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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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陈子墨会来找你?”陆皓阳眼底终于沁出冰冷,“靳瑶瑶死了,在为了救被林君兰绑架的慕语的时候与她们二人一同跌落到海里。” 他盯着,一字一句的道:“就在你被绑架的当天下午!” 陆皓阳盯着她的眼神不曾移开半秒,他努力的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怎么会!”百里梦却是在他说完之后一脸震惊的对上他探寻的眸,不闪不避,倘然自若的很。 那样看似磊落的目光让陆皓阳不经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可……陈子墨的话还在耳边回荡。 “我那个时候还在鬼门关里徘徊,你觉得我能做什么?”突然,百里梦又道,而这次语气明显要比之前要坏上许多。 “陆皓阳,我还没那么狠毒,那是两条人命,不是两棵树或者两朵花,说砍就砍,说摘就摘!”说到这,百里梦似乎也有些动怒,看了沉默的陆皓阳好一会,终究是失望的闭上了眼,“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来探望我。” “我知道我一开始让你失望了,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她闭着眼,笑容寡淡而自嘲,“这次的事情跟你们陆家无关,你也不用因为自责而过来看望,既然一开始决定疏远,那以后也没必要勉强自己。” 第499章 所有的阴谋 过来看她,并不勉强。 十多年的感情也非一朝一夕就可以抹杀掉。 她死里逃生,之前她他要帮忙追查慕语被绑架的事情以至于没能在第一时间过来探望,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而她的精神也恢复了一些这才过来。 却不想会听到这样一番对话。 陆皓阳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妈,我有些累了。麻烦你帮我送客。”说着人已经侧过身,背对着陆皓阳。 白慧看着,目光到底免不得有些唏嘘。想当初他们这群孩子的感情可是要比那些豪门亲兄弟姐妹还要好。这才多久?不过短短数月竟然闹到了如此地步。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也不曾去想的事情。 陆皓阳到底还是离开了。 而这边白慧送走陆皓阳后,也支开了百里香。 她过去床边坐下,抬手轻抚着百里梦的头发,声音有些压抑,“刚才你说你真的被绑架了是什么意思?” 百里梦紧闭的双眸似乎颤了下,她好像睡着了并未听到白慧的询问。 “你是个从小就算是说话也极其谨慎的孩子,就怕稍有不慎就闹出什么误会。孩子,告诉妈妈,是不是曾有一场假的绑架?”白慧问的直接,这说明她的心中也早有了论断,说出来无非是想要推诚布公。 “你是不是跟陈子墨协议了什么?你是不是故意让陈子墨扣着靳瑶瑶,又想在那个时候刻意制造出自己被绑架的假象然后让我们通知霍慬琛,目的就是想让霍慬琛从中选择?” “一旦霍慬琛选择了你,他跟慕槿歌之间必定会产生裂缝,就算清楚霍慬琛对你已经再无男女感情,但有几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男人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看着他在其他女人身边。你与陈子墨合作,想要借此拆散他们,对吗?” 最后两个字白慧说的极轻的轻柔,但目光却变得极为复杂! “孩子,你糊涂啊!”白慧一声叹息,对她却是第一次带上了失望。 “陈子墨是什么人?与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你知道一个不可控制的合作伙伴最后带来的会是什么结果吗?”白慧难掩忧虑的反问,“当初在澳大利亚,我们帮你安排车祸,阻拦慬琛回国,后来陆家宴会上你牺牲手臂再给两人添加嫌隙,已经足以在他们两人之间造成裂痕,欲速则不达,你这样做,只会让你前面的所有牺牲都会白费!” “妈不是跟你说了吗?有些事情急不得,我们要慢慢来,但求稳不求快。