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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雁微微摇了下头:“江裴星,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但你好像还没有明白。”戚雁道:“既然失去了,她就已经不再属于你。” “当初在江家的晚宴上,你既然见到了我邀请她共舞,就不该无动于衷,任由我接近她。”戚雁的笑深了几分。 既像是在嘲讽江裴星,又像是傲慢者的得意。 “江裴星,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 出了咖啡厅,江裴星没有立刻回别墅。 她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穿梭在街上。 直到江裴星的手机震了震。 是容鸢发了短信过来,询问江裴星即将去哪,是否需要她把公司的文件送到别墅,给江裴星审阅。 江裴星的手指顿在了手机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去回复这条短信。 因为江裴星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她只想去见沈时柔,却又根本不知道沈时柔在哪。 一阵无力感蓦然涌入了江裴星的心底。 这样的感觉,即便是在半个月前,公司陷入危机,最为狼狈的时候,江裴星也不曾有过。 在街上停留了半小时,江裴星回了别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别墅没开灯,整座屋子都处于昏暗之中。 江裴星走了进去。 别墅里除了她的脚步声,再没有第二种声音。 氛围冷清。 在无数个夜晚,江裴星都是这样回家的,她从不觉得孤寂。 但在沈时柔搬来与她同居后,一切都变了。 在她半夜回到家中,进门时,客厅的灯总是会开着。 她一进门,就能望见坐在沙发上的沈时柔。 沈时柔有时会在看电视,又或者忙着别的事情。 但无论是做什么,在见到江裴星的那一刻,她都会停下手中的事,满心欢喜的迎到江裴星面前。 不知不觉中,江裴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从前江裴星觉得沈时柔聒噪,但现在少了沈时柔,江裴星却又变得不自在起来。 晚餐时间,江裴星到厨房,自己下厨做一顿晚饭。 一个人坐在桌前,尽管面前的菜都是江裴星往日喜欢吃的,她的筷子却也没动几下。 才尝一点,江裴星就没了再吃下去的兴致。 江裴星将余下的食物倒入了垃圾桶。 望着那些空盘子,江裴星又蓦然想起了,沈时柔还住在别墅时的情形。 虽然江裴星并不是天天都会回别墅,但只要她回来了,沈时柔都会在桌上添一双碗筷。 但江裴星经常无视。 直到餐盘里的食物凉了,她也不会碰一下。 后来,随着相处的时间渐长,桌上的菜也慢慢迎合起江裴星的胃口,变成了江裴星喜欢吃的。 沈时柔喜欢吃什么? 江裴星从记忆中努力搜寻,却发现她分给沈时柔的关注,几乎少得可怜。 对沈时柔的习惯,她一无所知。 反倒是沈时柔,在不断的了解她,体谅她。 江裴星站到了窗前,凝视着漆黑一片的夜幕。 夜空中没有星星,远不及在山顶的夜色。 沈时柔生日那天,因为那通公司打来的电话,她匆匆下山,赶回了公司,连蛋糕也没有给沈时柔准备。 但在自己的生日那天,沈时柔却亲手替她做了个蛋糕,送到公司。 江裴星垂眸。 她想起戚雁的那句“咎由自取”,找不到任何给自己开脱的借口。 戚雁说的是事实。 一直以来,都是沈时柔围着她转。 沈时柔和她同居了三个月,她却未给予过沈时柔丝毫回应。 离开别墅,沈时柔什么也没带走。可她却错以为沈时柔对她所有的示好,都是另有图谋。 是不是沈时柔对她失望了,所以才不愿回来,不愿见她? 江裴星的眉心蹙起,沈时柔或许说错了,她们并非互不相欠。 是她欠沈时柔的。 即便无法通过戚雁找到沈时柔,她也不会就这样放弃。 …… 隔日。 沈时柔和陆晏薇一起去看了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二人步行到了车站。 等车时,陆晏薇想起昨晚沈时柔陪着自己,留到了深夜的事。 陆晏薇道:“抱歉,昨晚我喝醉了,耽误了你回去的时间……” “沈时柔道:“没关系,喝醉了容易言行不受控制,我不会放在心上。” “谢谢。”陆晏薇笑了笑,“不过昨天的话,不是酒后胡言乱语。” 陆晏薇轻声道:“是真心的。” 不等沈时柔回应,陆晏薇又道:“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时柔不一定要给出答复。” 陆晏薇:“在你有伴侣前,我都会等。” 沈时柔拒绝的话,又顿时被堵了回去。 在陆晏薇的家附近,她和陆晏薇分别了。 沈时柔原先是准备打车回去。 但时间不早了,她又想起戚雁上次的话,便打电话通知了管家。 半个小时后,管家将沈时柔接上了车。 没有人注意到,在车开走时,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还有一辆黑色的宾利紧随其后。 在目送着沈时柔到达目的地,下车后,隔着车窗,江裴星拧眉,望了一眼面前的宽阔建筑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