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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说:“没事的。” 一期一振看着她的面庞,笑眼轻弯。“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他说着,似乎颇有惋惜,“只是不知道,主公愿不愿意答应呢……” 优娜望着他,问道:“一期先生为什么想和我并肩作战呢?” “啊…这个……”一期一振的眉心轻折,似乎有些为难,“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只是心中有这样的愿望罢了。也许是我们在大阪城时发生过什么吧……” 她有些无奈。 因为明历大火的缘故,大阪城的事情,两个人都已经不记得了。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可真是无解了。 “而且,”一期一振轻笑一声,“想和在意的人多相处一些,也是正常的。” 她压轻了声音,小声说:“可别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大家可都是为主公效忠的付丧神,比起我,还有更多的人值得一期一振先生在意呢。” “可是,日光是特殊的。”一期一振却这么执着地说道。 “算了…我先去为您通传。”优娜叹了口气,没什么办法,人向着朽叶纹的移门步去,进了屋内,对那位僧人道,“主公,一期一振从大阪城回来复命了。” 屋内一片沉寂,僧人并未回答。 她半蹲在地,等候许久都不曾听闻任何答复,心中不由有些奇怪。她偷偷抬起头一看,却发觉僧人正立在窗前出神,眸光略有怔怔,仿佛不曾听闻她的通传之声。 “主公……?”她又唤了一声,“一期一振来复命了。” 僧人这才迟迟地回了神。 他的目光落下来,轻飘飘地掠过她的面庞,问道:“方才…是你和一期一振吉光在鸣廊上说话吗?” 她眨了眨眼,有些不理解主公的话。片刻后,她才明白主公在问方才她与一期一振的事情。在她的印象里,主公很少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是的。” 不知为何,僧人伸出手,慢慢地抚了一下太阳穴,眼缓缓地阖起。旋即,便是一阵低低的念佛呢喃声,轻到几不可闻。 “爱欲荣华,不可常保。” “皆当别离,无可乐者。” “爱欲荣华……” 她看着僧人反常的举动,一时不敢多言打搅,只屏息跪在下首。片刻后,僧人终于松开了合十的手,恢复了平日沉稳似渊涯的模样,道:“让一期一振进来吧。” 她点了点头,将门移开,对守在外头的一期说:“一期先生,请进吧。” 青年原本正望着一枚探入走廊的夏叶出神,见到她的身姿,立时露出了温柔的笑颜,说:“好。”他是个容姿出众的人,笑起来便愈发令人瞩目了,只觉得他身后那金色的夕辉,相比之下也黯淡了起来。 移门合上了,她又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 太阳一点点向着地平线沉去,天色泛开了一 阵奇妙的浓绀色。她正盯着那地平线看,冷不防看到一台挖掘机疯狂地从面前行驶过去了。 优娜:? 挖掘机轰隆轰隆地朝前开着,在地面碾压出两道深深的轨迹,慢慢地远去了。她至今为止仍不知道那个坐在挖掘机驾驶座里的人是谁,她只知道今晚压切长谷部肯定要发飙。 过了一阵,天似乎更黑了。就在这时,风中忽然飘过了一床白色的薄毯。这薄毯被夜风吹得飘飘扬扬,漫天轻旋。没一会儿,又有第二床、第三床、第四床薄毯飘了过来—— “快!快把毯子收回来!全被吹飞了!”身着内番服的歌仙兼定领着两把短刀,一路狂奔追在那几床薄毯之后,身姿若狂。 “这一点都不风雅——”等他们跑远了,风里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优娜:?? 时间又稍稍过去了一会儿,本丸的夜色降临了。空气中有一道残影飘过,快的她根本看不清人影。凭借着一点衣摆的饰品,她认出了那是压切长谷部。 “挖掘机为什么在菜地里?!”长谷部在怒吼。 优娜:……【。】 身为近侍的我天天看到弱智本丸日常(3/3) 身后的移门传来轻响,是一期一振终于出来了。他望见了优娜,张口想说什么话,但却听得屋内的主公说:“日光长光。” 一期一振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腹中,道:“主公找你,你先去吧,日光。” “好。”她和一期一振躬身做别,进了门后。 僧人少见地就站在移门后,似乎是一路将一期一振送到此处。他捻着佛珠,慢慢地念着佛语;等她进来了,便睁开眸,问道:“日光,你初初担当近侍,也该累了吧?” 她摇摇头:“完全不。”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僧人喃喃道,“为我再跳一次那首白拍子的舞蹈,然后,你便去休息吧。” 她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答应了。 她对主公的过去隐约知道一些,明白主公对一位名叫“仁敦”的亲王十分记挂。那孩子似乎是主公亲手教育大的皇子,但却在还未冠服的年纪就死去了,主公因此很是愧疚。自从她从静御前处学会了那首吟诵仁敦亲王的曲谣舞步,主公便时常会请她跳上一遍。 白拍子的衣装就在侧殿。她前去侧殿更换了那一袭雪色的舞衣与红色的下袴,将红日纹路的桧扇插入腰带间,便回到了主公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