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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激动的点了点头,立马奋笔疾书。 马上安排! 大齐使臣放心了。 斜睨了蔺王一眼。 切,敢在咱们皇上面前嘚瑟。 你也配。 蔺王被气走了,大魏朝臣这边立马热闹起来。 私库的酒被小太监一坛一坛搬了出来。 那些个朝臣看着这酒,是说不出的畅快。 皇上酿的酒就是好。 太好喝了! “皇上,此酒可有命名?” “此酒非同凡品,又价值万金,不如就叫仙酿?” “米大人这话臣不反对。” 仙酿? 这也太夸大了吧。 苏琉玉觉得国酿要略胜一筹。 这红酒,不如国酿,名字自然不能太好。 她看向手中的玉盏,轻声开口:“与玉盏同饮,不如就叫‘玉仙酿’吧。” 这名字不如国酿大气,但雅致,众人立马拍手称好。 那些使臣看到苏琉玉对蔺王的咄咄逼人一派淡然,又反身打脸,直呼痛快。 敬酒的声音是一声高过一阵。 “大巫使臣,祝顺帝,国泰民安。” “大齐使臣,祝顺帝,国运昌盛!” “大越使臣,祝顺帝,国势强胜。” 苏琉玉对敬酒那是来者不拒。 刚刚赚了百万两,正心情好,也不想拉着人忽悠了。 对金帝眼神暗示也当没看到,准备放他一马。 金帝心里那个急啊。 顺帝,说好畅饮的呢。 说好不醉不归的呢? 苏琉玉表示:“金帝别急嘛,改日改日,朕今日心情好。”不坑你。 “皇上,国酿伤身,不如还是换成玉仙酿吧。” 陈韶柔在一旁小声开口。 自从这酒倒在玉盏之中,皇上只饮了一口。 余下各国使臣敬酒,皆是饮国酿。 这会,都有点醉意了。 苏琉玉看着桌上放着的玉盏。 一点殷红挂壁玉盏之内,散发着幽香。 “这坛,存着吧。” ...... 是夜。 苏琉玉喝的有点微醺。 屏退了众人,独自走在宫道上,吹吹秋夜的凉风。 她手里拿着一坛酒,推开木门,进了太医院的小院。 院子里,带着一股药香。 陈列未变,南边还晾晒了草药,风干的久了,都干巴巴的。 苏琉玉一个人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坐下。 去年,国酿出窖,第一批酒,也是在这里喝的。 今年,仙酿出窖,第一批酒原是卖了,没想到机缘巧合,又回到手里。 只是,身侧,再无,与之品茗之人。 苏琉玉看着院子里,残败的花,给自己亲自斟了一杯酒。 酒液微涩,缭绕唇齿之间,苏琉玉低笑一声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酒,不好喝了。 她起身,把酒坛封上,出了院子。 大齐,长生殿,三清观。 木门稍有残破,一打开,便发出刺耳的声响,显然是年久失修,无人料理。 云虚子端着一碗药,走近屋子,坐在床侧,用勺轻轻吹散烫意。 “她从玄音老道听到了你的消息,直接带人,把那群疯子灭了。” 空气寂静的可怕,没有回应一句。 “她的人,如今到处找你,玄音老道今日又破阵法无数次,你还不醒?” 他叹了一口气,又道: “大长老死了,但你知道,后患未除,她如今虽与常人无异,但内里已经撑不住了,若是用武......” 床上的人,睫毛簇簇,纤细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玄右老头的密室,只有你能进,当年炼制那药,也是经他一人一手,但你师从他,应有破解此药之法。” 云虚子又皱眉,隐在斗笠下的眼一脸不解。 “你不是说这药不是秘宝,如若不是,那秘宝又是什么东西?如果是,这药又怎会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这团迷,不仅是他,估计全长生殿都想知道。 云崖儿当初回长生殿受罚那日,大长老就准备逼问秘宝下落,只不过身在大巫,这才晚了一步。 不过也好,机缘巧合,如今那疯子,直接死了。 只是这秘宝到底有没有? 为何当年玄右真人要跑去大魏? 为何,偏偏是大魏? 云虚子看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动静,只能小心把他瘦弱的身子抬起来,把药给喂了。 小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床上的人,避世出尘之容带着苍白和死气,只余一缕缕浅息,证明活着。 “后患未除,虽与常人无异,但内里,已经撑不住了,若是用武......” 云崖儿置身一片虚无之中,但这一句入脑海的话,让他一瞬间清明不少。 床上的人,指尖颤动,呼吸也跟着重了起来。 不可用武! 千万不可用武! 这两句叮嘱,让他一下子睁开双眼。 头顶,是一块残破的房梁,墙角上,还挂着一片蜘蛛网。 空气里,全是安神香的味道。 还夹杂了少许外屋锅炉丹药的气味。 这里是...... 三清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