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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一起去路口的餐厅。我请客,为你正式入住伦敦接风洗尘。” 迈克罗夫特微笑着说着,“晚餐后,陪我逛一逛。歇洛克,你总喜欢往犄角旮旯的地方钻,而期望对伦敦地形了若指掌。眼下,有没有什么冷僻书店推荐?” 想去冷门书店? 当下,歇洛克不认为这一饭后散步提议有任何问题。他的哥哥喜欢阅读,否则也不会有创立只为安静阅读的俱乐部。 迈克罗夫特一如既往的神色平静,让人以为他要去淘一些晦涩艰深的学术书刊。 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该淘哪一种书。有没有一本书可以让人看了就醍醐灌顶,能够一下子就猜出某人的真名? 比如马克·明顿,那显然是男士化名,其真实名字又是什么? 回到伦敦,迈克罗夫特许下小小的心愿,希望下一步可以获知明顿先生的真名。 这不过分吧?交换姓名是人与人相识的基础步骤。 他绝对没有想多,对,没有联想到将来告白与求婚时不知对方真名的场景。 歇洛克放好了礼品袋,转身时不经意扫了一眼迈克罗夫特。 咦!是错觉吗?刚刚一瞬间,他敬爱的哥哥不知想到什么,笑得过于温柔了。 歇洛克用力眨眨眼,还晃了晃脑袋,是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眼花。然后,不偏不倚正对上迈克罗夫特像看傻子的表情。 迈克罗夫特毫不心虚,是不急不缓地问:“歇洛克,你还好吗?是不是毕业季劳累过度了?累成得有点傻了?” 歇洛克:有这样说弟弟的吗?我亲爱的哥哥,你的良心呢? 第148章 Chapter148 九月初, 伦敦今年的社交季已经结束。 论起今年社交季议论度最高的事,不是谁和谁传出了恋情绯闻,而是皇家赛马大赛的冠军选手。 今年有一匹黑马杀出重围。 它长相有点丑, 却是爆了冷门。最郁闷与最开心都是人类,赌马或是输了一大笔或是赢得盆满钵满。 从荷兰坐船回伦敦港,客船的咖啡厅里旅客多在闲聊马赛的胜负。 玛丽旁听了几句,七月下旬皇家赛马决赛中『毒..药』一骑绝尘,它让至少十人在一夜之间拥有了上万英镑的身价。 给马匹起名『毒..药』, 也能看出来这马原本有多不被期待。据说是临时用来凑数的,因为临到参赛前, 原本的那匹马被雷劈死了。 故事够奇异。 其貌不扬的马, 本来是马棚里的小丑。它的邻居是获胜率极高的高人气选手, 但很不幸在雷雨天被死神带走了。 小丑马代替邻居出征,一不小心就跑成了第一。 “不过, 我听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有几位参赛选手质疑『毒..药』是不是服用了特殊药物,否则凭什么跑得那么快。” ”哦!一群输不起的家伙。报纸上也刊登了小丑马的照片,公布了它的身体数据。虽然说它不是夺冠热门,但是所有指标在马匹中都是上乘的。“ 有关『毒..药』的议论还在继续,而且越发热闹了起来。 玛丽喝尽最后一口咖啡,没有在嘈杂的餐厅逗留, 走到甲板上吹吹海风。 近两个月, 她一点都没闲着,先是去了荷兰阿姆斯特丹,对裘德医生进行了一番生活轨迹调查。 很遗憾没有多少进展。 正如所料离岛时的预测,很有可能见不到策划海岛死亡事件的幕后操纵者,在七月六日抵达阿姆斯特丹的当天就听闻了莱·裘德的死讯。 裘德,今年51岁, 擅于心脏病治疗。 原先供职于奥地利的一家小诊所,后来为便于给佩奇岛主治病而移居到了荷兰,在一家药房做顾问。 他本人却在7月2日当夜死在了租屋中。 直到3日夜晚,邻居闻到裘德屋内传出奇怪的气味,在敲门无果后终是跳窗查看才发现死亡的尸体。 裘德没有结婚,没有直系亲属,也没有亲近的远方亲属或朋友。 回顾过去两年,与他接触最频繁的居然是小岛古堡里的佩奇岛主等人。 讽刺的是,根据尸检结果裘德本身也患有心脏病,其病情与佩奇岛主表现出的症状很接近。他正是死于心脏病发。 然而,找不到裘德去医院的问诊记录。 另外,在裘德租屋地下室的化学器皿与药店购买清单记录,可推测看出他选择了医者自医。 具体怎么医治? 实验记录手册上写得清清楚楚,从中不难得出一个推论,裘德给自己开的药物是有对应的临床实验。 药物实验总共10人,其中之一是佩奇岛主。 好家伙! 佩奇岛主在看了记录手册上的用药数据后,差点被气到晕厥。 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往死里薅。 又是拿他的古堡当做屠宰场,又是把他本人做药剂测试对象,这利用得也太彻底了。 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会相信裘德那只人皮畜生? 恐怕是与裘德善于伪装,可以轻易取信于人的特质脱不开关系。话术一套接一套,的确可能让人无知无觉地踏入死亡陷阱。 佩奇岛主立刻设法预约大医院的心脏科医生。 虽然近两年感觉病情逐步得以控制,但真被裘德搞怕了,谁知道那人会在药里掺点什么。 这会佩奇岛主只能自我安慰,他的运气还算好,没有直接被死神带走。岛上死亡的十二人,其中就有为裘德做事还被坑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