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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雷氏看着女儿,不曾错过她眼里的慌乱。 其实,茂阳长公主过府,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太奇怪了,虽然阳陵侯苏景云和程家关系尚可,但没到这个地步。 雷氏忖度着皇家行事,一举一动皆有深意,莫非真是如程渊他们先时猜测的那样,皇家有意拉拢程家?所以,才明知呦呦女扮男装还要她去宫里做伴读,会有长公主亲自做呦呦及笄礼上的正宾? 也不像啊,呦呦都做伴读这么久了,皇帝并未召程渊回朝,仿佛真的只是让呦呦做伴读一般。 程寻点头,格外认真:是啊,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长公主。长公主好年轻啊,她真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儿么?啊,当然,我娘也很年轻,也很漂亮啊。 若在往日,女儿这么一说话,雷氏早就被逗笑了。可今天,她并没有笑,她的注意力被面前的书所吸引。换言之,她的视线凝在书页里侧,露出的一角红色来。 母亲的沉默让程寻察觉到不对,她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惊得瞪大了眼睛,连忙试图去遮掩:娘,你看这支笔。 她捧着笔就往母亲面前凑:天一黑,它就亮了。 雷氏心中愈发狐疑,却生生压了下去。她只做没看见,顺着女儿道:是吗?我来瞧瞧。 见母亲注意力被转移,程寻暗松一口气,向母亲展示夜光笔。 雷氏称赞了两句,又把话题扯了回去:长公主过来,太意外了,会不会是皇上的意思?不等女儿回答,她就继续猜测:也有可能,她并不知道你就是程寻,只想着今天程家有事,她是念在苏家和程家的交情上过来的 程寻点头:是啊,也有可能。 罢了。雷氏轻叹一声,不再想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今天来,还做了你的正宾,也算是给足了你面子。有这种殊荣的姑娘还真不多。 是啊,是啊。程寻连连点头。 我瞧着长公主像是很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雷氏慢悠悠道,她今日拉着杨姑娘,拉着端娘,都说了好一会儿话。 嗯嗯。程寻附和。 雷氏又坐了一会儿:你明日早起进城吗?待女儿点头后,她又道:那你今日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送走母亲后,程寻忙不迭将夹在书页里的桃花笺取了出来,本欲撕成碎片,又不舍得,她想了又想,干脆放进自己的百宝匣里,这才又把书放回了原地。 雷氏离开女儿的房间,心中略觉酸楚,呦呦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迎面走过来的江婶笑道:太太,呦呦今儿不进城了吗? 她明早再去。雷氏答道,今儿就不去了。 江婶跟在她身后:我还想着她功课忙,今天礼成之后,就要回去呢。 不回去,明天一大早,坐马车回。 对,宫里会有马车来接。江婶应道,给太太讲个笑话。今儿有人来找程寻,我说,不在,出去了。那人竟然留一封信要转交,说是夫子留的功课。 雷氏轻笑:是来逗人玩儿的?她都告假了,哪有什么功课? 不是,我见过,是现在跟程寻一起读书的。江婶笑呵呵的,说是以前也在咱们书院读过书。 你说谁?雷氏的脚步停了下来。 现在跟程寻一起读书的啊,也是个伴读吧?江婶不解。 雷氏轻轻摇头:不是,不是伴读。 她问过呦呦,二皇子的伴读,只有呦呦一人,哪里来的另一个伴读? 江婶,你确定那是现在和呦呦一起读书的人?雷氏沉声问。 江婶看她神色,也察觉到可能有哪里不对了,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认真道:是啊,就是他啊。他亲口说的,还去京城程宅,找了呦呦几次呢。对了,去年咱们去京城的宅子里的第一天,我们在收拾房子的时候,他就跟着呦呦过去了。那谁还说,以前在书院见过他,也是咱们书院的学子 雷氏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浑身麻木,说不上是喜是忧。 她一把拽住江婶:你没认错? 没认错啊。江婶心中不安,是,哪里不对吗? 雷氏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哪里不对了。想了一想,她又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是哪个学子? 哪一个?江婶有些为难的样子,我一直在家里,也不常去书院,不大认得。不过再见的话,我能认出来。 雷氏思绪急转,却没再说话。 到底是怎么了?江婶更加不放心了,哎呀呀,难道真是骗子? 雷氏摆手:不,江婶,你不要多想,没什么事,是我一时失神了。 江婶哦了一声,心说,不是我多想啊,是你这个样子,太反常了啊。可是,太太已说了不让她多想,她自然不会追问。 雷氏挥了挥手,让江婶自去忙,她则心事重重回了房中。 程渊正在窗下看书,见妻子归来,抬了抬眼睛:怎么样? 雷氏不答。 咦?程渊放下书,转向妻子,怎么了?呦呦闹你了? 雷氏坐在丈夫对面:你还记不记得前年,阳陵侯送过来一个学子?你还要启儿多照顾他?记不记得? 程渊点头:记得,叫苏凌,说是他远房侄子。他想起旧事,笑了一笑:说起来,有件事我没跟你提过。去年端午前后,那个叫苏凌的后生,还来咱们家提亲 提亲?雷氏惊讶。 是啊,被我给打发回去了。程渊忖度着道,诶,我倒是想起来了,兴许长公主过来,是因为这件事呢。 阳陵侯的远房侄子,自然也就是长公主的远房侄子了。听说侄子想求娶的姑娘及笄了,过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模样,倒也在情理之中。 程渊笑呵呵的:不过,咱们家呦呦不会太早出嫁,只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雷氏凝视着丈夫:你说,会不会那个苏凌不是阳陵侯的远房侄子,而是内侄? 不会,他的内侄?他的内侄岂不是程渊的话戛然而止,内侄?! 阳陵侯是驸马,他的内侄岂不就是皇帝的子嗣? 雷氏轻叹一声:我怎么觉得那个苏凌,像是二皇子呢? 程渊回想着苏凌数次离开书院的时间,以及苏凌那日提出求亲时的年岁,神色越发凝重 雷氏又道:原本我没往这方面想,今儿听江婶说起来,说那个现在跟呦呦一起读书的人,是呦呦以前在书院的同窗。呦呦现在和谁一块读书,可不就是跟二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