可是现在……”白慧对上她转身望过来的漆黑瞳眸,再多责备的话却都哽咽在了喉头。 “按照你们的安排那要到什么时候?靳瑶瑶这步棋才是致命一击,一旦成功,他们再无可能。”百里梦不甘示弱的望向白慧,据理力争,“陈子墨是个不容易控制的男人,但只要你抓准了他的弱点,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香香也已经告诉你了,慬琛与慕槿歌之间,我们要做的从来就不是让慬琛离开,而是让慕槿歌主动离开。” 这个男人她比谁都了解。一旦认定,便不会主动放手。 所以,她从来都不曾想过要从他身上下手。 一开始,她就盯紧了慕槿歌。 “可是现在呢?你还觉得陈子墨这步棋走对呢?”白慧反问。 百里梦抿唇。靳瑶瑶的出事是意外。而陈子墨对靳瑶瑶的在乎也出乎了她的预料。如若靳瑶瑶安然无恙,这一步棋勘称完美。 “他去查就是了,靳瑶瑶的死跟我无关。一旦查清楚,以陈子墨的性格也不会同慬琛说什么。”所以慬琛最后也不会知道靳瑶瑶被囚禁的事情跟她有关。而他跟慕槿歌之间怕也快要走到尽头。 “你也只能侥幸!”白慧又道:“你算计被绑架,林君兰紧接着绑走了慕语,之后出事,一切都太过巧合,就算真的与你无关,你觉得一旦陈子墨什么都查不出,他就不会将矛头对准你?” 而且刚才陈子墨对靳瑶瑶的态度,她看得明白,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他拿来抱负霍慬琛的棋子这么简单。 百里梦沉默。正是这一点才会让她如此忐忑不安。 别人的想法或许她还猜得个七七八八,但陈子墨在商场有个外号叫魔术师。 不是他这人都会魔术或者多爱魔术。而是他在商场的诡诈狡猾,往往谁都不能轻易猜出他的下一步。 正是他多变诡测的做事方法与想法,才让他被外界封为——魔术师! “在陈子墨看来,这个世上只能他欠别人的,不能别人欠他的。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靳瑶瑶,那必定会追查到底,只要他查就能确定这件事与我无关。”其实这都是在赌,不过是几率大小而已。 “而且,我倒觉得这步棋走得不错。”提及这个百里梦,眼底难得浮现一丝兴奋,“在我跟她之间,慬琛选择我,也许会让慕槿歌生气愤怒,但也不一定真的能将两人分开。但现在不同了……” 百里梦诡异的勾了勾唇,“现在慕语与靳瑶瑶都死了,尤其是靳瑶瑶死了,慕槿歌绝对会将这笔仇记在慬琛的身上。那他们两人就真的是走到了穷途末路,再无挽回的可能了。” 所以,靳瑶瑶死了也不见得是件不好的事。 白慧深思,确实如此。 从得知她就是神秘的霍太太后,她们就暗中调查了她,也对她的性格做了分析,不然也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计划。靳瑶瑶这一死,从另一个层面上来说确实帮了她们大忙。 “希望如此吧。”白慧最终只是这么说了句。如果是其他人也许她会这么乐观的想。但她如今利用的是陈子墨,白慧并不抱那么大的希望。 …… 慕语与靳瑶瑶下葬的那一天,天空再次飘起了毛毛细雨。 慕槿歌将两人的衣冠冢建在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遵循了她们生前的愿望。 那一天,她在墓园静静的陪了两人很久,前来送她们最后的一程的人并不多,她全程不曾一言,就连大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上温柔微笑的两人,欣赏却是撕心裂肺的疼。 第500章 如果我不答应了 霍慬琛一直陪在她左右,代她送走其他人,又陪着她站了好一会,直到雨势逐渐变大,这才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槿歌,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慕槿歌静静立在墓碑前,就连眼神都未曾动一下。 “你乖。你已经站了很久了,再继续下去身体会受不了。我带你回去,不要让妈她们看着心疼。” 一声“妈”,慕槿歌的指尖蜷缩了下,以至于男人过来将她抱住后,她都不曾动一下,安静的出神。 霍慬琛将她放到后座,而后自己也跨了进去。 “回芙蓉园。”霍慬琛沉声吩咐,而后拿过毛巾,却是温柔的替她擦拭被淋湿的头发。 慕槿歌却在此时微微偏了偏头,错开他拿着毛巾伸过来的手。 她的脸色很不好,透着病态的苍白。 