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虚名罢了
越瀛洲很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何人胆敢虽这种话,若是自己有命活下来势必要与此人较量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打坐中的暮云卿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极浅的闷哼声,暮云卿将流通于经脉中的元气归于丹田之中,睁开美丽的双眸,暮云卿走向越瀛洲,这崖底除了她便只有越瀛洲了。 越瀛洲在发出浅哼后,挣扎了几下才缓缓睁开双眼,越瀛洲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极为朴素的小竹屋,屋内装饰虽简单却极为的雅致,足以证明主人的品味,越瀛洲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然而只是稍稍用力才刚刚撑起双臂,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后重重的倒回了床上。 “刚醒就别乱动。” 一个清冷而略带一丝邪魅的声音响起。 越瀛洲循声望去,竹屋门边站着一个少年,由于逆光所以看不清少年的长相,但从轮廓可以判断出是一个极美的少年。 “暮云卿?” 越瀛洲出声问道,想来也是自己昏迷前是被暮云卿拎着领子跳下悬崖的,不是她又还是谁。 “嗯。” 一袭红衣的暮云卿走到床边看了眼越瀛洲的状况,比昨天那死人一般的脸色好多了,虽还是煞白但依旧有几分血色了。 “你救了我?” 越瀛洲看着绝美的少年说道。 “不然呢?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暮云卿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何救我?” 越瀛洲想从暮云卿的眼中看出什么,但暮云卿的眼中只有坦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怕不是失忆了吧!为何救你我不是早就说过了?” 暮云卿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连夜的打坐让她觉得腰酸背痛此刻只想趟一会儿。 “据我所知,这大陆上可没有杀神暮云卿是断袖的传言。” 越瀛洲这话一说出暮云卿嘴里的茶险些喷了出来,这感情是他误会了她的意思,暮云卿扶额,不知该说什么。 “你想多了。” 暮云卿忍着脾气说道。 越瀛洲抬首看向她,此时越瀛洲才是真正的看清暮云卿的长相,一张美到雌雄莫辨的脸,眉宇间透着清冷与邪魅,额际的水晶石极为耀眼。 一袭精致的大红锦袍穿的不仅不俗气反倒显得极具诱惑,如瀑布般的长发上只有一根玉簪作为点缀,整个人看起来是一种说不出的潇洒肆意。 “暮云卿。” 越瀛洲看着暮云卿绝美的面容道。 “怎么?” 暮云卿唇上扬起一抹随意一笑。 “你想要我干什么?天上没有掉馅饼这种好事,你救我自然有你的目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越瀛洲躺在床上看着房顶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要你跟着我。” 暮云卿抿了口茶说道。 越瀛洲一脸怪异的看着暮云卿。 “还有呢?” “没有了,我只要你跟着我,只要你有一口气在你就要跟着我。” 暮云卿毫不避讳的对上越瀛洲的眼睛,越瀛洲脸上的疑惑情绪更甚了。 “你真的很奇怪。” “你答不答应?” 暮云卿云淡风轻的说道,似乎对他的答案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嗯。” 越瀛洲沉默了一会儿后应道,暮云卿看着越瀛洲露出浅笑。 “你可要知道,一旦跟我走,就意味着你要与这斩风将军的位置做个了结了。” “虚名罢了,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斩风将军越瀛洲已经死了,而且我也很好奇,你让我跟着你究竟是所谓何事?” 暮云卿对越瀛洲的回答甚是满意。 “嗯,你即知晓就好,你是个聪明人,用不着我多说。” 越瀛洲看着天花板。 “在我伤好后我有些事情要去做个了结,最多一月我便会回来。” “好!” 越瀛洲着实被暮云卿的直接给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暮云卿会答应的如此干脆。 “你不怕我跑了?” 越瀛洲问道。 “你不会,更不屑。” 暮云卿的回答让越瀛洲心头一震。 “对了,你,挪进去点儿,我要躺会儿。” 暮云卿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床边对越瀛洲说道。 越瀛洲一脸讶异的看着暮云卿。 “你说什么?” 暮云卿扶额。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竹屋就这一间房,你睡的这床还是我的,你挪进去点能怎么的,再说了这床睡十个人都够了挨不着你。” 越瀛洲因为伤重需要包扎,所以此刻身上并没有穿着上衣,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确实不合适,然而越瀛洲看见暮云卿眼眶下的乌青后就改变了主意,看暮云卿这黑眼圈怕是好几天没休息了,于是忍着痛给暮云卿腾了个位置。 还没等越瀛洲别扭,暮云卿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这几日为了救越瀛洲可费了暮云卿不少的元气,此时她可没心思多想什么倒头就睡。 暮云卿睡着后越瀛洲只觉的脸上火辣辣的,一股血气直往上冲,明明身边躺的是个少年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最后越瀛洲思来想去将理由归结于自己的伤重抵抗力弱,不过这暮云卿也是心细,所有的伤口都做了处理包扎完好。 暮云卿醒后便看见越瀛洲正睁大双眼在那看着她,暮云卿先是一愣后坦然一笑。 “斩风将军这偷看别人睡颜的毛病可不太好啊!” 顿时越瀛洲一张俊脸更红了。 “是你靠我太近了,不小心碰到了我的伤口我才看到你的。” 暮云卿闻言单手撑着头看着越瀛洲道:“你我之间至少隔了有两米的距离,我的手莫不是有两米长?” 暮云卿的调侃让越瀛洲原本就红的有些异样的俊脸更加红了几分,血气上涌一阵热辣之感。 还未等越瀛洲说些什么暮云卿翻身而起,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 越瀛洲一脸的怪异的问道。 暮云卿头都没回的走出竹屋。 “觅食。” 晌午十分,暮云卿手中端着一个小碗走了进来。 “我不会做饭,你凑合吃吧。” 越瀛洲刚要起身,只感觉胸口一阵钝痛便又倒回了床上,只见他身上白纱布包扎着的那些伤口又绽开了,透过纱布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