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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是不爽,一口咬上蒋棋的手腕。 “好了好了。”蒋棋也不躲,由着她咬了一会,等她松口之后,慢慢的蹲下来,小心的用技能替她处理起膝盖上的伤口。 蒋棋的手指很温暖,动作轻柔,丝毫没有弄痛她。 “就破了点皮,至于吗。”莉央不知好歹的呛她,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才不怕疼。” 她看着蒋棋手腕上浅红色的牙印,突然就觉得有点开心。 蒋棋处理完伤口,抬头看她:“但是我怕你疼呀。” 她笑容真挚,唇边的梨涡浅浅的,琥珀色的眼眸里有好看的光泽。 “你弄完就赶紧起来。”莉央被她看的心烦意乱,纤细白皙的手指将几张照片揉的乱七八糟,岔开了话题,“门被什么封住了?” “没什么,外面又加了道铁门而已,最普通的那种。” 蒋棋笑笑,依言起身靠着莉央坐下,指了指她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拍立得,还有照片。”莉央这才惊觉照片已经被她揉的皱皱巴巴,急忙小心的展开,“我在床底下找到的。” “应该是上一个住户留下的。”蒋棋沉吟,跟莉央一起翻看起那几张照片。 拍立得是粉红色的,款式有些旧,但上面没有丝毫磨损的痕迹。 机身上还贴着可爱的贴纸,看得出来是主人的心爱之物,应该属于某个可爱的女孩子。 看完照片之后,两个人同时皱起了眉。 “这是什么?小怪?” “不知道,也不太像。” 照片一共有三张,全部拍花了,根据手抖的程度来推断,拍照的人应该是个帕金森患者。 照片上那东西,血肉模糊的一团,还有好几层重影,几乎占据了整个画面,没留下一点空隙。 很明显这是条重要线索,但是她们却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什么玩意儿,这人会不会拍啊。 ”莉央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镜头离的那么近,谁能看清楚。手还抖成这样,诚心的吧。” 蒋棋动作一顿:“你刚才说什么?” 莉央疑惑:“我说手抖成这样……” “前一句……” “我说镜头离的那么近……” 莉央突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把照片拿到眼前仔细端详,然后她的眼中蔓上一股浓重的寒意。 “难道?” “没错……”蒋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是张自拍,怼脸的那种。” 带着这个假设再去仔细分辨,照片上似乎能隐隐看出一个已经不成人形的人。 那就像一个融化的蜡像。 或者形容的更准确一点,一滩融化的蜡像。 那滩模糊的血肉上,歪歪斜斜的镶嵌着两个眼球,一上一下。 几缕黑色的长发大半被融入血肉,发梢了无生机的垂着。 照片的边缘,隐约能看到一小截尚且完好的白皙皮肤,像是什么人的手臂。 也许就在不久前,有个可爱的姑娘信心满满的接下了辖区的机密任务,然后被带到了这个诡异的房间里。 但她没想到的是,所谓的秘密任务会要了她的命。 等她发现房间异常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的皮肤开始腐烂,血肉骨骼逐渐融化,变成了黏糊糊的一团血肉。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拿起随身带着的拍立得,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双手给自己拍下了最后几张照片。 然后她艰难的将照片和拍立得一起藏到了床底下,希望能为后来的人提供一丝生存的线索。 如果她们完全按照陈宁宁的指示,在房间里坐以待毙,恐怕也会落得跟这个女孩子一样的下场。 得赶紧离开这里。 乔莳搜查完毕,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她安静的靠在床头呆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叶柔给她的那面古铜色镜子。 乔莳举起镜子,对着照了照,依然没有任何异常。 可是叶柔明明说过,这面镜子在招待所里用得上。 是她的使用方法不对,还是还没到该用它的时候? 乔莳低着头思索了一会,拿着镜子走到窗前光线充足的地方,又对着镜子研究起来。 毫无所获。 她有些失望,随手一转,镜子在手中翻了个身。 然后她的眼眸倏然一亮。 刚才在某个角度,她似乎看到镜子里出现了一抹血色。 是哪里呢。 乔莳拿着镜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的视线一直平视着镜面,在某个位置,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乔莳转过身,身后是一面洁白的墙壁。 她又重新转向镜面。 镜子里的白墙上,爬满了一道道扭曲的血色符文。 那些符文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某种规律排布着,如同某种邪术的阵法。 在符文的正中心,有两个孤零零的红色小字。 乔莳拿着镜子,慢慢逼近,看清楚字的内容之后,她的眼神暗了暗。 那两个字是祝翎的名字,字体跟那些扭曲的符文一模一样,完美融入其中,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就注意不到。 她凑近墙面,仔细的观察那两个字。 字迹的颜色和符文稍有出入,偏暗红,边缘并没有晕染的很厉害,像是由某种粘稠的液体所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