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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迈克罗夫特旁听着,巫医古鲁与那只占卜能出胖灵魂的水晶球简直是云泥之别。 玛丽心中讥讽,但面上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巫医。 “当然可以,我相信您。有您的存在,一定能保护我与罗曼夫人的见面更为顺利。“ 倒要瞧一瞧,有什么见鬼的通灵术。 玛丽像是恨不得立即一试,“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入梦呢?” “这需要契机,不能着急。我还在为其他病人进行治疗,你且等两天。” 巫医古鲁说着站起来,取来一块花纹配色诡异的枕巾。“这两天你枕着它入睡,先熟悉一下亡灵的气息。” 凭借一块毛巾就能与亡灵熟悉起来?它是包裹过死尸吗? 玛丽仿佛毫无质疑地接过,“好的,谢谢您的安排。” 这会算是谈妥求梦一事了。 巫医古鲁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对了,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谁给了你们提示?” “药贩贝尔,他说是您的生意搭档。” 迈克罗夫特直言不讳,“不过,贝尔最近出事了。他卖的假药油导致重大医疗事故,他死在了地牢内。我们获得了他随身携带的地图,前来找您也想确定药油配方是否出自您的手。” “什么?贝尔居然搞出了假药。” 巫医古鲁似乎非常意外,又是痛心疾首。“看来他把我的叮嘱都抛之脑后,那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古鲁承认了他与贝尔存在合作关系。 他提供一些药方换得贝尔运输的生活物资,但没想到贝尔居然如此大意,而假药一事绝非他的本意。 迈克罗夫特好似信了古鲁的态度,却是冷不丁地问: “巫医,您的声名远播。我听闻休闲宫的荷官有慕名求医的想法,不知您有没有见过一位名为辛格的求医人?” “辛格?没听说过。” 巫医古鲁自然而然地摇摇头,“我这里很少外来者,除非像你们得到了地图,不然不可能在茫茫密林里找到小院。那人肯定找不来的。” 是吗? 如果真没来过,何必多费口舌说明。越是着重强调,反而越似谎言。 迈克罗夫特没追问,仿佛仅仅随口一提,根本没有着重关注荷官辛格的去向。 一番谈话到此为止。 巫医古鲁表明诸事缠身,没有时间招待客人,如果有别的需要就和侍从提。至于能不能办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黑森林里的条件简陋。 两人离开了古鲁住的砖房。问侍从借了一些打猎工具,说是想去周围转转,看看能否给今天加一道肉食。 这一走就走得远了些,远到散去了衣服上沾染的古鲁室内的熏香气息。 四周都是枯树雪地。 白茫茫的,可以清晰看到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迈克罗夫特才低声说,“明顿先生,您真要去试一试通灵入梦术?那比占星师的水晶球不知欠妥了几万倍。 如果罗曼夫人知道您采取如此冒险的做法,想来也不会赞同的。也许,那个巫医会使用古怪的草药,难道您还打算口服 ?我认为您不会不懂一个简单的科学道理——病从口入。” 道理,玛丽都懂。 但进入黑森林不是为了讲道理,是为了查清这里藏着什么秘密。 “福尔摩斯先生,您应该相信我做事有分寸。” 玛丽自诩很靠谱,“我不是贪恋与罗曼夫人在梦里相见,只是要搞清楚巫医古鲁到底有哪些花招。这是为了调查真相。” 不错。 此行是为调查,但要视情况而改变策略。 迈克罗夫特从口袋取出两张扑克牌,“此处藏着的真相可能并不简单。刚刚在巫医古鲁的会客室,我坐的那张椅子软垫夹缝中竟然藏着它们。这是休闲宫专属的扑克牌,您觉得是谁留下的?” “哇哦!真是意外。“ 玛丽看着两张扑克牌。一张黑桃10,一张方块5。 “荷官为了巩固专业技能,常有牌不离身随时练习的习惯。” 玛丽不知道辛格有没有如此习惯,但依照此前的推理,辛格应该来求医问诊了。“九成可能性,这牌是荷官辛格留下的。” 迈克罗夫特赞同这个猜测,问题在于巫医否认了辛格出现过。 “早上,我们和暂住在小院的病人见过一面,那是一位法国的富商。侍从说近半个月,只来了那一位病患。辛格呢?如果他去过会客室留下不易被发现的扑克牌,现在他又在哪里?” 不只辛格,一年前自称去欧洲旅行的本·巴登呢? 迈克罗夫特不得不猜测一种可能性,“明顿先生,您知道十二片鼠尾草占卜未来的爱人,也知道过金凤花代表忘恩负义,那么熟悉扑克牌占卜吗? 我对此涉猎的不多,却多少黑桃10与方块5都不是好兆头。黑桃10是意外灾难,方块5是事与愿违。或许,它们是辛格最后的遗言,您还要去尝试那个见鬼的入梦通灵吗?” 这话已经足够明示了。 现在怀疑巫医古鲁可能谋害了辛格与巴登,以及昨天发现的山洞白骨也与之有关。 玛丽盯着扑克牌,沉默片刻后开口,“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接近真相。所谓的入梦通灵,说不定能抓巫医古鲁一个现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