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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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不会少了这位三年前被霍慬琛揍得爹妈都快不认识的男人。 不过,三年时间倒是让齐远之沉稳了不少。 虽然照样看着嚣张,但好歹现在还知道审时度势,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他转,任何人都要畏惧恭维他的。 还知道跟人打招呼。 人家没找麻烦,慕槿歌自然不会自己制造麻烦,但对于这个当初当中言语侮辱自己的男人,也不会有多友善。 眉眼清冷,姿态不说冷漠,但绝对称不上熟络。 仿佛眼前的人于其他任何人陌生人无异。 尤其是慕槿歌最初看向齐远之时那深思的表情,似在回忆这人是谁。 这样的神态只能说明,慕槿歌并未将当初齐远之公然侮辱自己放在心上,或者说在他被霍慬琛教训过后,得到惩罚也就暂且将这件事放下。 如若这个时候齐远之再含恨给她难堪,倒是显得他太过小气,耿耿于怀至今,还不如一个女人。 这让本真的想让慕槿歌难堪的齐远之,脸色骤然一沉,难看得望着眼前不曾回应自己的女人。 手中的酒杯被他大力的捏住,好像下一秒就会被他捏碎。 面容也在瞬间扭曲过后,恢复正常,甚至还带着点微笑,“慕小姐,不会至今还记恨三年前齐某的不懂事,不愿搭理我?” 听他主动提起三年前他丢脸的事情,慕槿歌轻挑眉宇,侧过身来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无形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原来是齐公子。”一脸的恍然大悟,好像方才真的只不过是没认出他而已。 周边有不少之前被齐远之欺压过的人,闷声轻笑了声。 这齐远之一直自恃身世不凡,模样俊秀,自以为见过他的女人都会记住他,刚才过去虽不清楚他是对她色心不改还是刻意为难。 但慕槿歌那句“原来是齐公子”彻底将他所有的计划秒杀在了摇篮里。 这几年,慕家袒护霍慬琛,但霍慬琛也助慕家壮大,本来持横的趋势也逐渐被打破。 齐远之更是被家人多番叮咛,切记不可再冲动行事。 但三年前颜面尽失之耻;他被霍慬琛重伤医院躺了三月之痛,他哪里能救这么轻易地咽下去。 目光流转,不经意间触及不远处那宝蓝色身影,齐远之一扫脸上的阴霾,笑容可掬的上前。 他一脸无辜不解的看着她,“慕小姐现在是霍慬琛的新欢?” 此话一出,现在一片死寂。 虽然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可谁也没齐远之大胆竟然敢公然问出。 这不仅是给慕槿歌难堪,同时也是给慕瑾柔难堪。 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慕瑾柔更丢脸。 而不远处的慕瑾柔显然也听到了,当即沉了一张脸。 她如何看不出齐远之就是故意的。 当初,她故意激起齐远之的好胜心,让他冲动的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羞辱慕槿歌,从而被霍慬琛揍得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这笔账齐远之算在了霍慬琛与慕槿歌的身上,对自己也一直记恨着。 只是慕家如今的地位让他拿自己没办法。 现在有机会可以报当初的一激之仇,他又怎么会放过。 慕槿歌此刻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回答是,无疑是彻底踩了慕瑾柔的面子,踩慕瑾柔的面子不重要。但从而忍怒慕家老爷子就不好。她倒也不怕,只是不愿这个时候再给霍慬琛添麻烦。 而不是……呵,那她宁愿给霍慬琛添麻烦了。 慕槿歌淡淡瞥他一眼,不见被为难的恼怒,亦不见难堪与无助,镇定自若,甚至还微扬了下眉尾,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撩人的风情。 她声线柔软,清越动听,“我是霍董的助理,今晚的女伴。” 齐远之显然没料到慕槿歌会这样回答,眉头一皱,直言讽刺,“哟,一个小三倒是找了个好身份啊。” “她确实是霍董的助理,目前负责林跃与帝皇的合作案。”突然,人群里,谁小声的嘀咕了句。 但因为齐远之的过来,众人都停下了交谈,客厅内安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自然这一句嘀咕也被很多人听了进去。 慕槿歌如今就在帝皇工作的事情。这些生活在帝都的豪门贵族自然不知晓,所以初闻竟然是她负责林跃与帝皇的合作,一个个张大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说话的人。 这人,这里不少人认识,林跃董事局的一位董事,目前与慕泽楷一起负责林跃与帝皇的合作。 后期将要与谁合作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为此,他还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慕瑾柔。 男人对于女人,总会有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蔑视,尤其是成功的男人。 但通过了解,对于慕槿歌,这位较为年轻的董事局成员却唯有佩服。 他是个自小被人称赞的天才,但在他所了解的有关慕槿歌的事迹中,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啊。 