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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玛丽投去了隐晦的同情眼神,罗曼夫人的线人折损率够高的。 迈克罗夫特:谢谢,他不需要被同情。难道他还要受宠若惊,自己居然获得了明顿先生为数不多的诚挚关怀? 可不就是为数不多的关怀。 某人能够预测到华尔街大劫将至,但对此视若无睹,完全没有要插手劝阻的意思。这谈不上冷漠无情,却也谈不上善良热情。 当下,迈克罗夫特却没有丝毫质疑明顿先生的想法。 易地而处,他也懒得多管闲事,不会费心费力去阻止即将发生的金融战。又不是美国政府,何必管这些。 即便是如今托比不幸被杀,但也不存在为帮助托比复仇就感情用事地揭露涌动的暗流。有关后续行动,不以私人感情为转移,而是以整体的监控任务为主。 此时,玛丽却说,“不过,现在我们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也身不由己了。人们都知道了我们在调查托比之死的真相,说不准那群人一不做二不休会为你我这样的不安定因素安排几场暗杀。相信我,他们做得出来。” 是的,为了确保黄金逼空顺利进行,一切障碍就要灭杀在摇篮里。 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一定是暗杀,说不定那些人会被您的智慧折服,邀请您成为共犯呢?而我沾光地也逃过一死。” 这种可能性也不低。 毕竟,明顿先生有过一小段点石成金的交易辉煌历史。多一位可靠的操盘者能保证金融战的胜利,只需保证明顿不反水就行。 或许会以罗曼夫人为人质要挟,谁让绯闻传得轰轰烈烈,仿佛M;amp;L的爱情至死不渝。 “让他们遗憾了。” 玛丽没兴趣加入其中,“我只想做一位安分的好学生。” 安分?你? 迈克罗夫特很怀疑某人的自我定位,但不是纠正用词的时候,因为两人面临的威胁不仅来自于杀害托比的团伙,还有另一个人。 “明顿先生,您说真正的扎耳怪人会找上我们吗?” 迈克罗夫特联想到一种可能,“托比被扎耳而死,凶手是想祸水东引嫁祸扎耳怪人。那位没办法获知是谁搞了嫁祸,却知道是谁在调查。”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扎耳怪人如同贝妮、凯南一样,精神状态明显不稳定,有区别的是后两位是伤害了自身,而扎耳怪人是伤害他人。 之前就提到,扎耳怪人会不会为证明他才掌握了真正的虐杀手段,而搞出谋杀竞赛? 被谋杀的目标也许是无辜路人,也许是与嫁祸者有关之人。哪怕找不到嫁祸者没关系,因为知道谁在调查凶手,杀掉调查者不正好能警告嫁祸者。 正常人谁会那样做? 但对于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这一通操作是非常的逻辑自洽。 几乎瞬间,玛丽捋顺了这一通毫不讲理的逻辑。 “您的顾虑很有道理,暗处的嫁祸者不好找,明处的调查者好找,我们已经成了靶子,需要加倍小心。尤其是您,或许对方会因为性别而选择柿子挑软的捏。” 不管罗曼夫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对外,这位是来到纽约旅行的寡妇。比起身处校园的明顿先生,显然罗曼夫人更容易被截杀。 “谢谢提醒,都小心些吧。” 迈克罗夫特如此说着,却没有表示因此停止调查。 下一刻,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了彼此不仅没有想要退缩的情绪,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以身做饵,未尝不好,期待钓到大鱼上钩。如果能抓住扎耳怪人,也许可能弄清他与同为精神异常的贝妮、凯南是不是存在某种关联。 这一侧是摩拳擦掌,另一侧却是无比压抑。 纽约某间阴暗的地下室,房里一共站了三个人。 “安德鲁斯,你个猪脑子!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搞出通灵板和扎耳朵?” 高个子老大难掩气愤看着手下,任凭他做梦都没想到一场简单的刺杀,居然被搞得如此复杂。“杀掉托比,给他一刀就好。你玩那些花样干什么?生怕不会引来调查的人吗?” 被训斥的安德鲁斯满是委屈,“通灵板引来亡灵使得发明者凯南跳楼,又有布鲁克林地区传出尸体被扎穿耳朵是怪人所为。综合起来搞一出托比的死亡现场,正好能转移视线。 人们只会往凶手是诡异杀人犯方面去想,谁还能发现是我们为了不让黄金操纵的事情泄露才去灭口的?我明明是为了大家好啊。” 啊啊啊! 怎么就让这家伙逻辑闭环了! 高个子无言以对,深吸一口气看向另一个手下。 “本杰明,你看着点安德鲁斯,再多找几个人去监视明顿与罗曼的动向。如果发现他们追查到了逼空黄金的动向,立刻就向我汇报。” “是。” 本杰明立即应下。 安德鲁斯却在暗中嘀咕,要当街杀人还简单些,怎么能够确定别的人调查到了哪一步? 搞窃听吗,但也不能躲到房间里去搞吧?还是搞跟踪,确定那两位接触了哪些人来判断?可是明顿本来就和华尔街有联系啊。 这根本就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任务,但作为手下必须听从命令。 一场监视跟踪行动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