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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么? 迈克罗夫特明白一件事,明顿先生的这只手太会点火了。 偏偏这人撩了就跑,至今没有负责灭火。尽管如此,他也已经不愿退回一个人的独身生活,是心甘情愿让理性偶尔让位于感情。 * 很快,时间步入六月尾声。 拜头组织核心层被一网打尽后,等待他们的是几重指控。 谋杀、盗墓、虐尸都是重罪,即便有钱请再好的律师,但受害者一方也都是非富即贵,一场拉锯战由此开始。 伦敦乃至英国却没几个人关注此案。 赛马季来了,接二连三的赛马大赛将相继开始。围观也好,赌马也好,几乎成了全民参与的活动。 几乎,表示不是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玛丽对赛马不感兴趣,她更在意的是巫师萨奇的招供。祭祀中使用「∞」符号有没有收到旁人影响? 根据被捕者的口供,拜头组织的仲夏夜祭祀的确与青春永驻有关。 共计二十一座坟墓被盗,又从贫民窟绑架了一位丧夫的孕妇,企图在22日夜晚将她活.祭。 这些耸人听闻的操作却和圣甲虫社没有关联。 萨奇交代他从小在美洲原住民保留地附近长大,有关汲取对头骨神秘力量的设想起源于土着宗教,语言天赋又让他成功自学了部分的纳瓦霍语。 最初,他经营着黑市交易倒卖人骨,后来萌生了组建一个社团协会的想法。只吸纳中产以上的会员,开始了对于骷髅脑袋的崇拜活动。 二九头会创立了五年,萨奇自认没有坑蒙拐骗。 他根据自编的神秘学理论,实打实地为协会成员举办祭祀活动。效果也不错,那些入会核心成员的生活一直顺风顺水。 怎么可能不顺风顺水。 玛丽在翻阅核心会员的背景资料后,必须说那些人是吃饱了撑得慌。 那样一群中年人,有地、有房、有稳定收入。如果没有遭遇天灾,也没有进行错误的投资,他们的资产起码可以保值二代。 归根到底是欲壑难填。当青春不在时,罔顾他人的生命,寄希望于荒诞可笑的祭祀仪式谋求青春永驻。 尽管骷髅之案与圣甲虫社没有关系,但也反应了这个时代可笑又可怖的事实,残忍而神秘组织绝非只有一个。 19世纪,智慧与愚昧交织,信仰与怀疑共生。 有黑暗残杀,也有美好生活,比如说六月末在德比郡彭伯利庄园举办的婚礼。 玛丽对婚宴不感兴趣,但反正刚好有空,也就去祝福达西与伊丽莎白的结婚。顺便来一次放松的短途旅游。 仅就自然环境来说,鸟语花香的彭伯利庄园比起时有雾霭的伦敦要好上千万倍。但对一座城的好感要综合考量很多因素。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喜欢上了有秘密的伦敦。 如果仔细观察伦敦,最近这座城市的火车站与马车补给站热闹了起来。 赛马季节,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人们会休假赶场去看马赛,而赛场都在伦敦之外的城镇。 蓓尔美尔街相对冷清了一些。 歇洛克却不意外迈克罗夫特没有出城看马赛,他的哥哥一贯懒得动,不是吗? 尽管迈克罗夫特每天多了公园晨练运动,但还是不喜欢与旁人接触的福尔摩斯。 提到与人接触,歇洛克注意到一件事,“隔壁的明顿先生近期是不是出差了?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了。” 迈克罗夫特当然知道明顿先生去了德比郡参加婚宴,这种事没有必要在弟弟面前提起。 “歇洛克,或许你该多关心一下自身。七月初大学毕业典礼,你找好毕业后在伦敦的住处了吗?需要给你提供一些参考吗?你该知道的,我喜欢清净。” 潜台词:偶尔借住可以,但长期同出一个屋檐下,即便是会交房租的弟弟也不行。至于真实原因与清净有没有关系?大可不必说。 歇洛克不掩饰地回以假笑,本来没想过要在蓓尔美尔街常住。不谈别的,在这里就不能与雪茄尼古.丁自由自在地约会。 亲爱的哥哥作为房主会有‘小小’的意见,因为烟草气味不是他喜欢的甜食香气。 “谢谢您的关心,但不必操心了。七月,我会入住大英博物馆附近的蒙塔古街。” 歇洛克报出了详细地址,然后开玩笑道,“我走之后,没人能打扰您与甜食的约会了,更没有人会直言您居然会看幼稚的甜食图画册。” 此刻,迈克罗夫特手中翻阅着刚刚收到的绘本,是出版社转寄给「大红帽」的。 甜食图绘本由「小灰狼」所画,那位自称是《甜食品鉴》的书迷,所以专门画给「大红帽」画了一套插图作为礼物。 小灰狼,简笔画插画师,业界稍有名气。 擅于小清新与可爱甜美风的插画,给儿童读物配了不少插画。 某种角度上,歇洛克也没说错。 这种画风与幼稚可以联系到一起,或者使用另一个词——童趣。 迈克罗夫特却觉得颇合心意,画师小灰狼的画作完美呈现了大红帽对于甜食的文字描述。他当然有发言权,因为他就是大红帽,但这一点却从未向弟弟透露过。 当下,迈克罗夫特不免露出非常温和的笑容。 “歇洛克,看来你对我的书单很有评价欲,不如谈一谈你对大红帽作品的看法吧。说实话让我听听,你一向敢于说实话,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