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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过过了十几招,莫逆就败下阵来。 少年微微喘着粗气,而对面的胡清扬,仿佛只是过了过手瘾。 这差距。 苏琉玉看向莫逆。 这小子,这回估计真玻璃心了。 但是没想到那少年只是休息了一会,就喊了一句:“再来。” 他目光坚定,一把拔剑出鞘,朝胡清扬攻了起来。 “卧槽,还打!” 胡清扬骂骂咧咧开口:“你小子吃疯药了。” 他边骂,边悉数化解对方招式,一个扫手,就把莫逆打倒在地。 “再来!” 少年冷冷开口。 “靠!老子可不陪你玩,老子喝酒去了。”他把竹条丢在地上,又冲着旁边看好戏的苏琉玉道:“这几日选把武器,挑个你觉得趁手的。” 说完,也不管这两人,自己快活去了。 武器? 苏琉玉瞅瞅莫逆手中的剑。 要不自己也配一把剑? 不行不行。 那剑重的要死,到哪里都要带着,还是搞一个轻便的东西。 最好带上机关! 机关里面放毒! 和自己的袖中弩一样! 她这边想着事情,决定拉着两位师弟好好讨论一下她的武器模型。 唐老对于这暗器机关,可是特别拿手。 她看着莫逆一眼,少年死死握着剑,赌气一般,抿唇不语。 生气了?也是,这打击受的不轻。 苏琉玉上前,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哥俩好的表示理解。 “日子还是要过的,咱们忍忍吧。” 就当做,强身健体了。 少年没回话。 第一次没有跟着苏琉玉。 而是独自练剑去了。 “这孩子。” 苏琉玉笑骂一句,也没管他。 而另一边。 京城。 今天下了一场雨,带去了暑热,让阴霾的天微微有些凉意。 世安烫了一杯暖酒,走到屋檐下,抖了抖身上的雨水,这才推开门。 “公子今日怎么想喝酒了?” 他把暖酒倒在玉盏之中,屋子里头,霎时间溢满了酒香。 沈怀舟执手拿起玉盏,微微抿了一口。 绵柔醇香入喉,他饮完,看着玉盏中残落的酒滴,似怀恋一般,呢喃开口: “她素来爱喝这个。” “公子是说玉哥儿吗?她今日来信,是向公子讨酒喝了?” 沈怀舟摇摇头,把玉盏放在案台之上,只饮一口便不在饮了。 “端下去吧,换杯茶来。” 世安看着自家先生,悄声问了一句:“公子是想玉哥儿了吧。” 他眼睛看了一眼案台上的家信。 刚去北荒那几日,每三天必有一封家信。 什么北荒天冷了,骑马摔了,又去掏鸟蛋了,谁的厨艺好,今日又做了什么,几乎日常琐事,无话不谈。 如今,这大半月才收到一封报平安的家信,虽然公子嘴上不说,但主仆二人多年,他哪里猜不到自家公子的心思。 雏鸟离巢,玉哥儿是真的长大了,不在依赖师父了。 公子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他看了眼自家公子,发现他没回话,只是起身开始研墨回信。 信上,只写了四个字:一切都好。 “拿去,送给她。” 世安接过信,心里偷笑一声。 公子这是赌气呢。 到底还是怨她大半月才回一封,这样的公子,哪里有往日清冷的样子。 不过,玉哥儿这回看到信,估计要一个月才回了吧。 毕竟,没什么可聊的。 但是没想到第三日。 自北荒而来一匹铁骑,轰隆隆的敲响了沈怀舟的院门。 世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要知道,这批铁骑,是长白书斋隐在地下的大魏情报网,非大事不报。 沈怀舟自然也赶了出来。 他看着带有专属标志的铁骑,心里不由一紧。 “可是你们主子出了事。” 来人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信,递了过去。 信封很厚。 鼓囊囊的。 沈怀舟接过,马上打了开来。 入目第一句:师父,你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那笔锋尖锐,看字都能想到写信之人的怒气。 而后,接下来全是一段废话控诉,满满当当的三页纸。 说什么最近练武,手都酸了,写不了字。 大哥不是人。 偷不了懒,被盯着。 好不容易写封家信,就收到四个字。 气的她直接派铁骑加急,连夜密送京城。 鼓囊囊的信,全是废话,但沈怀舟却看了许久,越看,笑意越深。 “越发胡闹了。”他笑骂了一句,但语气却无半点责怪。 又看了送信那人一眼,抱歉道:“她惯会折腾人,以后再这样,你们别理她。” 那铁骑礼貌的行了一个礼,没有回复。 他们这批人,是苏琉玉亲自挑选出来的,自然归苏琉玉亲自管辖。 不会听令旁人。 世安看着正在细细研磨的公子,心想。 这回两人是和好了? 公子,你有点骨气啊。 他内心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