俗,下场十分凄惨。女配是白莲花女主的姐姐,长相妖艳,胸大无脑又喜卖弄,见男人就贴,尤其喜好抢女主的男人,后因挤胸露腿试图勾引男主,踩了雷,被女主设计嫁给了皇商楼家的长子——活死人楼清昼。

    楼清昼抱病在床常年昏睡,不能人事,女配婚后空虚寂寞,于是勾搭上了书中最猥琐的男配,有了身孕后,勒死了自己的植物人夫君楼清昼,嚣张跋扈挺着肚子逼楼家家主分家给钱,活活气死了楼家老太君。最后,楼清昼的双胞胎弟弟为给祖母和长兄报仇,将这万人嫌的女配钉入夜香桶推入河中,溺死了。

    看书时,云念念就极其厌烦这种为衬托女主,强行拉低智商的无脑工具人女配,没想到放下书再一睁眼,自己就穿成了她。

    云念念:“……我感谢您八辈祖宗!!”

    原文中,楼家为常年卧病在床的活死人长子寻八字相配的姑娘,女主趁此机会,把动了手脚的女配的生辰八字送了出去,被楼家挑中,火速下了聘礼来接亲,女配自然是不肯嫁给一个活死人的,她出嫁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吊晕了自己,被塞进花轿里抬进了楼家。

    云念念摸着脖子上的红印……看来原主那一闹,已成功吊死了自己,这才让她这个异世来的同名同姓人,莫名其妙的在新婚之夜穿了进来。

    书中并未详细描写女配的大婚之夜,只寥寥几句,说楼家规矩大礼法奇,要女配与这活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些奇奇怪怪的仪式,女配深感侮辱,加之这活死人夫君再好看也是“中看不中用”的主,故而从新婚之夜起,女配就恨上了他,一直称他为废物,甚至还暗中虐打她的这个美人夫君。

    对此,云念念望着床上这漂亮的男人,啧声表示:“这顶配的好夫君,竟然还被嫌弃虐待,真是可怜……”

    女配傻,所以嫌弃楼清昼,她可不傻,她的这个夫君,家里有钱,他自己也漂亮干净省心,不乱跑不掉毛不家暴不酗酒,还不必她尽妻子的义务,相当于穿来后,直接白送了她一尊漂亮可靠的财神!

    虽然云念念还没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穿来,但在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她需以楼家少夫人的身份留在这里,所以这个漂亮财神楼清昼,她要好好供着才是。

    外面响起纷杂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了几个穿着华丽的嬷嬷:“太好了,吉时不能耽误,少夫人醒的正是时候,快请少夫人喜床上坐!”

    几个嬷嬷七手八脚把云念念按坐在床上,摘了她头上的金花八宝凤冠,放在桌上,沉甸甸咣了一声,红烛映着金凤冠,金光闪的云念念眯了眯眼。

    她还没搞清状况,又有几个梳洗嬷嬷上前来解她的头发,取来一截质地柔软的缠金红绸,在云念念放下的头发尾端束了一缕,拨到身前:“妥当了,可以开始了。”

    云念念想起原文中一笔带过,令女配恨之入骨的楼家规矩,心中不免犯怵,问这些嬷嬷:“这是要做什么?”

    领头的嬷嬷塞给云念念一把金剪刀,笑言道:“请少夫人亲取自己的一截头发,再取大少爷的一截头发,作结发之用。”

    云念念先是一愣,而后松了口气,拿起剪刀:“原来只是结发。”

    她眼眨都不眨,一剪刀下去,剪断自己的一缕头发,转过身,拨弄楼清昼的头发。

    楼清昼人美,头发也属极品,乌黑柔亮触之似冰丝绸,云念念指尖挑起一缕,黑发丝从她的掌中垂淌而下,她的心猝不及防的一颤,这便不舍得下剪刀了。

    她的金剪刀比划着,两团金影映在她那绝美夫君的黑发上,犹豫不决。

    嬷嬷们瞧了出来,笑得更是慈祥:“少夫人这是心疼了……”

    “少夫人,结发礼虽是旧礼,可在楼家,却比拜堂都重要,结发结心,从此荣辱与共,是咱楼家千百年来传下的老规矩,礼不可废,老爷嘱托过,结发礼成,大少爷才能托付给您。”

    云念念:“行吧。”

    她闭上眼,轻柔落剪,剪下楼清昼一缕黑发。

    与此同时,她也在迅速回忆原书中对楼家的描写。

    没记错的话,原文为了彰显女主云妙音魅力无穷,安排了楼家的一对儿相貌英俊的双胞胎少年,也就是楼清昼的双胞胎弟弟做云妙音的究极备胎,也因如此,原书中对楼家的设定很是高光。

    唯一的皇商,千百年屹立不倒,可谓做到了商户中的巅峰,文武百官俱不敢看轻。

    但明明这么大的家世,楼家的家族成员却简单和睦到出奇。

    楼家仅有一脉,家主的母亲薛老太君还健在,慈祥和蔼,颇好说话。家主为人豪爽风趣幽默,且钟情不渝,只娶了一个夫人,夫人出身江南书香门第,正经的大家闺秀,读过书,性格温婉淡泊,与楼家家主育有三子,长子楼清昼,和一对儿双胞胎楼之兰,楼之玉。

    没了,就这么点人,什么妾啊莺莺燕燕啊,通通没有。

    这虽然漏洞奇多而且不合常理,但却让云念念省心许多,楼家和睦,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人,不必她费尽心思宅斗保身,看来自己留在楼家的这个决策是对的。

    嬷嬷托来一只精巧的金盘子,用金线分别缠好发束后,举到云念念眼前:“请少夫人绕同心结。”

    只会打死结的云念念:“……你们高看我了。”

    嬷嬷们似是猜到她不会,和气笑道:“依少夫人的针线习惯绕个结就是了,只要您和大少爷的这两束头发绕在一起不分离,这礼就算成了。”

    既如此,云念念拿起两束头发,不客气地绕起了死结,可那发丝顺滑,无论她如何打结,只要她一松手,总要分开来。

    见她不停地重复着打结,嬷嬷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领头的嬷嬷连忙问道:“姻缘多艰,少夫人可还要一心系结,同心共渡?”

    云念念一愣,楼家行结发礼,就为了问这句话?

    云念念手指捏着这两束头发,认真起来。

    今后,她是要以楼清昼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一身份做事,从这一点看,楼清昼是她在这里的依靠,她在楼家一日,就应认真对他一日。

    云念念正色道:“我既然嫁来,自然是要一心一意,患难与共的。”

    只要她不搞事,不眼馋女主的男人,想来这位躺在床上的美人也没什么患和难要让她与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