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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随意,荣青杉稍稍松了口气:“还有藕儿,她在宫中定然没少为难你,我这个当哥……姐姐的人替她道一声歉。” 容凌撇了下嘴角,她原谅荣青杉没问题,至于别的,那自然是一码归一码。 荣青杉当然没有错过她的不满,轻叹了口气:“藕儿六岁那年,京城突然传来我们爹娘身亡沙场的消息,她还是个孩子,这些年来是我一直可怜她无父无母,处处惯着她,才让她养成了这骄纵的性子。” “你若要怪,直接怪罪我即可。” 容凌突然好奇起来:“你与荣妃也不过相差三两岁,难道她是孩子,你就是个大人不成?” 荣青杉一愣,从未想过会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幼时从娘胎中生出来时便带病,爹娘按照算命先生的说法,对外把她当做男孩子养着,不可让外人知晓,等到及笄再恢复女儿身,自会安然无恙渡过。 只是荣青杉还没等到及笄,便等来了爹娘的死讯。 为了撑起荣家的门楣,她索性彻底做男子打扮,入朝为官,走上仕途。 这一路走来,荣青杉除了偶尔被藕儿气得头疼外,也不曾觉得辛苦。 直到此刻容凌随口问起,荣青杉神色有刹那的恍惚,随即云淡风轻道:“无妨,我习惯了。” 二人正说着话,明书端着做好的吃食走进来。 渔家别的东西没有,唯独不缺鱼吃。 为了给容凌补补身子,她特意让自家男人阿大炖了一锅鱼,锅边再贴上玉米饼子,香喷喷地焖上一锅。 鱼肉和玉米饼的香气瞬间充盈整个房间,明书招呼道:“先吃点抗饿的东西。” “多谢……”容凌道,给荣青杉递了个玉米饼,自己才又拿起一个慢慢吃起来。 “阿凌何必和我道谢。”明书道,“若不是你,我现在不知在宫中哪个角落里喂鱼了呢。” 她此话一出,荣青杉才注意到,眼前气色红润的少?妇正是先前琼液池那个被人偷偷沉塘的小宫女。 荣青杉若有所思,没有出声。 “对了?”明书道,“你怎么和荣大人在一起了,贵妃娘娘呢,她不知道吗?” 明书所在的小渔村偏远闭塞,即便偶有从京城来的漕船在此歇脚,有人说起宫中的皇帝新纳了一位妖妃,明书也从未将其和容凌联系上。 在她心目中,容凌依旧是飞漱宫那个兢兢业业每天夜里还要陪?睡的小宫女。 “说来话长……”容凌并不打算隐瞒,索性顾不得吃东西,草草说起自己在除夕夜的大殿之上被人挟持之事。 原本她大可敷衍过去,只是她二人是从叛军手下逃出来的,稍有不慎便可能给明书带来杀身之祸,必须得说清清楚楚。 明书万万没想到此事如此波折,她听得瞪目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在对容凌嘘寒问暖一番后,明书又问道:“那贵妃娘娘呢?岂不是现在还孤身一人?” 苏栩栩身上背着一个包袱,走进了津州的客栈。 此处水路纵横交错,南来北往的商客在此歇脚,城中人来人往,人头攒动。 她身着朴素,却依旧难掩光华照人,门口的小二一见着她便忙招揽道:“客官您好,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她掏出一枚碎银,递给了小二,顺便吩咐道,“麻烦再给我上些新鲜的饭菜。” “得嘞……”小二马上扬高嗓音,“劳烦您二楼有请。” 苏栩栩先上楼,在桌边坐了下来。 转眼的工夫,小二便将菜端上来:“客官您慢用。” 桌上的几样菜并不算精致,若是往日,苏栩栩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然而眼下,她却神色未变,从竹筒中拿出一双筷子。 到底还是洁癖作祟,她没忍住用手帕将其擦了擦,才重新拿住。 夹菜之时,手背白皙肌肤上那道已经结疤的刀痕不经意又跃入眼底。 苏栩栩动作顿了顿,眸中是一片执拗的化不开的浓黑,一如前夜的涛涛江水。 她在浪中漂泊到天亮,冻得以为自己快要挨不住时,才被路过的船救上岸。 这艘船自江浙而来,上京城贩卖丝绸,船上的商人心善,苏栩栩说自己被水贼绑架,为了逃生跳河,他们便信以为真。 而且在苏栩栩提出在津州下船之后,商人见苏栩栩孤身一人,又补贴了她一些细软银钱方便上路。 不过苏栩栩也没有白要,而是将自己发间仅剩的那根银簪赠给对方作为谢礼。 吃饱之后,苏栩栩并没有休息,也没有立刻到官府去报案,而是出门,在酒楼的走廊间向前一直走到头,再右拐到第二间停下脚步,敲响了对方的房门。 “谁?”屋子里的人显然极为警惕,小心翼翼问道。 “你打开门,自然会知道。” 对方静了片刻,过了会儿,屋子里响起脚步声,房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苏贵妃?!”饶是流芳做足了准备,见到来人时仍是难以置信,“你怎么也在这儿?” “怎么?”苏栩栩越过她径直走进屋子里,“就准你们叛军在此处歇脚,不许我在这儿?” “少废话……”流芳啪地一声将房门关上,目光中写满戒备,“你想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同你们谈一笔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