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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好好,除了语文,都去问你。 过了一会,我说:“对哦,月考之后要调整座位了,咱俩可能不能坐在一起了。” 唐书禾没说话。风吹起来,碎发挡住了他微微下弯的眼尾。他顿了顿,才说:“如果……你月考的成绩可以提高一点,我想去和老师申请,不需要调换座位。” 我笑起来。 我说:“没关系,不用你去说。不管月考成绩提没提高,我都会去跟谷老师说,我想一直和你坐一起。” 他露出一点恍惚的神色,然后也笑了。 现在想想那天真好,是我记忆里最好最漂亮的一个黄昏,天地间热闹又安静,火烧云的光让少年人的脸上有了夕阳的颜色,我和他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说着笑着,耳机一首又一首地放着歌,晚风很温柔。 那天傍晚的风,是山茶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你闻,今晚的风,是杜鹃花香。”——《画皮》 第8章 “路怀,”唐书禾扒拉我,“把你昨天的数学作业给我看一下。” 我趴在桌子上,哼了一声,像个陈年僵尸一样坐了起来,眯着眼睛把数学练习册递给他,又趴下去睡了。 他一边翻一边说:“你昨天几点睡的。” “没几点,不算晚,”我说,“今儿起晚了。你别跟我说话我缓一会儿。” 早自习还没打铃,教室里闹哄哄的。唐书禾一边用红笔在我的练习册上勾勾画画,一边说:“怎么后面几道大题没写?” 我困得一点也不想说话,哼了一声。 唐书禾锲而不舍:“是不会吗?” 我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撑着头说:“不会。等老师讲。” 他在我的练习册上用红笔标注:“我看这个题不算难,高考圆锥曲线和导数的分可以不要,三角函数的分你必须拿,我把公式和大致思路给你写在旁边了,你先试着做一下,实在不会再问我,然后上课再听老师讲一遍,这样记得比较扎实。” ……平时跟我说话直结巴,怎么说起这就这么顺溜了。我有点心累,揉了揉眼睛,接过练习册说:“好嘞。”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这么困?” 我说:“也没有。” 他看了一眼表,说:“还有五分钟,我给你买瓶咖啡吧。” 我说不用了来不及了,他看了一眼外面,说:“跑的话来得及。”然后起身就走,我说:“哎……” 跑得还真挺快,没拽住。 于思海一边幸灾乐祸地抄着唐书禾的作业,一边笑:“哎,一物降一物啊,让人治住了吧。” 我拽住了于思海的后领子:“你,你和李睿,全宿舍是不都看见了,我昨晚趴被窝里背那个几把全球气候分布图背到后半夜,他今天要考我!” “谁知道啊那时候我们全睡着了。那你刚嘴硬说没几点不算晚,”于思海乐,“你怎么不说你背到后半夜的事。” “那显得我像脑子不好使似的。”我说。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那天夕阳很美,风也温柔,却不知道从那时候起唐书禾就已经开始谋划着要在月考的时候带我起飞了。这几天晚自习之后,他都会给我留点任务,背背这个记记那个的,昨天他让我背一下全球气候分布图,风轻云淡地说这个不难背,结果我死要面子,不肯承认我真的背不下来,硬生生背到后半夜两点。 说话间唐书禾已经回来了,拿着两瓶冰镇过的咖啡,把一瓶贴在我脸上,跟我学的。他说:“先醒醒神,一会早自习如果没有任务,我们把你那几道数学题处理一下。” 我说好的,然后打了个哈欠。 上午的几节课完全就是靠咖啡撑过去的,下午第一节 的历史课我真的是他妈困得丁零当啷的,一下一下给我们那个双下巴的历史老师磕头,我眼睛一闭唐书禾就拍我一下,我的神智就一直悬在那个睡着和醒着的线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眼保健操铃刚打,我们班趴下一片,第一个趴下的就是我。我听见唐书禾用气声问于思海:“他昨天到底几点睡的?” 于思海没说话,估计是比了个手势。唐书禾愣了愣,半晌,叹了口气。 上课铃响的时候于思海两只手一手呼噜一个脑袋硬生生把我们俩呼噜醒:“醒醒了你俩!打预备铃了!” 我迷迷糊糊地一把抓住他手腕,和唐书禾顶着同款鸡窝头和懵逼脸坐了起来,于思海看着我们俩直乐:“你们俩昨晚没睡觉吗?” “没……操啊。”我说。 于思海笑着转回去了。我揉了揉眼睛,把我的小恐龙抱枕往唐书禾肩膀上一放,把脸怼了上去。唐书禾有点僵硬,我能感觉出来,但是靠在人身上比趴在桌子上睡舒服太多了,就不太想动。下午两点钟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在我们俩的座位上,唐书禾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然后慢慢抬起手,把手掌轻轻挡在我的额前。 眼皮上眩目的阳光一下子消失了,阴凉又舒服。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哪里隐隐地不大对——以前我和于思海他们也老是这么靠来靠去的,可是从来没有这么……怎么说呢,精致又温存的动作。我在这种新奇的又别扭又窝心的感觉里靠着他,半睡不醒地想,唐书禾真是太好了。 哎,如果分班那天我已经有同桌了呢,说起来于思海也一个人坐,他虽然体格像熊瞎子,长得也挺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