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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身边,我真的很累,”她有些无奈:“我本来以为,般配是最无聊的词,现在发现,这么多年它仍是择偶的一个标准,那就有它存在的价值。” “你现在护着自己都困难,甚至会给我招来无妄之灾,”她淡淡的陈述:“而且,你在学校里面也帮不到我的学习,下学期开始,很快就要进入一轮复习了,我要专心考大学的,你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但我只有一条路。”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最终只换来了江宴的一句:“乖,不想吃饭,接着睡觉休息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江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苏漾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但只是徒劳。 一吻结束,她的脸被亲的滚烫,苏漾心里酸涩,但与此同时又很清晰,他们斗不过江霖海的。 “苏漾,别想着离开我,牢我坐得起...” “可我等不起!”几乎是接着他的话尾,苏漾扇了他一巴掌,混着还没完全消的疤痕,他的面目有些可怖。 她冷笑了声:“你怎么这么自私,你这样是在耽误我你知道么?” 少年微微垂下眼睑,自言自语般的道:“耽误...我耽误你了吗?” 苏漾听到他的话,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安静了许久,不知名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的手指又一次覆上她的脸颊,这次苏漾没有挣扎,甚至没动,他轻轻地摸了摸,像是以往数次那么温柔,很快低下头,俯身清啄她的脸:“再亲一会儿,以后可能再也亲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开她,直起身,单手插在裤兜里,牵唇笑着:“我答应你了,回去吧,手怪凉的。” 苏漾的头垂的很低,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们俩完了。 “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场戏演完的,也不知道此刻的笑有多难看,“你以后也好好的吧。” “好,听你的。”他用着跟以往一样宠溺的语气答应她。 * 苏漾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房间,脑海里绷着的那条弦,终于松了。 明明标榜着自私冷血第一人,可这种时刻,扮演坏人的总是自己。 从最初跟父母分别的时候,扮演的是没心没肺的女儿。 这次跟江宴,扮演的无情的捞女。 是跟父母分别的时候年纪太小了么,当初只是难受,为什么这次,难受之余,多了几分心痛。 大概是,父母再怎么终究是有再次见面的时候,但江宴,这次说不定就是永别。 她勾唇笑了笑,如果自己进娱乐圈演戏的话,大概能日进斗金吧。 * 江宴在谢恒的官司胜诉后,跟他一起离开了黎城,在这期间,苏漾再也没见过他,许是周围的人都顾忌的原因,她连他的名字都没再听说过。 那张支票,被她夹在给江宴的补习本里面,放在了书柜的最下面。 层层的大部书,似乎也压制住了她蠢蠢欲动的心。 杨绍慧最初以为,苏漾会一蹶不振,最少也得低落一段时间,但事实上并没有。 她比以往学的更拼命,上课时的状态丝毫没有变差,有几次联考,甚至考得比隔壁的陆衍南还要多。 只是拒绝了给她安排新同桌的提议,就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 如果不是有时候晚自习,她从窗外看到苏漾朝着一个方向发愣很久,她几乎要相信,江宴的离开,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在她第一次超过陆衍南的时候,林主任乐得嘴都合不拢,一个劲儿的夸她:“我就说苏漾是个拎得清的孩子,知道什么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她站在一旁听着。 最重要的... 是江宴啊。 * 之后是繁忙的学业,进入高三以来,她们每周只有周日下午半天的休息时间,繁重的课业让她疲惫不堪,以前从没想过跟陆衍南争个高下,但现在,除了考试,她似乎找不到生活的乐趣了。 如果说,每天忙碌的唯一好处的话,那就是,她几乎没有时间会想到江宴,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他。 比如听到陆识则手机里传来的那声“defeat”,或者在大街上看到白色的玫瑰花,又或者看到印有海贼王的衣服,甚至看个电视剧,听到里面的太子殿下。 大脑里第一时间蹦出的是江宴,然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去了美国,跟自己隔着整个太平洋,连时差都有13个小时。 然后又想,该回去做地理题目了,上次地理没考过陆衍南。 * 高考后的晚上,楚歌从她亲爹那回来的时候,抱了三瓶红酒。 也不敢再去酒吧,两人去的是苏漾的家,出了电梯,楚歌的眼神落在江宴家的门上,苏漾看了眼,笑道:“早就走了,只是太子殿下有钱,把房子空下来了。” 楚歌哦了一声,观察着她的神色。 说是一起喝酒,但楚歌就喝了不到两杯,苏漾跟喝水似的,最后一瓶都是连瓶吹得,她把她手里的酒瓶夺下来:“你喝慢点。” 苏漾也不知道喝醉了没,美目瞪她,终于没了那副寡淡的笑,多了几分活泼生气,撇着嘴:“不就是喝了你一点酒么,这么小气!” 楚歌抱着她,问:“漾漾,你是不是特别难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