虽未曾出现一些生病的迹象,但霍慬琛知道她的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她不过都在强撑。 他根本不敢离开她半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倒下了。 “我先帮你把头发擦干,不然到时得感冒了。”如今,就连跟她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 她侧坐到一边,靠着车窗,目光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理会身边的人,那样茫然,像是迷路无家可归的小孩。 同时失去慕语与靳瑶瑶,让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前行的方向,眼前似乎再没有了光明,只余一片黑暗。 霍慬琛看着靠着车窗似字闭目静睡得精致侧颜,眉眼间笼罩着全然没有生息的漠然,像是完全没了生机。 有那么一瞬间,巨大的恐惧向他席卷而来,好像他真的会这样彻底的失去她。 手小心的探向她,但令他舒一口气的是她并未再拒绝自己的靠近,细心的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的替她擦拭干净头发。 …… 回到芙蓉园还不到十一点,慕槿歌避开他想要抱自己的手,兀自脚步有些虚无的朝屋内走去。却在触及一角的木屋与玻璃花房时,眼睛瞬间被什么给刺痛了。她顿了顿,方才逼迫自己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朝屋内走去。 今天已经初九,佣人也都销假回来工作,每个人各司其职。 张妈,看到两人回来,立刻迎了过去,“少夫人,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张妈给你去做?” 这段时间,不过短短几天,慕槿歌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她身形本就纤细,现在看着只觉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吹跑了。 慕槿歌不理会霍慬琛,但对于芙蓉园内的其他人却不会冷眼相待。 她摇头拒绝,脚步未停的朝楼上走去。 霍慬琛就那么站在楼梯口,看着她朝楼上走去。 他跟着过去,见她上床睡觉,过去替她掖掖被角,“你先睡会,午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霍慬琛注定是得不到她的回应的。 躺上床后,她就已经闭上了眼睛,背对着他。 在床沿坐了好一会,感觉她好像真的睡着了,这才起身离开。 从慕语和靳瑶瑶出事到现在,她没有哪一天是休息好的,这个时候如果能睡着倒也算是件好事。 这天,从墓地回来,慕槿歌睡觉,霍慬琛却是不能跟着一起休息。十来天的时间他不曾过问公司事情,这会已然前往书房处理公事。 十二点半张妈上来唤他吃饭,此时他正在进行一场视讯会议,到嘴边的“押后”却在思及隔壁房间沉睡的人后生生又给咽了回去,冲着张妈颔首,又对她道:“去叫少夫人起床用餐。” 话才说完,张妈甚至还来不及转身,霍慬琛却突然对着什么说了声结束后,已经起身离座:“算了,还是我去叫。” 这些天她胃口都不好,这会好不容易睡着了,旁人去做也不见得可以将她叫起来。 但她今天上午一直都没吃东西,如果要睡可以等午饭过后继续,这东西是必须吃的。 所以,还是他过去哄着吧。 霍慬琛来到卧室,慕槿歌是真的睡了,但睡得并不安稳,秀眉紧蹙,大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可仅是半边的脸都可以看出她的不安。 霍慬琛快步上前,还未坐于床沿,声已先致,“槿歌,我在……槿歌,别怕。” 温柔缱绻的声音似乎真的安抚了沉睡了的人,慕槿歌本睡的不安稳,听到声音自是缓缓睁开了双眸,入眼的便是男人正对着她垂下的颜,还未完全舒展的眸立刻又拧了起来。 不似方才在噩梦当中的不安害怕,此刻的她清冷而疏离。 她无视他缱绻的眸,微微移到一侧,这才拥被坐起。 这一觉虽睡得不久,也不安稳,但精神到底要比方才要好上那么一点。 她漆黑得仿佛被墨染过的眸看着她,半响,低低的开口:“霍慬琛,离婚协议书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