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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飞草长,四月芳菲。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小镇教堂敲响了钟声。 上午十点半。 迈克罗夫特身着西服,玛丽一袭白色婚纱,两人笑着步入教堂。 牧师开始念起了祝福词。 老福尔摩斯夫妇与杰基尔医生一脸的喜悦,沉浸在婚礼仪式的幸福气氛中。 一切那么美妙。 唯有一个人坐在教堂观礼席上,看起来非常淡定,但内心再度被惊雷狂劈成了呆若木鸡状。 歇洛克: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明顿先生居然是一位女士?! 今天敬爱的哥哥终于娶了妻子,去年夏末又何必在波士顿办举办那样一场特别婚礼?迈克罗夫特的良心不会痛吗?他有没有考虑过,他与玛丽的别样浪漫总是以弟弟的蠢货模样为代价。 歇洛克不由抬头看向了教堂内的十字架。 上帝啊,为什么被折腾成呆鸡的总是他?就不能换一个人玩吗? 第178章 番外3 时间总是很快。 婚礼仿如昨日, 两人实际上已经携手渡过一个、又一个、再一个七年。是的,眨眼就过去了二十一年。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玛丽没察觉到多少差异,可能与她时不时掘墓挖尸有关。坟里墓外, 只要人想找刺激,总能制造乐趣。 当然, 人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玛丽稍稍调整了脚步, 留在伦敦的时间多了些,不再是一直世界乱窜。她或多或少考虑到了迈克罗夫特的工作性质。 随着迈克罗夫特在白厅任职的时间越长, 要经手的大小事务就越多。大部分时间需留在伦敦, 不能进行说走就走的冒险。 反正玛丽不差钱, 不是为了生活奔波。既能在家坐收出版社股份分红,而给知名报刊专栏定期投稿的稿费也颇高,那就可以随心所欲接手一些古怪案件的调查。 一般来说, 非计划性地离开伦敦,势必是遇上想要去探究的内幕真相,比如追踪圣甲虫社的残余。 提到圣甲虫社残余, 其中有名的相关人士是欧美地下犯罪王国首脑莫里亚蒂。他在二十多年前破解了另一份藏宝图,获得了圣甲虫社的丰厚备用金。 不过, 莫里亚蒂已经在八年前被击毙了。是歇洛克十几年的一路追查, 是将莫里亚蒂犯罪集团连根拔起。 除了莫里亚蒂,世上还有其他收到圣甲虫社思想影响的犯罪者吗? 答案是应该有。 玛丽大胆推测, 哪怕她握有圣甲虫社的原始名单,但直到生命终点时,也不一定能揭开这个神秘社团的所有内情。 生活也不只追查诡异案件。 早个十几年,因为明顿先生的学术盛名在外, 玛丽应邀去新建的女子大学做过客座数学老师。 当时,伊丽莎白嫁给达西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产后, 她和乔治安娜一起报考了女子大学。两人也旁听过明顿先生的课程,不出意外,发现有女同学暗恋上了明顿先生。 压根不用旁人提示,玛丽当然也注意到了某几位学生的少女情怀。 其实,她从没有掩饰已婚的身份。只不过外界几乎没人见过明顿夫人,而传言那位夫人早就不在人间。 玛丽对来自学生的明示或暗示表白,一律果断坚定地拒绝。 哪怕她骨子里一直算不上好人,但没有玩弄他人感情的嗜好。因为那太无趣了,有空还不如多研究圣甲虫社的羊皮资料。 这段教书任职经历只有两年。 玛丽等到女子大学渡过了建校初期的师资短缺瓶颈,她就毫不留恋地辞职了。 选择离开,和追求者没什么关系,只是她不喜欢必须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在固定的地点。临时遇到要案想去追踪,还得先安排调课,太不自由了。 大学教书时期,校园内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也没有遇上特别的人。直到多年后针对地下犯罪王国清剿行动开始,才得知犯罪界的拿破仑也曾经是大学数学老师。 说来也怪,直至歇洛克擒获莫里亚蒂之前,玛丽与那位犯罪首脑没有正面相遇过。两人见到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莫里亚蒂企图引发暴.动,被当场击毙了。 玛丽看到莫里亚蒂,不由自主地想起已经离她远去很多年的教父。 如果上辈子不曾遇上教父,或许她的生活轨迹会和莫里亚蒂有微妙的相似,在缔造黑暗世界的路上走到尽头。 幸而,没有如果。 不提黑暗血腥的犯罪事件,还是说说平淡生活。 平淡,是班纳特家的主旋律。 明顿先生偶尔会去达西庄园做客,听到他简略提起过后来。 后来,乔治安娜没有嫁给她曾经设想过的大学老师,而是嫁给了一位银行家。 宾利和简结婚后不久就有了孩子,过着一家三口傻乐呵的生活。 班纳特太太不必再担忧女儿的婚事。 四女儿凯瑟琳与小女儿莉迪亚最后都出嫁了,分别嫁到了英格兰南北两地,嫁给了当地小富则安的乡绅。生活难免小磕小绊,但总体过得安逸。 有人活得安逸,有人就遭遇过刺激。 遭遇刺激的正是马修阁下。 马修在十年前正式退休,退休后没有留在伦敦。他年轻时喜欢钓鱼,退休后继续拿起了鱼竿,从河钓发展成为海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