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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跟不上时代了还是这柳仙被个人主义洗脑了啊…… 谢无虞想起骆频一开始让自己立的那个人设,想了想刚好拿来回它:“我们由社会主义指导的宗教现在向来讲究通力合作。” 柳仙:“……?” 而且,谢无虞身上请来的大力神逐渐离体,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把那些还没摆上的镇妖符继续按方位摆上,边道:“你一条男蛇还上身人家儿媳妇,难道很有种吗?” 柳仙:“……” 几张镇妖符的符力随着阵法的完善而逐渐被激发了出来,柳仙现在浑身都镶着符纸,整条蛇看起来就像黄中黄,气得还想甩甩尾巴,就被骤然爆发出来的符力给压缩成了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 谢无虞看着它缩在地上翻滚,想了一下,去厕所撕了几张纸出来盖上去,再提着它尾巴起来。 柳仙还在嘶嘶狂骂:“明明是他们家不懂规矩,偏要占我的青龙位,我先前在这里潜修时,还帮忙保佑过他们家,结果他们不但不知感恩,居然还偷了我的蛇蜕拿去卖钱……可恶!” 蛇蜕?谢无虞蹙了一下眉。 一般修炼成精的仙家对自己身上落下来的东西都十分看重,无论是狐仙的指甲还是黄仙的皮毛,亦或是白仙身上的刺儿和柳仙蜕下的皮,都有着各自的妙用。 尤其是柳仙遗下的蛇蜕,可以说是它们的法宝了,这老张头看着也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怎么就能把它的蛇蜕拿去卖了呢? 柳仙感觉自己被质疑了,裹着纸巾都还要反驳:“怎么不可能!我犁鼻器可灵了,就是他儿子拿走的!” 蛇没有鼻子,却有犁鼻器,对空气中的味道极其敏感,它说是老张头的儿子拿走了,那还真可能是对方拿走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新仇旧恨的,那它会这么一直闹上老张头他们一家,倒也不算奇怪了。 柳仙自个儿想着想着就更生气了,谢无虞隔着纸巾捏了它尾巴一把:“嗯……我给他留个纸条,让他们去把你的蛇蜕再找回来?” 柳仙甩着的脑袋停了一下。 ……也不是不行。 仙家斗法,输了就是输了,现在尾巴还被人捏在手上,“嘶嘶”了两声,柳仙算是同意了。 谢无虞看了看,便去找了纸笔出来,抬手写了张纸条压在老张头手下。 柳仙探头瞄了一眼,蛇瞳转了转,勉强算是满意了。 谢无虞放好了纸条,捏着这条柳仙又有点犯难。 刚才为了救老张头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现在打赢了吧,这柳仙又怎么处理? 总不能又带回去给兰鹤望养吧?这师徒一起蹭吃蹭喝还不够,还要外带东西回去的…… 他问了一句柳仙,要是对方想留在这里的话,他可以再给老张头写个纸条,让他们家把灶房拆了,重新把青龙位还出来。 柳仙:“呵呵,他儿子在里面杀过狗,青龙位的龙气早被他祸祸掉了。” 谢无虞:“……” 它又抬起蛇头嗅了一下,“你身上的阴气好重……” 谢无虞:“?” 他刚请过神,身上就不说有仙气了,也不至于有阴气吧? 柳仙吐了吐蛇信:“不对,不是你身上的阴气……是别人的,还有胡门黄门的味道。” 谢无虞:“……” 第65章 柳仙躬着长长的身躯,想凑近谢无虞再仔细闻一闻,谢无虞看着它探出那条鲜红鲜红的蛇信,默默地捏着它的尾巴往外又递了递。 柳仙:“……” 不就闻一下吗,有必要这样? 柳仙感觉自己有被谢无虞的嫌弃伤害到,但刚才遭受的那顿毒打搞得它现在浑身都还在疼,忍了忍,便挺着身子委委屈屈道:“你身边应该是有一个天生鬼命的人吧?这么纯净的阴气我还是第二次闻到……” 第一次闻到的时候还是一百多年前呢。 柳仙说着说着就追忆起了往昔,“唉,我以前也是在帝都修行的名蛇,当年不知道有多少出马弟子想让我做他们的堂仙儿,我都不稀得搭理……” 柳仙当年也是条傲气的蛇,好不容易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从一条小水蛇修炼成精了,哪里愿意去给人家当什么出马仙,直接占了块水域就在那里当起了水大王。 那时湖里的鱼虾还每年都有人重新投放,柳仙当年除了修行就是品尝人类给它的这些祭品,时不时地浮水看一下自己领地内的风景,不知道多惬意。 但是后来吧,柳仙语气突然有点古怪,“有个浑身阴气的道士来找我,说看我骨骼清奇,问我想不想更进一步……” 精怪修炼犹如逆天而行,想要更进一步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当年柳仙虽说才刚成精,却也不是条傻白甜蛇,哪会那么容易就听信他的话呢,反而是看着这人浑身的阴气,暗戳戳地想把他吞了,心道我吞了你不也能更进一步吗? 然而……柳仙两根蛇牙都快咬断了,愤愤道:“他居然也捶我!” 那道士不仅像谢无虞那样疯狂捶它,把它捶晕了之后还丧心病狂地把它夹带着离开帝都了。 “然后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柳仙道。 不过当年这个位置确确实实就是个空缺着的青龙位,柳仙当时迷惑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犹犹豫豫地在这儿停留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