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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坏事。 两人是正大光明地在关心马修。那么,真正的见不得光的事是什么呢?比如说…… “福尔摩斯先生?” 玛丽侧头看向若有所思的迈克罗夫特,“您还在纠结我的用词吗?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们当然没有尾随谁,是暗暗护送了您的上司一段路程。” 不,扮演丘比特的马修已经不重要了。 迈克罗夫特深深看了身边人一眼,企图探寻刚才明顿先生是否话里有话。奈何这位一脸若无其事,真是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 当下,月亮喑哑;街头,人来人往。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令气氛有点安静。 下一刻,迈克罗夫特却忽然缓缓浅笑起来。 既然无法确定有没有一语双关的存在,他就单方面宣布有了。反正是明顿先生亲口承诺,愿意一起做「坏事」的。 “您说得对。” 迈克罗夫特随即自然而然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去摄政公园。我们得在午夜零点前采集到花楸枝,才能确保它具有五朔节的魔法力量。” 花楸枝的魔法力量? 玛丽眨眨眼,也许还真存在这样的力量让迈克罗夫特下定决心要做些什么了。 午夜,摄政公园在4月30日的夜间特别对外开放。 伦敦市内赶来采花楸枝的人群络绎不绝,可是比起几百万常住人口的基数,进出公园的人流并不算密集。 两人找了几根品相不错的花楸枝,亲手折断,这就叫了马车赶回蓓尔美尔街。 连夜用羊毛线缠上,制作出一个简易十字架,在五朔节当日的凌晨把幸运十字架挂在大门外。 简单易操作,无需任何复杂的步骤。 哪怕是连四五岁小孩也可以轻易制作,对于头脑清醒的成年人来说,想出错也很难。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只用三分钟,就完成了牢固的十字架制作。 褐色树枝缠着绿色毛线,这种十字架绝对谈不上精致美观,却让两人看了频频点头。 亲手做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伦敦有评选五朔节最美花楸木十字架,我愿意和您并列第一。” 玛丽如此说着,愿意给以并列第一,是她许以的最高荣誉了。 迈克罗夫特欣然接受这一奖项,“明顿先生,您不愧目光如炬。我也正想说,我们值得两块花楸木十字架金奖奖牌。可惜,偌大的伦敦居然没有如此有价值的评奖活动。” 两人略有遗憾地将十字架挂上到大门外侧,互道了一声晚安。 当天色亮起,相信蓓尔美尔街的这两扇大门一定会引人艳羡,谁让他们有最美的花楸枝十字架。 什么?这种想法太幼稚? 呵呵,觉得幼稚的人都没有眼光。 ** 一夜过去。 鸟鸣枝头,天色渐亮。 五朔节休假,大 多数人都不用起一个大早,但苏格兰场总有不同。 葛莱森收到了有关威胁信的血迹检测报告。 化学检测后确定,暗红色字迹不是人血,而是使用了羊血。这是不是意味着寄信人只是在恶作剧? “不好了!出大事了!” 上午七点零七分,一个巡警匆匆跑进了苏格兰场。 “快,增派人手,谁来都好。快去大本钟,有人爬到了表盘部位,要跳楼!” 什么? 苏格兰场的清晨有点冷清,值班警员通宵后神志不太清晰,提早来上班的警员还没从睡梦中清醒。 这一嗓子让众人猛然瞪大眼睛。 “哪里?谁要跳楼?” 葛莱森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糊涂了。“你说有人爬在大本钟的表盘上?那距离地面有几十米啊。” “是的,我也觉得那很荒谬!” 报信巡警也不敢置信,“但是,现在真的有一个人挂在表盘上。地面上不看太清楚,只确定想要跳楼的女士穿了件白色婚纱。” 婚纱,女士? 难道是那位准新娘遭遇了背叛?因为打击过大,而要跳楼轻生? 葛莱森觉得更加不可思议了。 因为大本钟并没有无差别对外开放,想要进去参观有限制条件,难道是从外侧爬上了钟表盘?穿着婚纱能做这样的高空攀爬? 无论如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大事件,只要前去一看就能确定真伪性。 二十分钟后。 苏格兰场的一队警员赶到大本钟下。里三层、外三层,围观人群已经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抬头,挂在几十米高表盘处的婚纱女士已经不见了。 “惨!太惨了!” “哦不,地上是一团血肉模糊。” “那个脑袋像是西瓜,摔成了几瓣,红红白白的。” 人群议论纷纷。 7:14,身着婚纱的人不顾地面上的叫嚷声,仿佛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不要跳。是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5月1日,五朔节当天,伦敦大本钟发生了高空跳钟事件。 这是英国国会会议厅附属的大钟,如此意义重大的地点,如此非同一般的时间,此次死亡事件必然引起 高度重视。 原定上午十点开始的乔装街舞游行还要展开吗? 各类五朔节庆祝活动还能如常进行吗?这一死亡事件是意外偶发,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