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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地的感觉,为何行了万里路,回头仍没有走出她的手掌心呢? “明灯——” 长腔已起,歌舞声止,王子居前,万民朝拜。 所有人都跪下了,金金拉着失神的姬罗预:“姐姐,快跪下,要点灯了。” 姬罗预这才忙不迭地跪下,可浑身仍止不住地发抖,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谓明灯,就是点亮王子仪仗队前提灯女侍手里的琉璃灯,如此方能出巡,意在驱逐黑暗,引领光明。 之前香至国没有这样的规矩,规矩是月净尊者身为长王子时立下的,一直沿袭至今。 后来月净尊者成佛归去之后,那盏灯也没有了,后世再举行这样的仪式时,不得不仿照那盏灯,再造了一盏。 之前天光晦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待到明灯点亮之后,姬罗预才发现,那盏琉璃灯,跟月未央送给她的好像好像。 只是没有她的那盏精美华丽。 “王子出巡——” 声落,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下长阶,王子身骑白马游走在万民之间,双手合十念诵着经文,天地间除了九环杖空灵的声响,再无其他声音。 万籁俱寂,不闻凡音。 所有人跪在地上,俯首闭目,都在等王子巡视离去,可来自川北的风活像个顽劣的孩子,摘了姬罗预的红色纱巾,送到了长王子手中。 天意。 当姬罗预察觉时已然晚了,抬头和长王子四目相对时,她慌乱得紧。 可长王子也好似不对劲,望着她迟迟未语,也勒住了身下的白马,无限放大的眸子里尽是不可思议。 崖望君也奇怪,目光在长王子和姬罗预之间逡巡不定,这俩人不可能认识吧?一个醉心佛法,一个不近男色,他们也不可能是一见钟情,那这是为何? 直到金金察觉出了异样,侧首看了眼身旁的姬罗预,忽然尖声惊叫出来。 也惊醒了在场众人。 寂静的气氛被打破,四下议论纷纷。 长王子看着掌心赤红的纱巾又看了看姬罗预,忽而翻身下马,在她面前双手合十道:“弟子参见提灯侍者。” 姬罗预后退两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求救的眼神看向金金,金金竟也满脸错愕,她双膝跪地,原本朝着王子的方向,此刻却转向姬罗预,道:“参见提灯侍者。” 声音打着颤,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 紧接着,在场所有人,看清的没看清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向着姬罗预的方向,俯首而道:“参见提灯侍者。” 车驾上的国师此刻也醒了神,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姬罗预退无可退,拉着崖望君的袖子,战战兢兢问道:“怎么回事?” 崖望君摊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刺激,原来被万民朝拜是这种感觉,早知道我就随主儿去了。” 她怯怯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定在长王子低敛的眉宇间,道:“我并非什么提灯侍者,长王子怕认错人了吧,你我素不相识,不必行如此大礼。” 长王子抬头,讶异地望着她:“不可能,本王不可能认错,你就是月净尊者座前的提灯侍者,金身尚在河湟大通明寺,我日日焚香,虔诚跪拜,不可能认错。” 姬罗预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提灯侍者,王子肯定认错了。”说罢转头就走。 崖望君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瞧见要开溜的姬罗预,还是一把给抓回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跑什么跑。” 姬罗预挣不开他的手,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快,放开我。” 长王子回身,拍了拍马背,那白马登时也跪下了,前蹄屈着,似在等人上来。 王子道又虔诚地行了礼,毕恭毕敬道:“侍者随我去大通明寺,我指给你看。” 姬罗预正不知如何作答,后面国师就开始不耐烦了,终于开口:“王子殿下,明灯出巡,路线已定,王子临时更改,怕是于礼不合,更何况,要与平民之女同乘白马,有亵渎王权之疑。” “平民之女?”王子听罢,顿时不见了慈善的笑意,含着冷冷的怒气而道,“国师老了,两眼昏花竟看不出她的真身,我不怪你,可你怎可张口就言亵渎王权,难道就不怕亵渎佛法吗?” 说罢打开手臂,摆了个“请”的手势,崖望君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这意思他看得明明白白,推着姬罗预:“走啊,上马。” “上什么马。” “看看人家王子多好客,你也别不给面子了,快走快走。” 就这样,姬罗预被生拉硬拽上了马,马儿当即起身,王子并没有坐,只是牵着白马走在旁边。 他回头对国师言道:“明灯已过,花儿会出巡还请国师代劳。” 话毕,也不等答复,拉着马儿就消失于茫茫灯火之中。 提灯侍者的转世出现在香至国,此事非同小可,相比起来,花儿会出巡算什么,每年都是一样的规制,烦也烦死了。 路上,王子欣喜到不能自持,眉眼之间都是欢畅,认定了是自己的礼佛的诚心感动了月净尊者,所以才让提灯侍者显圣,指引他,指引香至国万千黎民。 可给姬罗预吓坏了,听他念叨个没完,心下一点主意也没有。 崖望君紧随其后,也听不懂他们说话,可却不知为何离人们越来越远了。 --