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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她主动去找的江裴星, 但总归是碰面了。 隐瞒着戚雁, 好像有点违反约定的意思。 但沈时柔进门之后便发现, 屋子里并没有戚雁的身影。 问过管家,沈时柔才得知, 戚雁还没有从公司回来。 沈时柔等了一会儿,刚要回房, 戚雁便来了。 沈时柔一听到动静, 就转过身, 赶到了门旁。 走廊的灯没有开,相比客厅,显得有些昏暗。 沈时柔决定遵从契约精神,她站在戚雁身前, 酝酿了片刻, “我今天……” 她的话只说到了一半。 另一半,因为戚雁突然将身子倚在了她的肩处,而被沈时柔吞了回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沈时柔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酒气。 察觉到戚雁的异样, 沈时柔轻轻推了下戚雁。 沈时柔试探性的唤道:“戚雁?” 戚雁看了沈时柔一眼,“嗯?”伴随着鼻音,她的嗓音要比平时低哑几分,却依旧悦耳动听。 吐息间,散发的酒意也更浓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沈时柔不忘正事:“我还有话没说完。” 戚雁靠在沈时柔肩头,“你说,我听着。” “江裴星她……” 沈时柔还是没能把话说完。 她才讲到江裴星的名字,戚雁就蹙起眉,用一只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怎么又提江裴星。”戚雁眸色沉沉:“还在想她?” 和喝醉的戚雁沟通起来,似乎有些困难。 平时就够不讲理了,现在更离谱。 连话都没让她说完。 沈时柔叹了声气:“不是。” “为什么总对她那么好?”像是认定了她还对江裴星念念不忘,戚雁道:“不准想她。” 沈时柔看出戚雁大概是醉得不轻。 戚雁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和戚雁继续说下去,也不过是白费时间。 沈时柔索性顺着戚雁的意思:“好,我不提她就是了。” 她将戚雁从自己身上扶起。 沈时柔对戚雁道:“你还能自己回房吧?我就不送你了。” 戚雁既然能安然到家,那回个房间肯定不成问题。就算有什么事,管家也能替戚雁处理好。 沈时柔半点不为戚雁忧心。 困意上头,沈时柔扫了眼挂钟。她道:“我要去睡觉了。” 沈时柔才转身,把戚雁丢在走廊,手腕上便多了一道力。 戚雁拉住了她,“再陪我一会儿。” 沈时柔想了想,“我去帮你叫管家。” 戚雁不肯。 她闷着嗓音,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陪我。” 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 沈时柔能怎么办,戚雁喝得醉醺醺的,她也不妄想自己能正常的与戚雁做交流了。 “再陪你三分钟。”沈时柔道:“时间一到,我就得去找管家来。” 戚雁没说话,但手中的力道轻了许多。 沈时柔将戚雁的行为视作了默认。 出乎意料的,在沈时柔表示了留下后,戚雁安静了下来,默默的望着沈时柔。 沈时柔则专注的留意着时间。 在秒钟转到了第二圈时,戚雁道:“我接到了邀请,后天有一场舞会。” “我没有舞伴。”戚雁在询问沈时柔:“你想去吗?” 沈时柔还当戚雁是在说醉话,她见三分钟快到了,便敷衍的答道:“我都可以。” 沈时柔扫了一眼钟表,“我该去找管家了。” 戚雁这回没有反抗,她松了手,任由沈时柔离去,“听你的。” 沈时柔心道,说得好听,她可没见戚雁什么时候处处顺着她。 把戚雁丢给了管家,沈时柔便离开了。 翌日晚上,沈时柔的房间多出了一个长方形盒子。 拿起来检查了一番,沈时柔很确定,这个盒子不在她的行李范围之内。 她想当然的以为是佣人打扫时,弄混了房间,错把戚雁的东西落在了她这里。 沈时柔便顺手把盒子放回了戚雁房间。 晚餐时,沈时柔刚落座,戚雁就对她问道:“不满意礼裙的款式吗?” 沈时柔一头雾水,“什么礼裙?” “为你明晚出席宴会所准备的。”戚雁道:“我让人送到了你房间,但你又把它还了回来。” “我倒是觉得那套礼裙和亲爱的很相衬。”戚雁道:“但既然你不满意,等用完餐,我带你再亲自挑几件。” 沈时柔的注意力不在戚雁说的礼裙上。 沈时柔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你的舞伴,出席明天的舞会?” “昨晚不是说过吗。”戚雁道:“亲爱的忘了?” 沈时柔当然没忘。 她只是没把戚雁的话当真罢了。 沈时柔当下就想反悔。 “我又考虑了一下。”沈时柔煞有其事的道:“以我和江姐姐过去的关系,出席这类场合,要是被人认出来了……” 沈时柔的潜台词很明显——被认出来了,恐怕对谁都影响不好。 戚雁不以为意,“要是被人认出来了,我会向外人介绍,你是我的舞伴,和江裴星毫无关系。” 戚雁道:“亲爱的,还有其他顾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