所以,听到齐远之那般侮辱言词,才会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一下。 慕槿歌自然也认识那出声的人。 对方了解他,她又怎么会不了解对方了。 投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慕槿歌丝毫没有被齐远之言语激怒的神色,整个人反倒越发沉静淡然,就连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不屑与之计较的高傲:“都说有什么样的思想就会怎么去看人,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第651章 维护 齐远之脸色当即难看的就跟锅底似的,手中酒杯都快被他捏碎了,阴沉着脸,怒喝:“慕槿歌,你什么意思?” 慕槿歌淡淡扬眉,一脸的无辜,“我有说什么吗?” 这人自己思想肮脏才会把人也想得肮脏。 现场这样的人不少,但慕槿歌觉得这句话用在齐远之身上那都是浪费。 这人哪里是思想肮脏,他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 “慕槿歌,三年前你是霍太太的时候老子就敢动你,三年后你不过一霍慬琛的情妇,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齐远之到底还是心高气傲,被慕槿歌当场讽刺,哪里还控制得了。 “还助理,女伴……呸……”齐远之探手一把抓住根本不愿听他说话,转身就要走的女人,“骗谁呢?老子敬他霍慬琛是个男人,敢堂而皇之的将情妇带来,你一贱一货,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多少要点脸面?” 听着齐远之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慕瑾柔本有些难看的脸色总算好了不些许。 一旁的金萱萱更是勾起了嘴角,拉拉慕瑾柔的手,“小柔,我就说了吧,贱一人自有天收。” 这都还不用她们出手。 慕瑾柔垂眸,抿了口手中的酒,优雅的道:“算了,你们谁帮我找找齐伯父在哪?今天这样的场合,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一听她竟然还要去找齐远之的父亲来救场,金萱萱立马拉住了她。 “小柔,你太识大体了。这女人都不要脸上门了,你还帮她!” “你家慬琛一时被蒙蔽,你可不能心软。这狐狸精啊,就该被揪出尾巴亮于青天白日之下。” 围在慕瑾柔身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亢奋又咬牙。 齐远之虽浪荡,但人家有浪荡的资本。 再加上模样也不错,嘴巴也会哄人,就是慕瑾柔这边其实都好好几个小姐妹心仪他。 不有句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这话用在齐远之身上还真是合适。 慕瑾柔身边就有个叫安安的看着挺乖巧的女孩很早就喜欢齐远之了。 只是她只是暴发户的女儿,读书的时候有次无意帮了慕瑾柔一个小忙,这才慢慢的混到这个圈子里。 平日里唯慕瑾柔马首是瞻,方才有好些难听的却是出自她,自然最主要的是嫉妒慕瑾柔。 她看得出来,齐远之对慕瑾柔还是念念不忘的。 “你看着吧。”宁雪落也上前拦住了慕瑾柔,“这齐远之一看就对这贱人不死心,当初她是霍太太的时候他都敢动手,现在就一情妇,哪里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果不其然,宁雪落的话才艺落音。 齐远之突然一把拽过慕槿歌,将她拉到自己跟前,随着靠近,女人身上那骨子淡淡的馨香立刻鼻息,好闻得让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三年前,这个女人就已经妖艳的让人心痒难耐,三年过去,时间似乎独宠她一人,仅是一眼就足以让人欲罢不能。 手掌传来的温润触觉让齐远之心神晃了下,心猿意马的摸了摸。 慕槿歌反感的想要抽回,但齐远之像是知道,立刻加大了力道,生生的扣着她不松手。 神情也不见早前的阴鸷,倒是带着让慕槿歌颇为熟悉的流氓特质。 看来,三年前的那一顿揍并没能让齐小公子学乖了。 “怎么样?”齐远之仰头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今天他被父亲一早就提来了,在慕槿歌他们出现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从他靠过来,那浓烈的酒气就能闻出来。 慕槿歌有心避开,尤其是随着他的靠近,上午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反胃,似乎又有上来的趋势。 她隐忍的沉了眸,“放开!” 女子容貌清冷,目光冷冽,声线不高,却自由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样的神态竟跟霍慬琛极其的相似。 齐远之下意识的松了手。 也就是这一下,慕槿歌顺势抽回,并且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与齐远之的距离。 再与他靠近,慕槿歌都不敢确保自己不会吐出来。 甚至在这样连续的动作下,慕槿歌都难忍难受的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样的动作在齐远之看来,无疑就是这女人在嫌弃自己。 靠近他齐远之让她想吐? 这跟打他齐远之的脸有什么区别? 当即沉着一张脸,几步上前又要去拽她,被慕槿歌避开,却在他靠近的时候,一副想要吐却极力隐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